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為你,我找遍了全世界

  衛初心汗顏,也就是說,加上她在飛機上睡的八、九個小時,她已經睡了十多個小時了。Google搜索

  她揉了揉臉:「怎麼不叫醒我?」

  蕭左盯著她說:「你忘了我的習慣!」

  衛初心怎麼會忘呢?

  從她很小的時候,醒來就經常看見蕭左在旁邊默默地看著她,有一次她問:「哥,你有事嗎?幹嘛這樣看著我?」

  蕭左回答:「看你睡覺是一種享受。」

  衛初心不明白,問:「為什麼看我睡覺,你會覺得享受?」

  蕭左說:「看你睡著的時候,會覺得這個世界很安寧,沒有勾心鬥角,沒有壓力,歲月靜好。」

  那時候衛初心剛滿十三歲,她對蕭左的這番話似懂非懂。

  後來她才知道,比她大六歲的蕭左,那時候已經背負著蕭氏集團繼承人的壓力,他每天在各種繁忙的學習中度過,不僅要學習文化課,學習管理公司,還要學功夫。

  那時的蕭左大概只有睡覺的時候,身體才能稍微放鬆一下,而他的精神卻還是不能放鬆。

  有一天晚上,他從喬如歌的窗外經過,看見她睡著了,沒有關窗戶,棉被蹬在了地上。

  他進去幫她關上窗戶,蓋好棉被,然後發現,當他看著喬如歌熟睡的容顏時,他緊張的心情會一點一點地放鬆,再回到他的房間裡,就可以安然入睡了。

  從那以後,當他因為壓力太大,緊張得無法放鬆的時候,他就會來看看喬如歌。

  看的次數多了,喬如歌會忽然醒來,他也不閃不避。

  但當喬如歌一天天長大,進入青春期以後,養母教她要和男人保持距離,哪怕是養父和哥哥。

  所以她睡覺的時候會把門窗關緊,這樣蕭左就不能隨便進入她的閨房了。

  但她那個時候比較貪玩,在外面玩累了回來,倒在沙發上都會睡著。

  所以醒來也會看見蕭左默默看著她,還給她身上蓋上了毛毯。

  那時候她醒來,看見蕭左的眼神,心裡會有一種莫可名狀的東西泛濫,以至於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現在,她的心裡坦坦蕩蕩,看著他的眼睛再也不躲閃。

  她笑了笑說:「我沒有忘,哥,你現在壓力還大嗎?」

  蕭左反問:「你說呢?」

  「我覺得,」衛初心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說完:「現在你是蕭氏集團的主宰,沒有誰敢在老虎的屁股上拔毛,你還能有什麼壓力?」

  蕭左冷笑了一聲,也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誰說沒人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有那麼一個丫頭,不是就敢屢次挑戰我的底線嗎?」

  衛初心咯咯笑起來:「那是因為哥太寵我了……」

  「那是過去!」蕭左面無表情地說:「喬如歌,我對你的好,你不願意接受,以後,這種好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衛初心的心怦怦了幾下,乾脆直接進入正題:」哥,我妹妹在哪裡?」

  蕭左勃然大怒:「喬如歌!在你的心裡,我蕭左算什麼?我寵著你二十年,在你的心裡連你剛剛認識三年時間的妹妹都不如!你還有心嗎?你的心是肉做的嗎?你把我的對你的好當成了什麼?當成了理所當然還是狼心狗肺?!」

  衛初心明白,這個時候她萬萬不可跟蕭左對吵,不然蕭左不讓她見到妹妹,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哥,我知道你對我好,」衛初心軟著聲音說:「如果不是哥那麼多年寵著我,我也不敢這麼無法無天。如果不是哥那麼多年保護我,我也不可能平平安安地長大。哥對我的好,如歌都記得,這一輩子也不會忘……」

  「哼!」蕭左冷笑:「你記得?你自己說你失蹤了多久,你知不知道這兩年我是怎麼度過的?為你,我找遍了全世界!你躲在哪裡?為什麼電話都不給我打一個?」

  「我其實就是想出去玩玩……也不是,我是聽我媽說我有親生父母,我想去找他們,結果發現我妹妹病得很厲害,我就留下照顧我妹妹了。」

  蕭左繼續質問她:「從你回到蕭家到現在,十多個小時了,你問候過我一句嗎?問過我這當哥的這兩年是怎麼過的嗎?問過我累不累嗎?對我一句問候沒有,只惦記著你的妹妹,這還叫你記得我嗎?」

  衛初心說不出話來。

  在她的記憶中,蕭左是一個話非常少的人,蕭家和蕭氏集團所有的人都說他冷漠得不近人情。

  以前他儘管寵她,但話也是不多的,所以從認識他以來,今天他話最多的一天。

  只是他這麼多的話給衛初心一個感覺,覺得他在吃醋——因為她只關心初初,沒有關心他,他吃醋了。

  蕭左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拿出來劃開,衛初心立刻聽見那邊傳來女子的尖叫:「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姐姐救我!姐姐!姐姐——」

  衛初心聽見那悽厲的叫聲,心都要碎了,她撲過去大喊:「初初!初初!姐姐在這裡,你在哪兒?快告訴姐姐你在哪裡?」

  「姐姐!姐姐救我!姐姐!」衛初萌更大聲地尖叫。

  衛初心也喊:「你在哪裡?跟我說你在哪裡?!」

  蕭左掛斷了。

  衛初心急得抱著他的胳膊搖:「哥!快帶我去見初初,她害怕……」

  蕭左甩開她的手,轉身就走。

  衛初心趕緊跟上。

  從飛機上下來,蕭左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車,衛初心也毫不猶豫地上去。

  開車的是丁克,龍四上了副駕駛座。

  丁克發動車子,駛了出去。

  衛初心想著剛才妹妹的哭喊,急得抓耳撓腮,請求說:「哥,你給那邊打個電話,讓我跟我妹妹說說話吧,我妹妹很害怕,我安慰她一下。」

  蕭左冷冷地說:「我也需要安慰。」

  「哥,」她懇切地說:「我妹妹是病人,她病得很嚴重……」

  「我也是病人,怎麼沒見你關心我一句?」

  衛初心耐著性子問:「哥生了什麼病?」

  「相思病!」

  衛初心:「……」

  過了好一會兒,蕭左轉過臉問:「怎麼不安慰我?」

  衛初心的笑容很難看:「哥,別開玩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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