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秘書恍然大悟,司俊辰說,一個人長期被毆打,被恐嚇,被懲罰才會患上自閉症。Google搜索後面又說照顧這個病人的是她的父母。既然病人的父母都在,為什麼沒有保護她,讓她被毆打,被威脅,導致她患上這麼嚴重的自閉症?
可見司俊辰撒謊了。
她想了想又說:「毆打她的會不會就是她的父母?」
蕭左沒有作聲。
蕭秘書看著後視鏡里那張面無表情的俊臉,他的唇角似乎微微勾了一下,好象在嘲笑她這個問題有多傻,她的臉上一熱,尷尬至極。
丁克也瞅了一眼後視鏡,他知道蕭左對腦殘的問題一向不回答不解釋,蕭秘書也知道,偏偏她總要問,也不在乎蕭左有多不近人情。
主要是蕭秘書根本不覺得她的問題很幼稚,但丁克知道,對絕大多數人的問題,蕭左都不屑於作答。
其實還是有例外的,比如大小姐問問題的時候,哪怕再幼稚,蕭左都會耐心地回答。
也就是說,蕭左不是不回答腦殘的問題,而是看提問題的人是誰。
當然,大小姐提的問題,在他眼裡都是可愛的,有趣的。而別人提的問題,百分之九十九都被他歸在了腦殘裡面,完全不理會。
這就是人與人的區別。
車裡的空氣變得沉悶起來。
過了一會兒,丁克打破沉默說:「如果是她父母導致她患上了自閉症,她對父母會非常恐懼,他們越照顧,她的病情會越嚴重。司俊辰作為醫生非常明白這一點,他一定會建議換監護人或者幫忙報警。」
丁克的解釋緩解了蕭秘書的尷尬,她轉向他說:「也許司醫生不想多管閒事呢?」
「那更不可能,」丁克搖頭:「他把女病人的照片作為手機屏保,說明他對這個病人非常關心,既然這麼關心她,他怎麼可能任由女孩和傷害她的人待在一起?」
蕭秘書覺得有道理,又說:「那司醫生真的撒謊了,這個女孩根本沒有患自閉症。」
丁克從後視鏡看蕭左一眼,說:「我也覺得大小姐不可能患病,她也不會把蕭總送她的項鍊送給別人,所以照片上的女孩就是大小姐本人,而且她現在非常健康。」
蕭秘書追問:「那大小姐在哪裡呢?蕭總又為什麼認為衛初萌和大小姐有關?」
一直沉默的蕭左忽然開口:「我更相信,衛初萌就是如歌。」
蕭秘書忙問:「為什麼?」
「自己想。」
蕭秘書又尷尬起來,只得自己分析:「既然司俊辰撒了謊,就說明不存在這樣一個病人,戴項鍊的人就是大小姐。衛初萌的背影和大小姐很像,她又和司俊辰熟悉,所以她很可能就是大小姐。是這樣麼?」
「我覺得衛初萌不是大小姐,」丁克持不同意見:「我們之前調查過衛初萌,她的老家是玉川市玉水縣的,她從來沒有離開過玉川市。」
蕭左不說話。
蕭秘書突發奇想,說:「會不會真的有一個衛初萌,但發生了什麼不幸,大小姐就頂替她的身份,然後嫁給了南凌川?」
丁克不由點頭:「這也有可能。」
「那衛初萌就是大小姐了!」
丁克說:「我們只是推測,還沒有證據證實她們是一個人。」
「也是,」蕭秘書說:「衛初萌黑不溜丟的,和大小姐只有背影像,我們也沒有看到她戴蕭總的項鍊,所以……」
這時丁克的電話響了,他接了後,向蕭左報告:「衛初萌在街上。」
蕭左問:「她一個人?」
「是,南凌川今天在南都第一城會客,衛初萌把他送過去就離開了。」
蕭左吩咐:「讓他們盯緊她,保持較遠距離,不能讓她發現。」
丁克吩咐下去以後,蕭左又說:「我們也過去看看。」
「是。」
丁克載著蕭左和蕭秘書,來到距離鮮香飯店不遠的地方,看見了南凌川的賓利。
這時候衛初心已經進了飯店,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上。
蕭左透過車窗玻璃看見衛初心在講電話,但聽不見她講的什麼。
蕭秘書問:「大小姐接的是不是司俊辰的電話?」
丁克點頭:「有可能。」
「那我們剛才去找司醫生,不是已經打草驚蛇了?司醫生一定會告訴她。」
「蕭總就是想讓司俊辰告訴她。」
丁克覺得他就像蕭左肚子裡的蛔蟲併兼職他的翻譯,不僅要知道老闆心裡在想什麼,還要告訴給蕭秘書。
「我知道了,」蕭秘書恍然大悟地說:「如果衛初萌不是大小姐,司俊辰就不會給她打電話,她會繼續吃飯、逛街。如果她匆匆離開玉川市,就說明司俊辰給她通風報信了,她想逃走,也就確定她是大小姐了。」
丁克「嗯」了一聲,心裡慶幸,蕭秘書還不算太笨。
蕭秘書還有不明白的:「那為什麼要派人跟著她,不現在直接進去見她呢?」
丁克耐著性子解釋:「現在她是衛初萌,只要她不承認是大小姐,蕭總就不能白天把她帶走,況且還有南凌川派的保鏢跟在她後面。」
蕭秘書總算明白了:「就是必須要有確鑿的證據證實她是大小姐,我們才行動,不然這一次沒有把她帶走,她再躲起來,下一次要找到她就難了。」
「對。」
蕭左一直沒有理會他們,只靜靜地坐在車裡,遙遙看著衛初心。
*
鮮香飯店裡的衛初心不知道蕭左就在不遠處盯著她,她還在專心聽司俊辰講電話。
司俊辰講完了蕭左找他的情況,衛初心的心裡很緊張,說:「司醫生,如果蕭左再向你打聽初初的情況,你就告訴他,初初已經好了,出國了。」
「好,」司俊辰道歉說:「對不起,我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已經把屏保上面的照片刪除了。」
「沒事,司醫生不用放在心上。」
「我這段時間也儘量不見你們,我怕蕭左派人跟蹤我。」
「行,謝謝司醫生幫忙。」
衛初心掛斷電話,向窗外看了一眼,現在外面有很多車,她不確定有沒有車跟著自己,也沒有看見熟悉的金川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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