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冬城看到衛初心倒酒的時候,劉嬌嬌把擦口紅的紙丟進杯子裡,趁衛初心去洗杯子的時候,她往酒瓶里放了一些粉末狀的東西,很快就化掉了。記住本站域名
隨後她又往衛初心的茶杯里放了一些白色的藥片。
可惜她只防著衛初心,沒有想到「盲人」南冬城將她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
南冬城估計劉嬌嬌給衛初心的茶杯里放的是安眠藥,給酒瓶里放的,自然是會讓人失去理智的藥物。
他尋思得想個辦法把衛初心的茶杯換掉,但劉嬌嬌的眼睛不離開桌面,他一時找不到機會下手。
他只能暗暗打主意,等衛初心要喝茶的時候,他假裝失手把她的茶杯打落。
衛初心洗了杯子過來,給劉嬌嬌倒上酒後,端起茶杯敬他們。
南冬城碰杯的時候故意用了點力,想把衛初心的茶杯碰掉。
她卻往後退了一下,只灑了一點茶水出來,杯子沒有掉。
碰杯以後,南冬城擔心地看著衛初心,見她只淺淺地抿了一口,他放下心來。
按照劉嬌嬌放的藥量,衛初心喝幾口茶水是不會有問題的,她如果把一杯喝完就有問題了。
南冬城決定一會兒再找機會把她的茶杯碰掉。
不過令他驚喜的是,這件事衛初心自己解決了。
她假裝不小心,把劉嬌嬌放在旁邊椅子上的包碰掉在了地上,趁劉嬌嬌低頭撿包,她迅速把她的茶杯和劉嬌嬌的互換了。
劉嬌嬌那杯茶還沒有喝過,是滿的,衛初心端的時候,往她原來的杯里倒了一點。
這樣等劉嬌嬌抬起頭來,只見她面前的茶杯是滿的,衛初心面前的杯子因為之前被南冬城碰灑了,要少一些,她就看不出換過了。
南冬城的心裡暗嘆,這媳婦兒真是太聰明了,可見她剛才喝的那口茶多半也沒有進腸胃。
他不知道衛初心是在暗中看到了劉嬌嬌下藥,還是本能的警惕,讓她離開桌子以後回來,就不再碰那杯茶。
畢竟衛初心以前是模特兒,見過世面,知道人心險惡,和不熟悉或者不懷好意的人在一起,不管是上洗手間,還是出去接電話,只要酒杯和茶杯離開過自己的視線,就絕不再碰。
衛初心這樣的舉動,讓南冬城放心了不少。
當然,在關心她的同時,南冬城自己也沒有放鬆警惕,第一杯酒他就沒有喝,而是借用餐巾紙擦嘴的時候,吐在了餐巾紙上。
劉嬌嬌喝的也是那個瓶子裡的酒,但喝了半杯就藉故離開了,南冬城估計她一定會回來,不然她在酒和茶里下藥就沒有意義了。
這也說明她在酒里下的藥量不重,她喝半杯沒有什麼影響,所以她打的如意算盤是,等她回來,南冬城把一瓶酒喝完,在藥物的作用下一定會失去理智。
衛初心也因為喝了有安眠藥的茶水昏睡過去,一切就都在劉嬌嬌的掌控之中了。
劉嬌嬌離開後,南冬城勸衛初心喝酒有兩個用意,一個是想借著酒勁把他能舉的事告訴她。
另一個是衛初心喝醉後,如果昏睡過去,劉嬌嬌回來以為是她下的安眠藥起了作用,他再看她倒底想做什麼。
這麼謹慎的衛初心,南冬城本以為勸她喝酒很麻煩,沒想到她很快就答應了,說明她對他是信任的。
但他怕衛初心喝那瓶下了藥的酒,於是拿到自己手邊,每當喝那個瓶里的酒,他就吐掉了。
那三瓶酒,南冬城沒有喝滿,因為衛初心喝了一杯,所以他沒有醉得太厲害。
他說酒話,是聽見了豹子的動靜,豹子畢竟是畜生,再熟的人進來,它都要跑過去看看,雖然沒有吠叫,南冬城因為專注著外面的動靜,還是聽到了。
劉嬌嬌上樓梯的腳步聲更明顯,他聽見她的高跟鞋聲快到客廳門口了,他就假裝說醉話了。
他前面只說了一點開頭,等劉嬌嬌把他扶進臥室以後,他才說出「我騙你的,我的那個沒有受傷」這句話,因為客廳有監控,而主臥沒有,明天他要讓劉嬌嬌查無對證,讓她灰溜溜地走人。
他不懷疑劉小梅對南凌川好,但劉嬌嬌連下藥這種下三濫的事都做出來了,他絕不能再把她留在身邊,以免她傷害衛初心。
當然,要徹底把劉嬌嬌趕走,並找出幕後幫她的人,他還需要做一些事情——她一個人沒這麼大的膽子和本事。
睡到半夜,南冬城感到衛初心在動,以為她酒醒了,他輕輕拿開自己的手,以免衛初心發現他抱著她。
「咳咳!」衛初心咳了幾聲,嘟囔著說:「渴!我要喝水……」
南冬城聽見她的嗓子沙啞,他下床去接了一杯水進來,按開床頭燈,將衛初心的頭扶起來,把杯子貼在她嘴邊。
衛初心的眼睛都沒有睜開,張嘴咕嘟咕嘟喝起來,很快把一杯水喝完了,倒下去又睡。
南冬城把杯子還回去,進來看見她眉頭舒展,睡得很舒服的樣子,笑了笑,關了燈上床躺下。
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衛初心突然叫了一聲:「哥。」
南冬城一愣。
認識她這麼久,從來沒有聽她提到有哥哥,但這聲「哥」叫得如此自然,明顯經常叫。
南冬城的腦海里打了一連串問號,按照衛初心的說法,她家裡只有她和衛初萌兩姐妹,她還是長女,哪裡來的哥哥?
衛世勛也只有一個女兒,所以她連堂哥都沒有。
難道她養父母那邊有兒子?
她只說養父母都過世了,對這個哥哥絕口不提,卻在酒醉之後自然而然叫出聲,她和她哥的關係到底好還是不好?
「哥!」衛初心忽然轉身,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又叫了一聲。
南冬城試探地應道:「嗯?」
這一個字,她應該聽不出是不是她哥。
果然,她嘀咕著說:「有人……」
南冬城用手捂著嘴,低聲問:「哪裡?」
「……欺負我。」
他這才聽明白,衛初心因為酒醉,說話斷斷續續。
不等他再問,她又說:「哥,你打他。」
他應道:「好。」
「哥,你討厭,」她將臉往他懷裡蹭了蹭,嘟囔說:「人家欺負我,你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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