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俊辰看著他的背影,含笑搖頭,自言自語地說:「真是個老實人。Google搜索」
他看得出來,何艷麗這個女孩十分刁蠻無禮,偏偏韓牧雲不相信,他這個局外人也沒有辦法。
這時,司俊辰的電話響了,是一位在醫院上班的朋友請他吃飯。
他能接下這家診所,就是這位朋友幫的忙,所以他不便推辭,答應著將門拉下來出去了。
韓牧雲從司俊辰的診所離開後,反覆想著司俊辰那句話:「她受了什麼刺激,比如失戀。一個人一旦受了刺激,就會有異於常人的表現。」
還有:「她姐姐感情上的事情跟她沒什麼關係,她不至於因為她姐姐姐夫分手而情緒反常。」
他疑惑地想,聽司俊辰這意思,是艷麗自己失戀了情緒才這麼反常,可他認識她的時間不算短了,從來沒聽說她有對象。
他回想了一下和何艷麗幾個月的接觸,覺得她的反常和南凌川關係最大,不由心裡一凜:「艷麗喜歡南總?」
越想,他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不然何艷麗真的沒有必要因為她姐姐和南凌川分手了,她的情緒這麼激動。
他決定找到她後,一定要問問她是不是這麼回事。
*
衛初心載著南冬城回到南華園後,她第一時間就是去看洗澡間的門,發現整扇門都換了,連模模糊糊的人影子都看不見,隱私性極好。
而且裡面還重新布置了,整個洗澡間煥然一新。
她覺得這相當於把洗澡間重新裝修了一下,比以前好看又適用,非常滿意。
南冬城一看見這門就知道何鳳歌故意捉弄他的,因為以前的推拉門如果貼近了看,能模模糊糊看到一點影子,裡面的燈光也會透出來。
這新安裝的門什麼也看不見,只能從門下透光出來,跟臥室的門差不多。
晚上,南冬城洗完澡進臥室後,衛初心想著今天晚上她沒辦法回去了,給妹妹打了個電話,說:「初初,我今晚不能回去,你早點睡,把棉被蓋好,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的,姐,我會照顧好自己,你別擔心。」
衛初心不能不擔心,因為衛初萌做噩夢的時候,她自己是沒有辦法控制的,但想著她這兩晚上因為服用感冒藥睡得還算安穩,希望今天晚上她的情況也不會太糟糕。
嘆了口氣,她也去洗澡,順便把昨天晚上換下來的內衣洗了掛起來。
主臥里,南冬城給何鳳歌打電話:「鳳姐,謝了,改天請你吃飯。」
何鳳歌的聲音里透著得意:「怎麼樣?還滿意麼?」
「很滿意。」
「你小子又說反話,」何鳳歌揶揄地說:「不過我是為你好,自己娶回來的老婆,想看就大大方方看,想睡就大大方方睡,偷看要不得。」
南冬城好笑地說:「領教了,鳳姐。」
「領教個屁,」何鳳歌沒有聽到南冬城氣急敗壞的抱怨,心情不爽,說:「你那是契約妻子,看也看不得,睡也睡不得,可憐噢!」
南冬城被他逗得啼笑皆非,說:「好了,鳳姐,快去陪嫂子吧,一會兒又要擰耳朵了。」
「小城城,你敢取笑我!」
南冬城在笑聲中掛了電話。
他聽見洗澡間的關門聲,知道衛初心洗完澡出來了,不由想起昨晚那一幕,身體一熱。
「這麼熱,是要下雨吧。」他自欺欺人地說。
他來到窗邊拉開窗簾,只見墨黑的天邊泛著白光,晚上的白光就表示有雨。
晚風吹在臉上,帶來陣陣寒意,他站了好一會兒,身體的熱退了下去,於是關了窗戶睡覺。
次臥的衛初心也覺得悶熱,把手放在棉被外,又覺得單單胳膊冷。
她索性爬起來把窗戶打開,看見天邊的亮色,擔憂地想:「今晚不會下雨吧?」
她把窗簾放下來,回到床邊給妹妹打電話,說:「初初,晚上可能有雨,你把棉被蓋好,別感冒了,有什麼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好的,姐。」
衛初心放下電話,又輾轉反側了一會兒才慢慢睡著。
*
夜色大廳里。
音樂震天價響,霓虹燈妖冶地旋轉閃爍,紅男綠女在舞池裡放肆地搖擺,盡情揮灑著青春,揮灑著父母的血汗錢。
一輛保時捷開過來停下,韓牧雲匆匆跑進夜色,有熟人告訴他,何艷麗在這裡。
在裡面找了好一會兒,他才從人群中找到何艷麗,把她拉出來。
何艷麗拽著嚷嚷:「拉什麼拉?我不認識你,滾遠點!」
「艷麗,跟我回去。」
「你是我什麼人啊,我憑什麼聽你的?」
「我是你哥。」
「呵!我哥?」何艷麗突然就火大了,吼道:「我哥會打我?我哥會把我當成精神病弄去打針?我哥會相信外人不相信我?」
「對不起,艷麗,」韓牧雲道歉:「是我沒有弄清楚情況,我誤會你了。」
「對不起就完了?」何艷麗更火大:「一聲對不起能讓我臉上消腫嗎?能讓我打了針的胳膊不痛嗎?」
韓牧雲覺得今天的確是自己對不起何艷麗,所以不管她怎麼吵,他都不發火,把她拉上車,帶到購物中心買了一根鑽石項鍊送給她,又請她吃了宵夜,才平息了何艷麗的怒火。
何艷麗不想回家,她在父母面前受嬌慣,經常夜不歸宿,父母拿她沒有辦法,只打電話問問她在哪裡,也不強制她回家了。
於是韓牧雲又把她帶到帝雲酒店,說:「艷麗,我問你一件事,希望你實話實說。」
「有話就問唄。」何艷麗撫摸著脖子上的鑽石項鍊,滿不在乎地說。
雖然挨了一針,但換來了這根項鍊,她覺得還是划算。
韓牧雲問:「你是不是喜歡南凌川?」
何艷麗反問:「你為什麼問這個?」
「如果你喜歡他,我就幫你得到他。」
「呵!」何艷麗嘲笑地說:「可能嗎?」
「怎麼不可能?我真的想幫你。」
「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我不希望你不開心。」
「那你不喜歡我了?」
「喜歡。」
「騙人!」何艷麗大聲說:「你喜歡我,怎麼可能讓我嫁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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