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卿穿著睡袍,剛洗完澡有點口渴,本就是想出來喝個水,沒想到這程旬旬會自動上門來找睡,倒是停直白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周衍卿雙手抱臂,側身倚靠在門框上,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淺淺一笑,什麼也不說,也不表態。
程旬旬等了半天,等的耳根子都紅了,眼前的人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她莫名就泄氣了,一抬頭就看到他一張似笑非笑的臉,忽的伸手過來,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頰,說:「等著。」
說完,他便側了一下身子,從她身側走了過去,徑直的往廚房走過去。程旬旬不由咬住手指,轉頭看著他背影,心怦怦直跳。正準備進房間的時候,從自己房間內傳來了手機鈴聲,她頓了一下,便迅速的轉身進了房間,看了一眼手機,是陳枷枷打過來的。
這個點打過來,一定是有什麼事,程旬旬迅速的接了起來,「怎麼了?」
「那個孫杰出現了!」
「那向冉呢?」
陳枷枷支支吾吾了一會,旋即哎呀了一聲,說:「我剛剛一直拉著她,說是等你過來再說,可她偏不,就自己衝進去了。我……我不敢,所以就沒進去,這可不是我不講義氣,我就是在門口守著,但凡都半點動靜,我立刻叫幫手,不然就全軍覆沒了,也沒人給你打電話了。」
「知道你的想法,你們現在在哪兒?還是萬寶嗎?」
「不是,我們在欒城俱樂部,就最高端那個,入會費都是以上萬來算的,普通人進不來的那種。」陳枷枷形容的非常詳細。
「那你們怎麼進去的?還有你們是怎麼知道孫杰在欒城俱樂部的?」程旬旬一邊問,一邊已經開始在找衣服了,想想欒城俱樂部那地方,得穿的稍微好一點才行,就開始翻箱倒櫃的找她之前的買的那件最貴的秋裝,不管怎麼樣,去談判的話,總要有點氣勢才行,可憐巴巴對那種人是沒有效果的。
如果他們知道什麼叫做憐憫,這開除的事兒就不會發生了。
「之前,我們不是一直在萬寶守株待兔麼?今個等的時候,萬寶的一個小姐,見我們整日裡在這兒傻等,正好她有消息,就告訴了我們。別說這消息還挺準的,我們在欒城俱樂部門口等了兩個小時,向冉真看到了孫杰。不過我們進不去,在門口鬧了好一陣,最後是裡頭來人,說孫杰讓我們進去,我們就進來了。」
「旬旬,你趕快過來,我去門口接你,你可不知道向冉那樣子,我怕她會幹傻事。她如果真出點什麼事兒,我這心裡也過意不去啊,而且我自己也挺怕的,我從來就沒來過這種地方,你快來。」陳枷枷的聲音很輕,聽起來還真有點怕的樣子。
「好,等我到了我給你電話,你照顧好自己就是。」說完程旬旬就掛斷了電話,正好就翻出了那件秋裝,只是很可惜是一條長裙,寶藍色的。程旬旬想了想,就在裡面穿了一條中褲,然後就將衣服換上了。
整理了一下頭髮,拿了包包和手機,就準備出去。
剛一出房門,就看到周衍卿端著杯子走過來,上下瞄了她一眼,說:「要去約會啊?」
「嗯,差不多吧,我有事兒要出去一趟。」
「不睡了?」他挑了挑眉,說的半真半假。
程旬旬乾笑了一聲,說:「下次再說吧,我先走了,五叔晚安。」
說完,她就匆匆忙忙的跑向了玄關,周衍卿皺了一下眉,都已經十點半了。程旬旬剛要開門,周衍卿的聲音再度響起,「你真的不準備說你這麼晚出去要做什麼嗎?」
程旬旬本就著急,頭也不回,說:「我很快就會回來。」
「你確定你能回來?而不是又讓我跑派出所保你出來?」
程旬旬一頓,門已經開了,人也已經站在門口了,轉過頭看向了站在屋內的周衍卿,笑說:「五叔,你這是在關心我啊?」
周衍卿沉了臉,說:「好好說話。」
「嗯,好好說話就是,我很快就會回來,你不要擔心我。放心,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說完,她抿唇笑了笑,不等周衍卿再說什麼,就關上了門,匆匆的走了。
周衍卿看著緊閉的大門,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聲,點了點頭,對著空氣,說:「最好是不惹麻煩。」
他剛回了房間,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就響了,來電是陸靖北。
程旬旬出了小區,走了幾步路才打到車,等車子快到欒城俱樂部的時候,程旬旬才打通了陳枷枷的手機,說:「我到了,你快出來接我。」
程旬旬付了錢,迅速下車,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門口的人根本就沒有阻攔她,她直接就進去了。陳枷枷從電梯內出來,看到她的時候,驚了一下,說:「你怎麼進來的?」
「他們根本就沒攔著我,先不管那麼多,你先帶我上去。」
陳枷枷往她身後張望了一眼,擰了眉,不由捏了捏她的手,壓低聲音問:「你怎麼沒把你的金主帶來啊?看他的樣子挺有來頭的,沒準就跟這個孫杰有點關係,說不定還能幫忙不是,這麼好的幫手不帶,竟然一個人就過來了。」
「你沒聽別人說這孫杰的脾性嗎?我不想連累別人,走吧。一會你把我帶到門口,你就先回去吧,這種人脾氣古怪,到時候惹到你身上就麻煩了。」兩人一道進了電梯。
「這樣不好吧,咱們三個是朋友,我這樣走了,也顯得太不夠義氣了,你好歹要我在門口等著。萬一有個什麼情況,我還能解救你們不是嗎?就你們兩個,這實在是太以卵擊石了。」
程旬旬看著她,想了想,便點了一下頭,說:「好吧,那你也不要輕舉妄動,到時候我們通著電話,我要是把電話古掛斷了,就說明有問題,你再採取措施,好嗎?」
「好,你手機電夠吧?」
「沒問題。」
隨後陳枷枷就將程旬旬帶到了房間門口,兩人通了電話,她將手機放在了包包後面的袋子裡,沒拉拉鏈,這樣會比較方便。程旬旬深吸了一口氣,抬手輕叩了一下門板,很快房間的門就打開了。
是個女人來開的門,雖然不認識,但程旬旬還是禮貌的對她笑了一下,這女人打扮的十分性感,嘴唇上抹著大紅色的口紅,微微勾了一下唇,側過了身子,甩了一下頭,說:「進來吧,大夥可是等很久了。」
程旬旬不動聲色的跟了進去,裡頭的空間很大,就像是獨立的套間一樣,不過這裡面分的是區域,有桌球,牌局等娛樂休閒設施。屋內玩樂的人很多,應該都是孫杰的狐朋狗友。這個女人一路過去,跟各種各樣的人打招呼,程旬旬找了一圈卻沒有看到向冉的人。
此時孫杰正坐在沙發上,跟人調情吹肥皂泡泡,他的餘光瞥見一抹藍色,鬆開了身側的女人,微微一笑,說:「來啦,我就說怎麼還少個人,像你們這種姐妹情深的人,應當是同進同出才對。」
他笑眯眯的,翹著二郎腿,仰頭看著她,一張臉上就寫著狡詐兩字。
「向冉呢?」
他側目往人多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這個時候,那邊傳來了陣陣叫聲,再一看,那一群都是男人,程旬旬一驚,迅速的沖了過去,奮力的推著那些人,卻怎麼都推不開,但她隱約可以看到他們好像是在撕衣服。
程旬旬在旁邊叫了半天一點作用都沒有,她現在還要顧及自己孕婦的身份,也不好硬來,猛然轉頭就看到孫杰在那兒笑的前俯後仰的,她深吸了一口氣,又迅速的走了回去,站在他的面前,說:「馬上讓他們停手!」
「可以啊,你代替她脫,脫的一件不剩,我馬上讓他們停手。」孫杰坐直了身子,伸手勾了一下她的裙擺,程旬旬往後一退,裙擺立刻從他的指尖滑落,他恥笑了一聲,說:「怎麼?不是姐妹情深麼?這種時候不敢了?那這麼看起來,你們之間的感情也不是很深嘛。」
程旬旬哼笑了一聲,說:「恐怕我脫或者不脫,在你眼裡我們的姐妹情根本就不值一提吧。我覺得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在不必要的事兒上了,我知道你有能耐,我們這種小市民弄不過你,但現在言論自由,在網絡上曝光一些現象,我還是可以做的。你怕不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當官的最注重形象,而網絡的影響力有多大,說不準還真有人出來管呢?畢竟孫少爺,您的父親也不是國家主席。」
「哎呀,我真是好怕婭。不過說起來,你也不算是市井小民吧?你可是堂堂周家周五爺的老婆,怎麼會是市井小民呢?我記得網上爆出了一個新聞,寫的就是你跟周五爺吧?我看過了,可真是感人,你還死了個丈夫對吧?丈夫死了才跟五爺在一起了是吧。」
他嘖嘖了兩聲,說:「女人狠起來真是可怕,你那丈夫不會是你給活活氣死的吧?」
程旬旬硬生生的將心裡的那股氣壓下去!
孫杰斜了唇角,招了招手,說:「來來來,趕快坐下,你可是周五爺的人,周五爺哪兒是我敢得罪的呀。不過我也是奇怪了,你怎麼沒把你老公叫來,這麼單槍匹馬的過來,就當真一點都不怕?」
程旬旬正欲開口,向冉的聲音卻從她的身後傳來,「周五爺的老婆?原來你已經是他老婆了啊。」
程旬旬猛地轉頭,發現向冉好端端的站在這裡,身上的衣服有些暴露,將她的身子包裹的琳瓏有致。她也沒多想笑了一下,快步過去,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總之你沒事就好了,你怎麼能一個人進來呢!」
「你以為什麼?」向冉的臉上沒有半分的笑容,甚至眼神都有些冷漠。
「沒什麼沒什麼,我被誤導了。」
程旬旬的話剛說完,向冉忽的掙脫開她的手,迅速揚手,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那目光是那麼決絕,並指著她的鼻子,冷笑道:「你這個騙子!你到了最後還不肯跟我說實話!你早就已經認識五爺了!你甚至還是五爺的老婆!可你竟然還鼓勵我去表白,去追求!程旬旬,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思!你就是想要看我出醜嗎!」
「對!你就是要看我出醜!上次在盛豐酒店,你,你啊你,就在房間裡!我給他表白你全部都聽見了!你是不是很開心?你聽到他拒絕我,是不是特別痛快?程旬旬!程旬旬!我們是朋友!我這麼真心實意的拿你當朋友看,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對我和枷枷,到底說了多少謊話!」
程旬旬單手摸了一下包,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臉,乾乾的笑了一聲,往前走了一步,想去拉向冉的手,卻被她一下子躲開了,她撲了個空,手指微微動了動,旋即攥緊了拳頭,咬了咬牙,抬頭看向了她,整個人顯得異常冷靜,說:「我們先解決眼前的問題,這件事我之後再跟你解釋可以嗎?」
她勾了一下唇,搖搖頭,說:「不用了,你壓根就沒想過要解決,明明你只需要把五爺叫過來,一切就可以搞定,可你偏不!你就是想狠狠踩碎我的未來,或者你就是想看著我淪落風塵,行啊!我讓你看,我已經答應孫少陪他一個晚上,他就不會讓學校開除我了。以後會給我錢養著我,我再也不用打工了,你滿意了嗎?開心了嗎?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幸福?這應該就是你想要吧。」
「你真的是瘋了!我可以接受你氣我騙你,我知道你喜歡胡思亂想,可你這樣也太偏激了!向冉,我為什麼要針對你?我有什麼理由來針對你呢!」
向冉沒看她,只徑直的走向了孫杰,程旬旬一把拽住了她,猛地將她扯了回來,指著孫杰的鼻子,說:「你說,你到底想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們!除了陪你睡!」
孫杰吸了口水煙,眯著眼睛,側目看了她一眼,說:「據說你是孕婦,不知道你玩不玩得起。」
「你說!我陪你玩,奉陪到底,死了還能上頭條不是麼!值當!」
向冉用力的甩開她的手,說:「我不要你來幫我!」
「我這不是幫你!我這是在給自己解決問題!你真以為這種人,只要你張開雙腿,他就能放過你了嗎!你他媽以為自己是天仙呢!他這樣的人要睡什么女人沒有,你讓他睡一覺,他要真放過你,我就跟你姓!」程旬旬說的很直接。
孫杰聽了,頓時覺得有趣,起身過來一把勾住了她的脖子,笑說:「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啊。到底是五爺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別說我還挺喜歡,長得也不錯。」
程旬旬呵呵的笑,說:「孫少口味真重,孕婦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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