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坦白的時機

  顧聆聽的眼眸就這般盯著他,神色閃爍,「你沒告訴我,而且我們校長安排的名單里也沒有你啊。記住本站域名」

  她是學生會會長助理,校長安排的貴賓名單她有一份,好提前做準備歡迎學校的貴賓。

  但上面並沒有戰御聘。

  他是戰氏集團的現任總裁,整個錦城中最大的集團家,如果他去,王校長不可能粗心到這個地步。

  小女人還挺警醒。

  戰御聘好笑的看著她,輕輕的在她鼻子上颳了下,「開始你們校長邀請我,我沒去,我是突然襲擊的。」

  原來如此。

  顧聆聽跌了回去,將被子拉到了胸口,「說到校慶,我還挺可惜的,安排了很多精彩的節目,我都沒看到。」

  她忙著學生會的事情,只看到了最前期的彩排。

  但沒有服裝道具和妝容的彩排,怎麼能跟最精緻的後期表演所對比?

  就像是醜小鴨和白天鵝的差距一般。

  宋星悅也去跳開場舞了,她在宿舍看到過開場舞的規模和動作,真的讓她留戀不已。

  「呯。」

  額頭上又被打了個爆栗,顧聆聽不滿的翻了翻白眼,「四爺,你怎麼又打我。」

  「讓你不聽話。」

  戰御聘低沉說道:「自己的身體都成什麼樣子了,還惦念著看節目,管好你自己吧,身體沒徹底好之前,不許你回學校!」

  他這般嚴厲,顧聆聽不敢多問,心虛的低了頭。

  好吧,這次生病是她自己的緣故。

  藥勁兒很快上來了,她的頭還很暈,迷迷糊糊的就又睡了過去。

  看著她說著話就逐漸沒了動靜,像是只睏倦的小貓咪般蜷縮在被子裡,戰御聘的嘴角微微上翹,眼神中滿是柔和的寵溺。

  真是個小丫頭。

  「福伯,將我的文件都拿到這裡。」

  他低聲吩咐道:「我就在這裡守著她處理工作。」

  知道他對顧聆聽的用心,福伯笑了笑,將書房中的文件和合同都拿了過來。

  臥房之中,顧聆聽睡得香甜,戰御聘就坐在她的身邊,便處理文件邊抬頭看了看她。

  靜謐的房間,和他手下那沙沙的翻動文件和簽字的聲音,讓顧聆聽睡了個好覺。

  接下來的兩天,顧聆聽的身體不好,雖然不發燒了,但還是有點感冒的症狀,戰御聘堅持讓她在家裡養好身體再回學校。

  知道自己拗不過他,她也只好照做。

  有戰御聘的吩咐,福伯讓廚房和張姨合夥,變著花樣的給顧聆聽做美食,都是她喜歡吃的大餐,她忍不住餐餐都多吃了點。

  「我這樣會胖的!」

  她嘟著嘴對他說道:「天天上美食,誰能受得了這種誘惑啊!」

  「那就放開了吃。」

  戰御聘漫不經心的翻看著合同,「你因為病瘦了五六斤,我都要給你補回來,都瘦成人幹了,一點都不好看。」

  真的不好看嗎?

  她頓時緊張起來,在鏡子中跳轉了兩下身體,捏了捏自己那松松垮垮的臉蛋,頓時有些泄氣。

  太瘦了好像確實不怎麼美。

  既然當了他的妻子,就要按照他的審美觀來誘惑他,顧聆聽不再叫囂,乖乖的好好吃飯,享受美食,讓自己的身材恢復到病前的水平。

  瞥了眼她那聽話乖巧的身影,戰御聘再次笑了笑。

  他已經給她請好假了,學校方面根本不必她擔心,這幾天她的任務就是在家裡養好身體。

  中午吃過飯,戰御聘讓顧聆聽回房間休息,他還有事要去做,她乖乖聽話的關門睡覺。

  他靜靜的瞥了眼身邊的福伯,打了個手勢。

  兩人進了三樓的房間中,福伯將早已準備好的各種藥材放到了盆子裡,裡面的水很快就變成了黑褐色,散發著清涼的藥香。

  「快點。」

  戰御聘蹙眉催促,「時間太久,很可能會被她看到。」

  「我會儘快的。」

  福伯彎腰回答,邊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藥液的黑色更加沉重了,仿佛一眼看不到底,能夠吞噬萬物。

  見藥物準備好,戰御聘的雙手放到了臉上,輕輕撕扯。

  一張薄薄的面具從他的臉上被拉了下來,放到一邊,那妖孽般完美的容顏再次出現在了福伯的面前。

  五官如同刀削斧鑿般立體深邃,眼眸清冷,薄唇微抿,他就像是從天而降的完美的神袛,讓人嘆為觀止。

  什麼樣美好的詞語都無法形容出來他的帥氣。

  「還是少爺最帥。」

  福伯讚嘆了聲,手上並沒有停頓,仔細的幫他用藥物擦臉。

  因為長期帶著面具的緣故,他的臉部必須要用這些特殊的中藥來護理,不然面具很容易對他的皮膚造成損害。

  所以每帶一段時間的面具,福伯都要幫他準備藥水來定期擦拭。

  就連那面具,也要每隔段時間放在藥水中浸泡。

  濕潤的毛巾在他的臉上輕輕掃過,戰御聘的眼睛閉著,安靜而完美,福伯再次嘆息了聲。

  「少爺的眉眼,和去世的夫人真像。」

  「嗯。」

  戰御聘淡淡道:「動作再快點,她睡醒之前搞定。」

  聽到這話,福伯再次加快了擦拭的速度。

  盆子中的藥液隨著他的擦拭逐漸變得清晰透明起來,那些黑色似乎都被戰御聘的臉所吸收,他的臉反而更加容光煥發。

  就這樣閉著眼,和過世的大夫人有著七八分相似。

  如果大夫人還活著就好了。

  福伯輕輕的嘆息了聲,將擦乾了的藥液放到盆子中,等到毛巾吸透了藥液再次變得濕潤沉重起來,他這才將毛巾覆蓋到了戰御聘的臉上。

  「少爺。」

  福伯猶豫問道:「您和少夫人的關係都如此親密了,還不打算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少夫人嗎?」

  聽到這話,戰御聘的眸子陡然睜開。

  深邃冰冷的光從他的眸中折射出來,他眼尾上挑,輕輕的看了眼福伯。

  福伯的心裡顫了顫,安靜的低頭。

  讓他怎麼說。

  眼前浮現出當年的事故,火光,煙燻,爆炸,絕望,他像是被火焰吞噬的無助的最可憐的人,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在乎的被吞噬掉。

  但他還沒有抓到真兇,所以,還不是坦白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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