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初心看到這裡有攝像頭,但並不擔心,因為她相信殺手比她更怕暴露,所以攝像頭一定被破壞掉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久來了一輛貨車,她招手攔下。
司機是個中年大叔,看著她一身濕漉漉的,冷得直打哆嗦,趕緊讓她上車,把暖氣也開到最高。
貨車一直向前,離玉川市越來越遠。
到了玉水縣城,衛初心下了車,向大叔道謝後,進城找到一家賓館。
她用的是涼珊珊的證件,發現蕭左到草鞋街後,她給涼珊珊打電話求助,就讓她把證件帶過來了。
這也是她把髮型剪得和涼珊珊一樣的原因,縣城的小賓館沒有儀器掃描身份證,只是服務員對照著看看就行了。
訂房間的時候,服務員問:「用微信還是支付寶付款?」
她回答:「用現金。」
她的手機被子彈打爆,已經成了廢鐵留在車上,現在恐怕也化成灰燼了。
當然,人都「死」了,那個手機就算在也不能用。
她之前就取了一些現金,和涼珊珊的證件一起用塑膠袋包得嚴嚴實實,塞在罩衣裡面。剛才在燈光暗的地方,她已經取了出來。
她訂了五天,計劃在這邊住五天,等蕭左離開了玉川市,她就偷偷回去。
開好房間,她進去洗了個熱水澡,一邊洗一邊打噴嚏,衣褲全濕了,洗完澡只有穿賓館的睡衣。
這時候天快亮了,她用房間裡的座機給吧檯打電話,請幫她買一套衣服,說了具體尺寸,要求中午十一點送來。
然後她躺下睡覺。
睡到十一點,吧檯打電話,說衣服來了。
她起來只覺得頭昏腦脹,鼻子也不通氣,難受死了。
她開門把衣服拿進來,想去吃飯,又覺得沒什麼胃口,乾脆繼續睡。
感冒了睡覺特別沉,她醒來的時候,覺得頭越發痛,鼻塞也更嚴重,呼吸需要張著嘴。
她覺得不能再拖了,一個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如果病情拖嚴重了,只能向涼珊珊求救,那就會驚動蕭左。
——蕭左這幾天一定會叫人跟蹤涼珊珊。
她決定去買點藥,於是撐著起來,穿上衣服出去。
到了街上才發現,天色已經很晚了,街邊的店鋪都關了門,附近有家小藥店也關了。
她只好去其他地方找找,看還有沒有藥店開著。
走著走著,她看到了縣醫院的牌匾,索性進去讓醫生好好檢查一下,對症下藥。
她報的是涼珊珊的名字,值班醫生按照常規操作對她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後,一邊開處方一邊說:「你患了重感冒,我給你開的藥都是孕婦可以用的,對胎兒沒有影響。」
「孕婦?」昏昏沉沉的衛初心聽見這兩個字,詫異得人都清醒了。
醫生更詫異:「你不知道嗎?你肚子裡的胎兒已經三個多月了!」
「不會吧?」衛初心忙說:「是不是弄錯了?我怎麼會懷上孩子?我只是長胖了啊!」
醫生笑起來:「你不是長胖了,確實懷著孩子。」
「可我每個月都來大姨媽呀!」
醫生沉吟了一下,說:「我聽老醫生說,有懷著孩子來大姨媽的情況,但機率非常小,我行醫幾十年,你是我親眼見到的第一個。」
「懷著孩子還會來大姨媽?」衛初心目瞪口呆,想了想又說:「沒過夫妻生活也會懷孕嗎?」
醫生奇怪地看她一眼,說:「你還沒結婚?男朋友總有吧?」
「呃,」衛初心訥訥地說:「我結婚了,但是……」
「結婚了沒有同居?」
衛初心覺得她和南冬城其實是同居的,搖頭:「是同居的。」
醫生說:「結婚了,又沒有分居,懷上孩子不是很正常嗎?」
衛初心無言以對,也不好說自己丈夫毀了命根子。
拿了藥,她慢慢回到賓館,想著醫生的話,再摸摸自己的肚子,百思不得其解。
她明明只是做夢和男人發生過關係,南凌川又毀了命根子,她怎麼會懷上孩子呢?
現在頭昏得厲害,她沒有辦法仔細來分析這件事情,先吃了一包藥,然後倒頭睡下。
睡到次日中午,她醒過來,覺得頭也不昏了,鼻也不塞了,只是身上還沒有力氣。
她下樓吃了點東西,回來又吃了一包藥,然後躺在床上回想昨天醫生的話,越想越疑。
因為她想到前一段時間她身體的症狀,確實像初期懷了孩子害喜。
首先,兩個多月前,她的大姨媽延遲了十多天,還反胃,當時去醫院拿藥後,反胃的症狀消失了,大姨媽也來了,她就沒往別的方面想。
第一次懷孩子,又沒有聽人交流過關於懷孩子的事,她哪裡知道她身體的不舒服竟然跟懷孩子有關?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她其實已經懷上了孩子。
後面這兩次大姨媽來得也蹊蹺,白天沒有,只是晚上出現。
她敲了敲頭,真是孕傻了啊,這麼多的反常,為什麼之前完全沒有往這方面想?
現在她心裡有兩個懷疑,一個是南凌川傷命根子這件事是假的,那他把她騙得太慘了,她絕不能原諒他,也不想再見他。
另一個懷疑就是,她幾次喝醉酒,是不是別人玷污了她的身體?
那她也沒臉見南凌川了。
她更怕的是,南凌川自己不行,就找了一個男人來讓她懷上孩子,這件事劉明義夫婦也提到過。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簡直恨死他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現在她不想回玉川市,不想見南冬城。
想來想去,她覺得不能把這個不明不白的孩子生下來,必須拿掉。
感冒藥吃完了,她的身體也大好了,她喬裝打扮了一下,到醫院婦產科,說要把孩子拿掉。
不料婦產科醫生說:「做人流必須你丈夫簽字,還要拿你們的結婚證來證明是夫妻關係。」
衛初心很懵:「我懷的孩子,為什麼要男人簽字?」
「這是醫院的規定,雖然是你懷的孩子,但也是你男人的骨血,不然我現在給你拿掉了,以後你丈夫來醫院吵鬧怎麼辦?」
衛初心連孩子是不是南冬城的都不敢肯定,又哪裡敢叫他來簽字?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