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俊辰難以相信,那個患了自閉症,每天呆在家裡不敢出門的初初,是蕭左的妹妹!
他疑惑地說:「我手機屏幕上的照片是我的一個病人,怎麼會是你妹妹?」
醫生不能泄露病人的信息,他現在很後悔把初初的照片作為屏保。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他真的不知道,初初會跟蕭家扯上關係。
蕭左說:「司醫生,你如果不相信她是我妹妹,你仔細看看這兩張照片。
「衣服是一樣的,你可以說是她們買到了同樣的品牌,同樣的款式。
「長得一樣,你可以說她們撞臉了。
「但這根項鍊是獨一無二的,它的名字叫天使之夢,世界十大奢侈品之一,價值連城,是我妹妹十八歲那年,我拍下來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如果司醫生認為你手機照片上的那個人跟我妹妹不是同一個人,那我想請問你,這根項鍊怎麼解釋?」
蕭左長期居於上位,有不怒自威之感,一旦追問一件事情,就顯得咄咄逼人。
司俊辰只是一個醫生,在這方面當然遠遠不能跟他相比,所以面對蕭左的質問,他無言以對。
他覺得初初很可能就是蕭左的妹妹,但不能告訴他,現在他懷疑初初不是坐牢造成的自閉症,而是蕭家害的,不然她為什麼要躲在玉川市?
那初初這個名字就是假的,很可能是衛初萌收留了她。
他同情初初的遭遇,覺得連衛初萌都拼盡努力保護那個可憐的姑娘,他又有什麼理由把初初暴露給蕭左,讓她再回到可怕的蕭家?
沉吟了好一會兒,司俊辰說:「蕭總,我不想對你撒謊,但我們醫生有職業操守,是不可以泄露病人的信息的,如果被投訴,我會被取消醫師資格,所以還請蕭總見諒。」
蕭左點頭:「那就是你的確見過我妹妹了,行,我不追問你這個病人的信息,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她患的是什麼病?」
「自閉症!」
蕭左皺眉:「她怎麼會患有自閉症?」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蕭左換了個方式說:「那我向司醫生請教一下,一個人在什麼情況下會患上自閉症?」
司俊辰回答:「長期被毆打,被恐嚇,被懲罰,讓她的精神處於極度恐慌的狀態中,就會患上自閉症。」
蕭左暗想:「誰有本事毆打如歌那丫頭?誰又敢恐嚇她?懲罰……我對她的那點懲罰算什麼?她根本就沒怕過我,她的精神也從來不會處於恐慌狀態。呵呵,她不讓別人恐慌就不錯了!」
這樣想著他又覺得,司俊辰的這個病人似乎並不是喬如歌,難道如歌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妹?
他想起當初繼母帶著喬如歌來到他們家的時候,只有她們母女倆,現在他覺得,有沒有可能繼母當年生了兩個,因為生活困難,把另一個送給了別人?
他又問:「患上自閉症後,有些什麼表現?」
司俊辰說:「病人每天封閉在她自己的世界裡,不見任何人。」
「那誰照顧她?」
司俊辰隨便編:「當然是她父母。」
「謝了,」蕭左站起來:「改天我請你和時光一起吃飯。」
「不客氣。」
蕭左離開以後,司俊辰警覺地冥思苦想:「為什麼我說是初初的父母在照顧她,蕭左馬上就起身離開了,我這句話有什麼問題?」
想了一會兒想不明白,他趕緊給衛初心打電話。
衛初心這時候剛把車開到鮮香飯店外面的路邊停車場,聽到手機響,她踩下剎車,拿出來看見是司俊辰打的,接了:「司醫生。」
「初萌,」司俊辰急切地說:「剛才有一個人來打聽初初的事。」
衛初心的心裡升起不祥的預感,為什麼有人向司醫生打聽初初?他又為什麼這麼著急?
從認識司醫生以來,她還沒有看見他著急過,好象永遠都是那麼淡定從容。
她提著心問:「誰?」
「我的一個朋友,」司俊辰又糾正:「也說不上是朋友,就是一個合伙人。」
「你的合伙人怎麼知道初初?」
「這事怪我,」司俊辰內疚地說:「那次我幫初初拍照後,覺得她像時裝模特一樣漂亮,就找了一張照片做手機屏保,被我那位合伙人看見了。」
衛初心敏感地問:「你的合伙人叫什麼名字?」
「他姓蕭,叫蕭左,是金川市蕭氏集團總裁。」
衛初心的頭轟地一聲,忙說:「你把那張照片發給我看看。」
司俊辰發過來,衛初心看見正是初初穿她的套裙在雪地里拍的,脖子上還掛著那根「天使之夢」的項鍊。
從照片上看,這和她以前的形象一模一樣!
完了!
衛初心心慌地想,蕭左把初初當成她了!
怎麼辦?
司俊辰在那邊說:「蕭左說初初是他妹妹,向我打聽初初的情況,我說醫生不能泄露病人的信息。他就東拉西扯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
他把蕭左和他聊天的情況詳細告訴衛初心,說:「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啊,我想起來了,我的確說錯話了……」
現在他才知道漏洞在哪裡,頓時追悔莫及!
只怪蕭左實在太狡猾了,司俊辰一不小心就被他套出來了。
*
蕭左上了車,副駕駛座上的蕭秘書問:「蕭總確定大小姐的消息了?」
「和衛初萌有關。」蕭左吩咐:「丁克,你命人查一下,看衛初萌現在在哪裡。」
那天看到司俊辰手機屏保上喬如歌的照片後,蕭左就派了不少人來玉川市。
「是。」丁克迅速布置下去,然後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蕭秘書不解地問:「蕭總,您為什麼認為大小姐和衛初萌有關?」
他們談話的時候,她和丁克就在診所門口,從頭到尾聽完了兩人的對話,她沒有聽出衛初萌跟喬如歌有什麼關係,反倒覺得那個女病人才是大小姐。
蕭左突然離開診所,她感到他似乎知道了什麼,可想來想去也不知道線索在哪裡,忍不住追問。
蕭左淡淡地說:「既然病人的父母都在,為什麼沒有保護她,讓她被毆打,被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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