程旬旬回頭,見著來人心裡不由咯噔了一下,抿唇淺笑,低垂了眼帘,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五叔。Google搜索」
她就彎身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面,輕輕吹了一下,就直接丟進了已經煮沸的水裡。
周家五爺周衍卿,平日裡很少能在周家大宅內見著,據說前幾年他跟家裡人鬧翻自己獨立出去,自己創立了公司,還做的有聲有色,雖比不上周家,不過在S省也算是百強之內,在周家的壓迫下能做到這個地步,有多少能力大家都看在眼裡。
今年他才開始回家,跟家裡人的關係緩和。
程旬旬專心致志的盯著鍋里的麵條,一副心無雜念的樣子,這時身邊發出了一點聲音,她用餘光瞥了一眼,不知什麼時候,這人竟然已經到了她的身側,從櫥櫃裡拿出了杯子,倒了杯開水,喝了一口,說:「等人都睡了再出來自己煮麵吃,倒是難為你了。」
「啊?」她怔了怔,剛退燒,腦子還有點鈍,一下沒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眼裡儘是茫然。片刻,才反應過來,笑了一下,說:「噢,不是,我剛睡醒清嫂送進來的吃食都涼了,我想吃點熱了,才下來弄的,不是為了避開任何人。」
話音落下,耳邊便只餘下鍋內沸水的聲音,身邊的人似乎沒有走的意思,程旬旬不由的蹙了一下眉,扭過頭看向了周衍卿,他的神情異常淡漠,周身散發著一種生人勿進的氣場,這是程旬旬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他,以往都是隔得遠遠的,或者擦身而過,他不會看她一眼,更不會有任何停留。她甚至懷疑他會不會記得她的名字。
他只著一件黑色的襯衣,領口敞開著,黑色襯得他的膚色更顯白皙,他的眉眼極好看,睫毛密而長,垂而順,看起來特別乖順的樣子,從這個角度看的特別清楚。她的目光不由落在他的唇上,許是喝過水的緣故,他的唇上沾染了點點水漬,在燈光下,閃爍著點點的光澤。
這時他忽然舔了一下唇,程旬旬便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立刻轉開了視線,說:「這麼晚了,五叔早點休息吧,不用管我。」
周衍卿聞聲,輕挑唇角,笑的有些諷刺,側目看了她一眼,轉過身,雙手抱臂,笑說:「發生這麼大的事兒,你還挺淡定。聽大哥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面已經熟了,程旬旬只放了一點鹽,就直接撈了出來,仿佛沒有聽到他說的話,只問:「五叔,你要嗎?」
他沒回答,只看了她一眼。只一眼程旬旬就心領神會了。
「謝謝,五叔。」程旬旬滿足的笑了笑,直接把面都倒進了碗裡。
程旬旬捧著面坐在了餐廳內,還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周衍卿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的目光裡帶著審視。廳內十分安靜,只有她吃麵的聲音,明明是寡淡到不能再寡淡的面,可看她吃的樣子,周衍卿莫名覺得自己好像也有點餓了。
周衍卿放下了手裡的杯子,發出一聲輕響,程旬旬停了一下手上的動作,目光掃了一眼玻璃杯。
「做人要識趣,有自知之明,明白嗎?你很聰明,懂得給自己找靠山,但太過於激進,只會適得其反。最後,落個人盡可夫的下場,卻依舊讓人厭惡。」他的聲音很平靜,似是長輩給晚輩的忠告。
他站了起來,雙手插在褲兜內,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冷然,「以後會怎樣,完全看你自己怎麼做。」
他剛說完,程旬旬也咽下了嘴裡的面,筷子不停的攪著碗裡的面,撇了撇嘴,用一種特無辜的口吻,說了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可嘉樹的股份是他自願給我的,他說有了這個,大家都會對我好。五叔,你告訴我,嘉樹有沒有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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