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飛的操控下，法則鏈條猶如雷霆，隨著神靈虛弱，這雷霆的威力越發強橫，造成的傷害也不斷增加；神靈的慘叫聲，也越發……讓人興奮！
這可是神靈呢。
一輩子能有幾次這樣的機會。
只是，隨著法則鏈條的攻擊，隨著神靈身影急速縮水，楚飛卻感覺有點不安了。
尤其是當某一刻，這個看上去黑漆漆的身影忽然出現一點點金色的光彩，就更讓楚飛警惕了。
但警惕歸警惕，攻擊還是不能停；不僅不能停，攻擊力還要增加。
不將神靈幹掉，大家就要死。
其餘四人也看到了。大家怒吼，攻擊越發瘋狂。
金光很微弱，一閃而逝；但隨著大家瘋狂的攻擊，隨著神靈身影繼續縮小，金光越來越多，也越發的清晰、明亮、璀璨。
漸漸的，金光開始穩定下來，星星點點金光散布在黑影周身，漸漸點綴出身影的輪廓。
此時，神靈的身高已經降低到三米出頭。
「停停停！」毗盧招呼楚飛，臉色很難看，「這情況不對啊。怎麼感覺神靈越發清晰了呢？」
楚飛卻微微搖頭, 「我倒覺得，應該神靈根基受損, 核心結構崩潰, 導致生命等級跌落。
此前我們之所以看不到神靈, 甚至只能看到一個黑影，是因為神靈的生命等級太高, 達到一種『不可見不可知』的境界。
現在跌落到了我們可以察覺的境界。」
聽著楚飛的解釋，大家若有所思的點頭，心中稍微放鬆了一些。感覺確實是如此。
然而楚飛卻沒有輕鬆, 臉色反而越發凝重；想要說點什麼，可又不知道怎麼說。
埃瓦爾看著楚飛的樣子，心頭咯噔一下：「楚飛，有什麼問題嗎？」
其餘三雙眼睛盯著楚飛。
想到現在只有楚飛可以借用封印的力量削弱神靈，也只有楚飛掌握了高級核心, 大家心頭羨慕嫉妒恨…不對…心中忐忑。
楚飛深吸一口氣, 「剛開始神靈瘋狂怒吼, 怒吼中可以感受到難以想像的痛苦。這種生命等級的跌落, 只怕比抽筋刮骨還要痛苦無數倍。」
大家沒有反駁，算是默認了。大家能想像到其中的痛苦，那絕對是一種超乎承受極限的痛苦，以至於連強大的神靈都失態哀嚎。
楚飛繼續說道，「封印的力量剝離了神靈大部分根基，導致等級跌落；但剩下的根基卻越發堅固了。那是連封印都無法剔除和破壞的根基。
這種情況, 在我們的文明中, 叫做『百鍊成鋼』！」
聽著楚飛的解釋，大家越發嚴肅了。
都是精英呢，此時反應過來，再看看神靈漸漸開始清晰的身影，都感受到了壓力。
不過立即有一個傢伙說道：「再厲害又能如何, 還不是被封印了, 我們完全可以借用封印的力量磨死他。」
楚飛苦笑, 「這就是我擔心的問題了。我擔心繼續削弱下去，封印會失效。
我感覺，這封印就像是漁網。大魚當然跑不掉，但小魚卻能從網眼裡鑽出來。
這個封印的『網眼』大小，就是這片空間的極限。
現在我們能看到金光, 何嘗不是即將從封印中突破的徵兆呢？」
聽到楚飛的解釋, 大家忽然繃緊了身體, 如同雕塑。
這種可能性高嗎？
可能性……只怕很高很高，高的讓人心驚膽戰！
再考慮到大家現在的境遇，大家沉默了。
若不想繼續攻擊，等到封印崩潰後，大家都活不了。
因為大家都和封印聯繫一起，所以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封印的狀態：吸收了大量神力後，封印比較穩定了；暫時看來，額外支撐三五個月應該沒問題。
但三五個月之後呢？
封印還是要崩潰！
還有，若有人在外面瘋狂攻擊封印呢？只怕連幾天都撐不了吧。
所以大家只能繼續『削』眼前這個神靈了。雖然和很危險，但至少有一線生機。
面對如此境況，大家忍不住哆嗦又哆嗦。
只有楚飛，雖然面色嚴肅，眼神卻很堅定，「諸位，繼續攻擊吧。我們沒有更多的選擇了。
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死亦當五鼎烹！」
精神力的交流中，直接將楚飛的意思毫無障礙的傳遞給所有人。
「說得好！」毗盧眼睛明亮起來，「諸位，我們已經沒有選擇，只能向前走。
我有一個提議，倘若今天不死，我們結為兄弟如何？」
楚飛忍不住看著毗盧。當初就是你暗算我的。
不想大家倒是踴躍，反正口上說說而已。
什麼指天發誓之類的，想都不用想，當然沒有啊。
口惠而實不至的東西，倒是讓氣氛活躍不少。
之後，繼續削神靈。
可接下來神靈的變化，卻讓大家越發心驚膽戰。
半個多小時後，神靈身高已經不足5米，已經周身金光流轉, 一個完全金光璀璨的身影, 出現在大家面前。
他通體都是黃金色彩, 連面容、眼睛等等，都是金黃色的，宛如一個黃金雕塑。
此時，他不再慘叫，就那麼靜靜地接受法則鏈條的攻擊。
楚飛有一種詭異的感覺——此時法則鏈條的攻擊，只怕是撓痒痒吧？
實際上，因為法則聖衣本身就是封印的一部分，所以楚飛隱隱感覺到了，此時法則鏈條的攻擊幾乎失效，只有極少的威力可以作用在神靈身上。
絕大部分攻擊就這麼白白浪費。
這個神靈，正在成為一條漏網之魚。
忽然，楚飛感覺周圍空間有些波動，空間隱隱有些扭曲，宛如水紋的波動。
大家竟然立足不穩，瘋狂後退。
而後就看到那個一直不動的、宛如黃金雕塑的神靈，緩緩抬腿，向前走了一步。
「轟……」
地動山搖，周圍空間咔嚓作響，有一道道細小的冰裂憑空出現，瀰漫整個空間。
「咔嚓……」
恐怖的破碎聲蔓延。
楚飛只覺得心臟停止跳動。
「轟……」
黃金身影再次踏步，周圍空間冰裂瘋狂增加，封印搖搖欲墜，死亡的陰影從楚飛心頭升起。
忽然楚飛大吼一聲，「殺了他！他不死，就是我們死！
一旦封印崩潰，法則聖衣也會崩潰。屆時就算我們逃過封印的崩潰，也逃不過一個神靈的追殺！」
怒吼中，楚飛轟然殺向目標。
「說的對！」毗盧回應一聲，身影化作閃電，從另一個方向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