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可是抓到寶貝了啊,真是沒想到那麼多人想要保他平安無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龍哥勾了一下唇角,抬手摸了摸下巴,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默了一會,便抬了一下手,說:「陸靖北那邊有什麼情況嗎?我知道他本人過來了,但一直沒有主動跟我聯繫,你們給我看著點,這人狡猾的人,我難得有機會整他一整,絕對不能讓他抓著我的痛腳,知道了嗎!」
「我早就已經安排了人一直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絕對不會有任何差池,畢竟這裡是您龍哥的地盤,他陸靖北縱然本事再大,到了龍哥的地盤還不得乖乖的叫您一聲龍哥嗎。」
龍哥嗤笑了一聲,旋即哈哈的笑了起來,顯然這人的話很中聽,起碼很符合龍哥的心意。
片刻之後,他才站了起來,走到了那扇緊閉的房門前,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內的醫療器材十分齊全,周衍卿就躺在手術台上,這會還在昏迷當中。房間內一共三個醫生,三個護士,聽到動靜齊齊轉頭看向了門口,其中一個醫生摘下了口罩,衝著龍哥笑了笑,說:「龍哥放心,人已經搶救過來了。」
「交給你們三位,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呢,你們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只要他還有一口氣,我就相信你們一定能把他救活。」龍哥雙手背在身後,行至方醫生的面前停住,衝著她色眯眯的笑。
方醫生低垂了眼帘,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靜默的站在了旁邊。
龍哥挑了一下眉,臉上依舊笑嘻嘻的,側目看了她一眼之後,就往前走了兩步,站在了手術台前,掃視了周衍卿一眼。
周衍卿一共中了三槍,一槍打在腿上,另外兩槍分別打在腹部和胸腔,這人的命倒是夠大,能活下來實屬不易,也是一條硬漢子。
他的身上用一塊白色的布蓋著,露出結實的肩膀,臉上毫無血色。
「這半死不活的樣子,真的沒事了?」龍哥微微皺了眉頭,轉頭看了方醫生一眼,說:「之前你也說沒事了,這不是來了突發情況嗎?要不是你們幾個留在這裡,這小子怕是一命嗚呼了。」
「我告訴你們啊,這人絕對不能死,死了就壞了我的好事了。」
方醫生依舊低垂著眼帘,說:「這一次是在危險期內,最近的72個小時內我們幾個都會留下來照看,這七十二個小時裡他若是能醒來最好,若是醒不來,就很難保證他什麼時候會醒,這要看病人自己。」
「胸腔部位的傷,相交嚴重,畢竟距離心臟很近,怕是以後還會留下後遺症,所以……」
方醫生的話還沒說完,龍哥就打斷了她,說:「這些管老子屁事,我只要保他一口氣,已經不錯了,誰管他之後變成什麼樣子。」
旋即他的話風一轉,笑眯眯的走向了方醫生,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捏了捏,說:「不過呢,在他被人帶走之前,我想方醫生你留在他身邊照看著會比較穩妥,你覺得呢?」
方醫生抬了一下眼帘,片刻才點了點頭,說:「好。」
「那行,那我就能徹底放心了。我叫人給你去準備房間。」
「不用了,我就待在他身邊就行,我認為寸步不離會更好。」
龍哥微挑了一下眉梢,側目看了她一眼,輕哼了一聲,說:「好啊,那就寸步不離吧。」
……
周亞男每天晚上都會過來陪程旬旬,還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過來,程旬旬什麼也沒說,有時間會給她準備早餐和晚餐,她並沒有一直待在家裡啊,那天見完唐仕進,她就去了裕豐,按部就班的上班。
陳聿簡見著她頗為驚訝,盯著她看了一陣之後,就把她叫進了辦公室。
「沒事了?老五呢?」陳聿簡知道大致情況,原本也是要跟著陸靖北他們一塊去的,但在裕豐內部還是得有個人控一下局勢,他便留了下來。
程旬旬說:「還沒回來。」
陳聿簡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直摁之後,不由皺起了眉頭,「你沒事,他出事了?」陸靖北出發的時候,說是程旬旬出事,可現在看到程旬旬從頭到尾除了看起來憔悴了一點,倒是半點傷都沒有受。
程旬旬沒有回答,只說:「你可以去問容政,他應該清楚,或者等周衍卿回來你再親自問他就是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出去了。」
說完,她只等了一分鐘,就準備轉身出去,剛轉動了一下身子,便又轉了回來,站在辦公桌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周家的人知道了嗎?」
「也許沒有。」
「什麼叫也許?」程旬旬皺了一下眉。
「並沒有人過多的詢問你的存在,我給你找了藉口,但並沒有人提起,包括周家的人。所以我不知道他們是知道不問,還是根本就不在意。」
她抿了抿唇,繼續問:「那周衍卿呢?」
陳聿簡想了一下,說:「他消失三天以上,就會有很多人都想找他,今天是他消失第二天。」
「他什麼時候回來?」陳聿簡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似是想從她的表情里讀出什麼,但程旬旬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就轉身出去了。
不過就算她什麼都不說,陳聿簡大約也能夠想到周衍卿應該是出事了,而且這事兒還不小。
他在座位上坐了一會,便起身走到了玻璃窗前,扒開了百葉窗往外看了一眼,程旬旬在埋頭工作,並沒有流露出太多情緒,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她的樣子,怎麼都不會聯想到周衍卿出事了,甚至還是涉及性命的事兒。
唐義森出現的時候,程旬旬剛從超市買了菜,獨自一個人走在地下停車場,車子緩緩的開到她的身側,唐義森降下車窗,說:「聊聊?」
程旬旬沒有轉頭看他,「我們沒什麼可聊的。」她的話音剛落,身後已經上來兩個身著黑色衣服的男人,一左一右的跟在她的後面。
其中一個湊到程旬旬的身側,低聲問:「程小姐,有事?」
她轉頭看了他一眼,從眼神可以看出來這兩個人應該是陸靖北安排過來暗中保護她的人,這些人本事確實好,要不是他們自己出來,程旬旬一直都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唐義森的目光在這兩個人的身上掃了一眼,唇角一挑,不等程旬旬開口,便道:「我來只是想跟你聊聊關於周衍卿的事兒,用不著那麼緊張吧。」
程旬旬聞聲終是停下了腳步,猛地轉頭看了他一眼,正好車子也隨著她的腳步停了下來。唐義森的臉上帶著笑,嘴角微微往上揚,那笑容裡帶著一絲得意和不屑。程旬旬一時沒忍住,猛地撲了過去,半個身子都竄進了車窗內,伸手用力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眼中充滿了恨意,跟著她的兩個人並沒有上前阻止,其中一個非常機靈的繞過車頭,把司機給挾持了,起碼不會有任何危險。
「唐義森!如果周衍卿有任何意外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有些手段不是只有你會!任何人都可以!」她是用了狠勁,指甲扣著他的脖子,深深的嵌進了他的肉里。
唐義森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輕輕的勾了一下唇,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臉頰微微發紅,額頭也有青筋凸顯。
司機見狀裝過頭,說:「唐先生要不要報警?」
「報警?」程旬旬回頭看了那司機一眼,哼笑了一聲,又轉回頭瞪視著唐義森,低聲說:「你敢嗎?嗯!」
他抬手做了一個不用的手勢,仍然氣定神閒的看著程旬旬,說:「掐死我。」
程旬旬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一些,片刻之後,終究還是鬆開了手,指著他的鼻子,說:「外公和周衍卿,不管其中任何一個人出事,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唐義森哼笑一聲,微微動了動自己的脖子,笑說:「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怎麼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過你這命可真大,我倒要看看現在還有誰能保護得了你。」
「本來還想好好跟你聊一聊,說兩句話,現在看來是不必了。好好保重,下次再見。」他笑著衝著她擺了擺手。
挾持住司機的人這會已經走開了,唐義森說了一聲,車子就緩緩的從程旬旬的面前駛離,她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她深吸一口氣,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服,彎身將丟在地上的袋子撿了起來。
回頭看了那兩個黑衣保鏢一眼,低聲說:「謝謝。」
她是開周亞男的車出來的,家裡的冰箱空了她才出來這一趟,坐上車子,她才發現自己的雙手抖的很厲害,甚至不受控制。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跟唐義森同歸於盡,她所有的苦難,受到的傷害都是因為他!她緊緊的握著方向盤,許久都沒有發動車子。
不知過了多久,車窗被人敲響,程旬旬轉頭便看到剛才其中的一個保鏢站在外面,她降下車窗,紅著眼睛,問:「什麼事?」
「為了您的安全著想,還是我來替您開車吧。」
程旬旬微微張了嘴,想到陸靖北之前說的話,便吐了口氣,點點頭,說:「好。」
她解開了安全帶推門下了車,他替她開了后座的門,程旬旬彎身坐了進去。
車子開出了地下停車場,穩穩的駛入車流,程旬旬側頭看著窗外的夜色,川流不息的馬路,熱熱鬧鬧的街市。脫離困境已經過去有兩三天了,可她的心神卻仍然停留在離開周衍卿的那一瞬間,久久沒有辦法回過神來。
像是在做一場夢,她那麼希望醒來的一瞬間,她跟周衍卿依舊待在那塊大石頭的後面,商量著如何脫險。可現在的她睡不著,就沒有所謂的醒來。
黑夜降臨,一天又要過去了,周衍卿沒有消息。
「你是陸靖北身邊的人?」程旬旬轉過了頭,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前面開車的人。
「我們是按照北哥的吩咐過來按照保護您的。」
「他還跟你們說過什麼嗎?你們每天回打電話過去匯報情況嗎?」程旬旬問。
對方微微頓了一下,說:「不需要每天都匯報。」
程旬旬臉上剛燃起的一絲期望在他這一句回答之後慢慢的落了下去,自嘲的笑了笑,只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
周衍卿落在黑影手裡的第四天,陸靖北終於主動的給龍哥打了個電話。
龍哥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坐在別墅花園內喝茶,聽到陸靖北的名字笑的特別歡快,招了招手將手機拿了過來,放在了耳側,笑說:「好久不見啊,北子。」
陸靖北輕笑了一聲,「好久不見,龍哥。」
「哎,要說有能耐,就屬你陸靖北最有能耐,遙想當初你不過就是個不起眼的小嘍嘍,現在可好了,拿下了鼎豐並改名北堂。華東華北這些個地方都有你北堂的勢力,聽聞你的還想著在西北部擴張勢力。現在道上你北哥的名字,可是響噹噹的,聽說你要過來,我秦龍兩條腿都給嚇軟了。」龍哥一邊說,一邊笑的十分歡暢。
他抬手衝著身側的人示意了一下,很快他的指間便多了一支煙。
陸靖北的姿態謙遜,笑說:「不能跟龍哥比。」
「是嗎?」龍哥深吸了一口煙,片刻便仰頭吐了一圈煙霧出來,臉上的笑容淡了一點,「我怎麼記得之前我剛入華東區的時候,有人像打狗一樣打我的人,倒是半分面子都不給我。我這人就一點不好,那就是記性太好。北哥你貴人事忙,大概是不記得了,我倒是一點一滴都記在心裡。」
陸靖北也不跟他賣關子,「放了周衍卿。」
「呦,你說放就放,那我秦龍豈不是很沒有面子?我說過,敢砸我砸我場子的人,必須斷手斷腳,以儆效尤。你陸靖北說一句放,我就放,那我秦龍以後說話還有人聽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秦龍是聽你差遣的呢。」
「條件。」陸靖北不願跟他多說,字句一直很簡短。
秦龍抬腳擱置在了桌子上,摸了摸下巴,嘖了一聲,反問:「你說著周衍卿值多少錢?我賣你他的一雙腿一雙腳,你給我多少?」
他的話音剛落,耳邊就傳來了一個低沉的男音,問:「你想要多少?」
這聲音並不是從電話那頭傳來的,秦龍頓了一下,旋即放下了雙腿,聲音再次響起,「你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如何?」
他猛地一轉頭,身後不知何時已經站著一個男人。
陸靖北正欲說話,電話便被掛斷了,秦龍什麼都沒說,他站在落地窗前,眉頭微微攏了起來,低頭看了看手機屏幕,眼裡閃現了一絲疑惑,那人是誰?
「怎麼樣?」立於他身後的人問。
陸靖北側了一下頭,將手機放回了口袋裡,說:「有沒有查到他們把人藏在哪兒了?」
「在這裡強行搶人,對我們不利,這裡到底是秦家的地盤,我們吃虧。就算是擺到明面上,我們也沒理。再說你想救的人還受傷,很難。」
陸靖北雙手背在身後,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指關節,「再等等。」
「北哥,你還記得秦龍有個哥哥嗎?」
他側了一下頭,「怎麼?」
「你應該知道,秦征對小柒有意思。」
陸靖北抿了一下唇沒有說話。
「要不要我跟小柒……」
「先不用,等等看。」他還沒說完,陸靖北就打斷了他的話,旋即擺了擺手,說:「出去吧,再觀察看看黑影的動向。」
「是。」他低了一下頭,片刻之後身後便響起了關門聲。
陸靖北皺起了眉頭,對於剛才電話內的那個聲音充滿了疑問,看樣子除了他以外,還有人想救周衍卿,會是誰呢?
……
房間內,周衍卿躺在床上,方醫生坐在一側看書,偶爾側頭看一眼他的情況。房間內的光線很充足,今天有陽光從窗戶口灑進來,正好照到了周衍卿半個身體。
他的呼吸很淺,有好幾次淺到讓周圍的人還以為他停止了呼吸。
這時,他垂在身側的手,手指忽然動了一下,方醫生剛轉回了頭,因此並沒有看到這一細節。她剛看完兩行文字,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她放下了手上的書,一轉頭房門便打開了,進來兩個人,秦龍她認識,但另一位她並沒有見過。
她站了起來,將手裡的書放在了一側,自動自覺地走到了一旁,不多問也不多說更不多看多聽。
兩人走到了床邊,秦龍雙手背在身後,笑問:「真沒想到你會為了他親自過來這麼一趟,你們是什麼關係?」
這人並沒有回應他的話,目光落在周衍卿的身上,眉頭微微的蹙著。
周衍卿能聽到聲音,他是有意識的,但眼皮沉的仿佛吊著鐵球,他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麼都睜不開,心口的位置很痛,心跳的有些快。
耳邊再次傳來粗獷的聲音,「你放心吧,他已經度過危險期了,這小命算是保住了,我秦龍說過不會讓他死,他一定死不了。」
「如果醒不來,那跟死了有什麼區別?」這聲音有些低沉,卻異常沉穩。
「那你想怎麼樣呢?」
「不想怎麼樣,我給你錢,你幫我好好養著他,或者交給他的朋友,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話音落下的瞬間,周衍卿終於吃力的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映入眼帘的一切都十分模糊,眼前站著兩個人,他們彼此對視著,他能看到秦龍的臉,而跟前這個穿著菸灰色西裝的男人,正同秦龍對視,因此他只能看到一個後腦勺。
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他,房間內的三個人誰都沒有發現他醒了。
他支撐了一會,微微動了動嘴巴,終於支撐不住閉上了眼睛,喉結滾動了一下。
「錢呢,我不缺,這人我也會讓人好好照看著,至於什麼時候把他送回去,以什麼樣的姿態送回去,那得看他的好兄弟陸靖北,肯不肯為了他的兄弟付出了。不如,你去求求他?」秦龍調笑,明顯不打算就那麼輕鬆的放了周衍卿。
床邊忽然往下陷了一下,周衍卿能感覺到有人坐在了床上。
「我是給你面子才直接跟你對話,既然這樣,那我只能跟你家老爺子一塊吃頓飯了。」
「你!」
隨後,房間內便陷入了一陣沉寂,不知過了多久才響起腳步聲,周衍卿再次嘗試睜開眼睛,想看看這個救他的男人是誰,眼前這張臉十分模糊,他試圖看的更清楚一點,但這人只站了一會就轉身走開了。
半晌,房間內便響起了關門聲,緊接著他便感覺到自己的手一緊,一個女人驚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醒了!」
周衍卿只重重的吐了口氣,緩緩的側了一下頭,沉沉的發出了一個『嗯』。
「你等一下。」方醫生迅速的開始給他檢查,隨即就拿了水杯過來,把吸管塞到了他的嘴裡,說:「你先喝口水,慢一點。」
周衍卿喝了一口水,只一會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到了晚上他才正的清醒過來,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房間內只開著一盞燈,這時正好方醫生在給他換點滴。
「這是哪裡?」他的聲音氣若遊絲,慢慢的側過頭,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問道。
方醫生聞聲,抬頭露出了一絲燦爛的笑容,說:「感覺怎麼樣?」
「你們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是醫生而已,你醒了我很開心。」她貼上了膠布,站了起來,拉過了後面的椅子坐了下來,問:「你要見龍哥?」
周衍卿舔了舔唇,剛剛張嘴,方醫生道:「明天吧,今天龍哥的心情不好,萬一惹怒了他,你這條好不容易保住的小命,很容易一命嗚呼。所以不如等他心情好一些,你再跟他對話,如何?」
「畢竟你現在是他刀俎上的魚肉,真要殺了你,很容易。我不想白費了我的心力,好不容易把你救活,你自己又去找死。而且,旬旬也不會希望你這麼做的。」
周衍卿一聽,微微瞠目,皺起了眉頭,啞著嗓子說:「你們把旬旬也抓了?我……」他掙扎了一下,一副想要起來的樣子,但稍稍一動,傷口就痛的不得了。
方醫生嚇了一跳,立刻起身伸手摁住了他的肩膀,笑著搖了搖頭,說:「沒有,我根本不知道旬旬是誰,是之前我在搶救你的時候,你嘴裡一直在叫的名字,你是不是答應她不會死?」
周衍卿怔了怔,眼裡帶著一絲懷疑。
「我不騙你,我沒必要騙你。」
「我要喝水。」他整個人一松,轉開了視線,冷冷淡淡的說。
方醫生笑著搖了搖頭,起身起倒了一杯溫水,把吸管弄到了他的嘴裡。周衍卿斜了她一眼,連著喝了好幾口水,在他喝水的時候,方醫生把他身體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你的腿之後可能需要做幾天的復健,子彈打在你的關節上,可能會有後遺症,但復健的好的話,應該不會太明顯。」
「什麼叫做不太明顯?你的意思我可能會變成跛子?」
方醫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繼續道:「而且近期你不能太激動,有一顆子彈打在你左邊胸腔,傷及心室,所以日後你最好心態平和一些。」
「嗬,難道我以後一激動會死?」周衍卿冷冷的說,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也不激動,就只是語氣冷了點。
他這樣子,沒來由的逗笑了方醫生,她強忍著笑意,抿著唇,默了一會,才繼續道:「那到沒那麼嚴重,你想活久一點,就少動氣咯。」
周衍卿冷冷的笑了一聲,默了半晌,又問:「白天,是不是有人來看過我?」
「有。不過我不認識,所以應該幫不了你。但可以肯定龍哥的心情就是因為這個老男人而變差的,他走了之後,我看到龍哥砸了好幾瓶酒。」
周衍卿擰著眉頭,眼裡充滿了疑惑,「老男人?」
「看起來也是有身份的人,保養的不錯,但想來也該有六十了。你不認識嗎?他是來救你的,你會不認識?」
方醫生將水杯放回了床頭柜上,不等周衍卿說話,就伸手掩蓋了一下他身上的被子,笑說:「早點休息吧。」
她的行為算是斷了話頭,明顯不會再回答他的問題,周衍卿只看了她一眼,就轉開了視線,目光落在了窗戶上。只一會,方醫生就起身過去拉了窗簾,把房間內的大燈給關了,只留了兩盞燈,一盞是床頭燈,另一盞則是貴妃椅邊上的立式檯燈。
正好對著床,方醫生拿了條毯子坐在上面,拿著書看,偶爾會抬頭看看周衍卿的點滴,那是他今天最後一瓶藥。
周衍卿靜躺在床上,腦子裡一直有一個疑問,這個老男人是誰?是誰能這樣光明正大的接近秦龍,並且還是特意過來救他的。
他閉上了眼睛,那張臉時而模糊時而清晰,如果當時他支撐的久一點,也許就能看的更清楚一點,只是就算看不清楚,他還是能夠明確的感覺到他對這個人並不是熟悉。
會是什麼人呢?
周衍卿想了沒過多久,就再次昏睡了過去,這一次的傷勢確實嚴重,每次醒過來的時間都不長,但總算是醒了,這說明是在往好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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