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丫丫的性格有一半來自於父母的遺傳。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的父母都是屬于敏感型的性格,說話特別注意言辭和態度,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別人。
甚至他們夫妻之間也一樣,雖然兩個人很恩愛,但說話也很注意表達方式。
蘇丫丫從有記憶以來,就沒有發現父母因為說錯話導致翻臉吵架。
他們不喜歡得罪外人,更怕傷害自己人,這跟很多夫妻是不一樣的。
有的夫妻對外人說話客客氣氣,對自己的丈夫或者妻子說話卻兇巴巴的,就像仇人一樣。
蘇丫丫在這樣的家庭環境裡長大,她的性格自然也比較敏感,說話也很注意分寸。
而導致她的性格敏感的另一半原因則來自於厲雷霆。
從厲雷霆做了她的教官以後,蘇丫丫總是擔心在他面前說錯話,萬一說錯話,被他不分場合地嚴厲批評,那就丟人了。
所以在厲雷霆面前,她其實是比較壓抑的。
小時候,蘇丫丫對厲雷霆非常崇拜。
他們一群孩子跟在厲雷霆和厲傳奇兄弟倆後面跑,跟大院裡別的孩子玩打仗的遊戲,厲雷霆總是領導者,厲傳奇是屬於鬼點子多的參謀,在他倆的領導下,他們這支小隊伍所向披靡。
有的孩子玩遊戲輸了不服氣,想打架,但一個厲傳奇就鎮住了他們,挑事的孩子只能垂頭喪氣地離開。
他們不敢招惹雙胞胎兄弟,就趁女孩子落單了欺負她們。
有一次幾個孩子攔住了蘇丫丫,要她背叛雙胞胎兄弟跟他們入伙,蘇丫丫不答應,他們就說要打她,她嚇得推開一個孩子就逃。
那孩子惱了,追過來用力推了她一掌。
蘇丫丫比那孩子小,又在奔跑中,被他推得撲嗵摔倒在地上了,手掌擦破了皮,哇地哭起來,那群孩子就跑掉了。
她哭著回去,但父母當時不在家——大院裡很安全,孩子餓了,隨便在哪家都能找著飯吃,除了小孩子打打架,一般不會有什麼危險,所以大人都放心。
蘇丫丫沒找著父母,徑直來厲家找兩個哥哥。
厲傳奇不在家,跑出去玩了,厲雷霆聽了她的哭訴,看見她兩個手掌都擦破了皮,頓時怒髮衝冠,說:「我們找他去!」
他小心地避開她的傷,拉著她的手腕找到那孩子, 要他向丫丫賠禮道歉。
那孩子正跟一群小夥伴玩,見他們只有兩個人,以為正好可以報以前的仇,一起過來和厲雷霆動手。
厲雷霆把蘇丫丫推在身後,一個人把一群孩子揍得落花流水。
打完了,厲雷霆指著他們說:「以後誰再欺負丫丫,我見一次打一次!」
然後他拉著蘇丫丫說:「走!」
那一刻的厲雷霆,明明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屁孩,但在蘇丫丫的心裡,他的形象卻無比高大,簡直是頂天立地的英雄。
回到厲家,厲雷霆說:「你坐在這裡,我給你上藥。」
他拿出醫藥箱,先用碘酒給蘇丫丫消毒,一邊擦一邊柔聲說:「不痛,你忍著點兒,一會兒就好了。」
小姑娘痛得眼淚不斷往下掉,但還是忍著沒有哭出來。
厲雷霆給她上了藥,叮囑不要用水洗手,又說:「以後誰打你,你都來告訴我。」
蘇丫丫的心裡暖暖的,點頭答應:「嗯。」
這時厲傳奇從外面回來,知道這事後都嚇著了,平時打架,厲雷霆只指揮,從來不動手,沒想到這次他親自動手竟把一群孩子打得哇哇哭。
最後的結果,是那群挨了揍的孩子沒有人來告狀——大院裡的父輩教孩子,都是自力更生,打架也各憑本事,惹了事要挨批評,打不贏是你自己沒出息,父母可不好意思去找人家家長。
但這事還是傳到了厲戰飛的耳里,他第一次沖厲雷霆發火,把他弄到訓練場的小黑屋關三天禁閉。
蘇丫丫又嚇哭了,跑回去向父親訴說,希望父親向厲伯伯求情,把霆哥哥放出來。
但她父親蘇辰寒卻說:「丫丫,這件事是因你而起,你不小了,自己惹出的事,自己要學著解決。」
蘇丫丫哭著說:「可他們打我……」
「那是因為你太弱了,如果你強大,你一個人打得過他們,就不用向霆哥哥求助,霆哥哥也不用被罰了。」
父親不幫她,蘇丫丫覺得很無助,母親告訴她:「丫丫,你現在沒有本事保護自己,霆哥哥保護了你,但他因你而受罰,你很難過是嗎?」
「是。」她哭著點頭。
「你覺得連累了霆哥哥,可以去看他,陪他說話,他就不會生你的氣了。」
「哦。」
蘇丫丫於是連著三天都跑到禁閉室外面去陪厲雷霆聊天,直到厲戰飛把厲雷霆放出來,她才開心地笑了。
從那時候開始,蘇丫丫的心裡便種下了一顆種子,覺得厲雷霆是她的保護神,她希望永遠被他保護著,所以她總是跟在他屁股後面跑,成了他名副其實的尾巴。
後來厲雷霆進了少年訓練班,他們見面的時候少了,但每次厲雷霆回來,她看見他穿著一身威風凜凜的訓練裝,都開心得直跳,說:「我也要到你那裡來。」
厲雷霆說:「等你再大點,就報名試試吧。」
蘇丫丫十五、六歲的時候,少女情竇初開,常常幻想能夠嫁給厲雷霆,覺得嫁給這樣帥氣、優秀的教官是很幸福的事。
後來她進訓練場,固然是父親和爺爺的希望,但也是她想要追隨厲雷霆的腳步,想要和他肩並肩。
隨著年齡的增長,所有長輩都把她和厲雷霆拉在一起相提並論,仿佛他們將來一定是夫妻。
她每次聽見都紅了臉,心裡又羞澀又歡喜。
所以那一次厲雷霆那句「我們的關係和別人不一樣」讓她認定了這件事,以為他們這就算正式交往了。
但在他的手下呆久了,被他批評的時候太多,蘇丫丫對他的感情變得複雜起來,從崇拜變成了懼怕,每天看見他,她就想躲。
當然,在訓練場,她是躲不掉的。
只是她感到困惑的是,如果他出差幾天,沒在訓練場出現,她又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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