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遠處的夏青與任永能吃得甚歡。金女士也熱鬧了起來,她也要了兩瓶夏青她們喝的一樣牌子的紅酒。也烤了幾串翠兒牌火腿腸。
「來來,先敬全總一杯,」
金女士讓服務生,每人倒了一杯紅酒,端起杯子說。
「好,好,大家一起來。」
發爺笑了一下,也端起酒杯。
「來,敬全總一杯。」
刀疤臉和丁秘書也都舉起了酒杯,喝著。
「全總,這個翠兒火腿腸最近很火,您嘗嘗。」
金女士拿了一隻烤好的火腿腸塞進發爺的口中。
「好,謝謝,」
發爺尷尬地咬了一口,點點頭笑著。
丁秘書白了一眼金女士,
「當心竹籤戳到全總喉嚨。」
金女士是久經沙場的女人,一見這架勢知道自己踩了雷區,便用手拂了拂頭髮,笑著打個圓場。
「哦,沒事沒事,沒有那麼誇張。嗯這個翠兒腸味道還真不錯,哪裡生產的。」
「就是本地鄉下的一個企業,最近讓任永能和夏青把它推火了。」
金女士看著火腿腸上的標籤,對發爺說。
「翠兒牌,有點意思,一看就知道是以人名註冊的商標,還是個女的。」
丁秘書也饒有興趣地拿過來看了看。
「橫山凹,這肯定是一個山裡頭的鄉下?」
「橫山凹?翠兒?」
發爺也拿起一支看著。他不敢相信,也不敢聯想。
「發爺,您怎麼了?」
丁秘書是個知冷知熱的女人,她的洞言觀色能力,常常能捕捉到很多深埋的秘密。
「沒什麼。」
發爺掩飾了內心的激動和愧疚。便若無其事地咬著火腿腸。
丁秘書也沒再問,她知道發爺想說時,會告訴自己。
發爺此刻的心情是矛盾的,這個翠兒八成是小翠,橫山凹沒有其他叫小翠的。他想,已然走到這一步,暫時就沒有必要去打擾她的生活,她或許已另外嫁人成家了。
「全總,喝一杯,多擼點串兒。」
金女士不時地獻著殷勤。
「好好,乾杯,今晚我好像不勝酒力,頭有些暈了。丁秘書,咱們早點回去。」
發爺望著丁秘書說。
「好的,你們?」
丁秘書望著刀疤臉和金女士問。
「好好,我們也不喝了,陪你們回去。」
刀疤臉立馬站了起來說。
「不用,你們吃好喝好,我和丁秘書回去就行。」
發爺連連擺手,讓他們繼續。
「好的,發爺,我陪你回去。」
丁秘書手拉著發爺便準備離開。
「我來找個代駕送您們。」
金女士連忙幫他們聯繫了代駕,送他們回去。
夏青看著丁秘書拉著發爺的親熱勁,也見怪不怪。端著酒同任永能喝著。
「任,咱們也少喝點酒吧?今晚你住哪兒。」
夏青笑問他。
「今晚和你住一塊。」
「什麼亂七八糟的,又說那話。」
夏青瞪了任永能一眼。
「不是說好的嗎?難道三樓你也住了?」
任永能沒有理會夏青,問。
「啊喲你嚇我一大跳,竟然把話說得這麼懸乎。」
「你想多了,我可不是那種人。」
任永能得意地壞笑著。
「你可別笑得這麼滲人。」
夏青一本正經起來。
「得得,你說啥就是啥,這一瓶紅酒還喝不了?是不是酒太次?」
「沒有,瞧你說的,那好吧,咱倆分分掉。」
一瓶紅酒咕咚咕咚倒完。就如沉醉的夜晚那麼迷人。
刀疤臉和金女士送走發爺和丁秘書,便開始放飛自我,大口喝酒,大口擼串兒。
「哎,刀總,你不覺得全總今晚有些怪怪的嗎,吃了幾根火腿腸就醉了?不可思議。」
金女士拿了一根火腿腸插到刀疤臉口中說。
「哎喲,我的小乖乖你真會玩,每個動作都那麼騷勁。」
刀疤臉色眯眯地咬了一口火腿腸,對著金女士邊吃邊淫笑著說。
「他肯定想女人了唄。這你都看不出,把咱小表妹火急火燎的帶回去。」
「只有你才這麼猴急,全總可不像你那麼輕浮,他都沒正眼瞧過我。」
金女士有些弄不懂,自己的絕活從未失靈過,難道自己已失去魅力?她用手撩了撩頭髮,十分自信地甩了一下頭。
刀疤臉邊吃邊看著,眼神總離不開不遠處的夏青。
「你這個色鬼,小妹還不夠你看呀,老是盯著別處?」
金女士有些不悅地用手打了刀疤臉一下。
「沒有沒有,隨便欣賞一下,誰還有比你更勾魂的,哈哈哈。」
「噓,小聲點,多難為情,這麼多人都看著?」
金女士看著周邊顧客,被刀疤臉的笑聲吸引,都紛紛投來奇怪的眼神,有些尷尬地對刀疤臉說。
「怕啥,老子縱橫四海,怕過誰?」
「哎喲,這他媽的是誰呀,在我們東山也敢這麼狂?」
刀疤臉話音剛落便圍來三四個小青年。只見他們染著黃髮,藍色套裝,刺著紋身,叼著香菸,一臉瞧不起人的眼神看著他們。
「怎麼,聽不慣呀,那就把耳朵給塞緊,滾到你娘身邊去喝奶。」
刀疤臉從未吃過這種言語,嚯地站起來怒罵著他們。
金女士急忙起身,
「哎呦喂,幾位帥哥,咱們是來吃飯的,可不是來找不愉快的,你l們去喝你們的酒好吧。」
「哼,什麼玩意兒,在東山也敢這麼牛逼。」
那幾個小青年見刀疤臉的氣勢,知道也不是好惹的,便罵罵咧咧地準備走開。
「你娘的,老子到哪都這麼牛,」
刀疤臉伸手拿起紅酒瓶砰地打在一個黃毛小青年頭上,這一下熱鬧了,只見另外幾個也兇狠地撲上來,對著刀疤臉就是一頓拳腳。
刀疤臉可不是省油的燈,只見他刷地抄起凳子左右翻飛,這幾個小青年哪是他的對手,都被打趴在地上。
這個時候燒烤城的保安也趕來了,把他們團團圍住,喝斥雙方住手,不准鬧事。
刀疤臉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吃了一口被烤得冒油的雞翅膀,對保安們說
「是他們來找事的,可別怪我酒多!」
保安們拉起躺在地上的幾個黃毛青年,見他們傷得並不重,就勸他們離開,不要再鬧事。
他們幾個人眼見也討不了好,便倖倖地離去。
「刀哥,你還是把火氣放小一點,這裡是東山可不是你龍海喲。」
金女士雖然見過這些陣仗,但還是勸著刀疤臉說。
「怕什麼,老子還從不知道怕字怎麼寫?掃興,喝著個半拉子酒。」
任永能和夏青在遠處只是靜靜地看著,這種場面也見怪不怪,輕輕地搖頭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