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霧裡看花,拳腳無情,卻打出了意外情

  兩輛大奔停在碼頭上,其中有一輛龍A888888最為醒目。黑色的豪車下來幾個穿黑色衣服的少女和彪形大漢,將車門緩緩打開,迎下一位年輕女子,她便是財姐。財姐衣著也並不奇麗,一身修長的粉色連衣裙,V領讓白皙的胸顯得更透明艷麗,曲線讓她變得更麗質。披肩的長髮,一雙丹鳳眼看起來十分可親卻又令人高不可攀。高高的紅鞋,讓她更高大修長。她環掃了一下碼頭,默默點頭,像這樣本身就是堆場的地方,讓刀疤臉管理得還算不錯,儘管有些地方還是比較亂,但並不影響什麼。

  刀疤臉匆忙帶著手下齊刷刷地迎接著,他們也不知道財姐的突然到來,雜亂的堆貨場讓他們顯得十分尷尬,狼狽地立在那裡。

  刀疤臉是財姐丁秘書的遠房表哥,她們這次來也是為填海工程加大提供土石方貨貨源而來。發爺氣呼呼

  回到碼頭,看著那兩輛停在碼頭上就氣呼呼地問:

  「你們開車不長眼嗎,你看這一身的水?有耳朵長眼的就給我站出來。」

  話音剛落,唰地一下圍上幾個人就直勾勾地盯著他,示意讓他走開。

  發爺這下就不樂意了,濺了一身水,不道歉也就罷了,看這陣勢是要給他上上課了。

  發爺捋一捋頭髮,瞪了他們一眼,

  「你們走開,我可不想打架。誰開的車給我道歉。」

  便掃視著她們。

  財姐嫖了他一眼,嚯,這小子倒挺結實,看起來卻不會見風使舵,是個有勇勁的人。便對丁秘書嚕了一下嘴。

  丁秘書個子同財姐相仿,一襲黑色連衣裙上有個深V,白嫩嫩的皮膚讓她十分嫵媚。

  「哪裡來的農民工,也不看現在什麼場面,這種場合也是你這種人能進的?」

  發爺也沒正眼瞅她,只是十分強硬地要求她們道歉。

  刀疤臉嚇得臉色煞白,連忙對丁秘書說「他是發爺,碼頭上搬運工,可能喝多了。」便對發爺使著眼色讓他離開。

  丁秘書這下也不願意了,一直蠻橫不講道理的刀疤表哥這次怎麼會對一個農民工這麼謙讓?

  「什麼人都能稱爺,一個賣苦力的力也配,難怪這麼橫!」

  發爺吐了口酒氣,嘻嘻地笑了起來,指著丁秘書說:「你不就衣服穿得光鮮一些嗎,能比我人格高多少?老子我獨來獨往,誰也甭想管我。」

  他踉踉蹌蹌地推開擋在他面前的兩個保安,指著丁秘書回敬著。

  那倆個保安一向都是趾高氣昂慣了,哪經受得了發爺的推搡,便雙雙掄起雙拳打向發爺,說時遲那時快,發爺一個醉眼猛睜,雙手借力一帶,倆個大漢直刷刷飛出幾米開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丁秘書驚得歪斷鞋跟,大叫「表哥你們一起上,這還了得,反了天哩。」

  刀疤臉左右為難,連聲說:「這是誤會,誤會。」他知道都上也不是發爺的對手,如果在財姐面前輸得太狼狽,將來還怎麼混?

  財姐一直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發爺,她從心裡莫名其妙地對他產生了好感。上萬人的員工,她還真沒正眼瞧過一個衣衫不整,蓬頭垢面的農民工。

  財姐的另外四個保安刷地抽出短棍就圍了上去,還沒等財姐開口,就四面齊刷刷掄著棍摟頭劈下。財姐忍了忍,並沒有叫停他們,她要看看這個發爺真正的實力。

  發爺並未躲閃,只是抬起胳膊正面擋了上去,只聽啪啪便震飛了倆個,剩下的只見他雙手一牽,雙方的短棍都落在對方頭上,他們也各地坐在了地上。

  刀疤臉實在躲不過去,怕財姐怪罪下來,那可是財神爺呀,便揮手讓手下人一起圍住了發爺。這時候發爺心情已不爽到要六親不認的地步,只見他甩了甩頭髮,一個騰空飛腳踢倒倆人,用他那獨有的醉步穿梭在他們一群人當中,十幾個人還未看清發爺的身影都醉醉地倒下了。

  財姐咯咯大笑,雙手鼓掌,示意手下都停手,便邁著輕盈的步伐來到發爺面前。她細細地打量著他,三十左右的青年,寬寬的肩膀,細細的腰,發達的膚肌從衣衫外就可窺見,雙目炯炯有神,濃濃的眉毛帶了些憨意,嘴唇稜角分明,又長又挺的鼻子,兩個耳朵又大又厚,是那麼有福的樣子,整個人除了衣衫其它無一可挑剔。

  發爺還是硬生生地說「道歉,你們弄髒了我的衣服和滷菜。」

  財姐揮了揮手對丁秘書說,「應該道歉啊,」

  丁秘書見財姐發話了,連忙對著駕駛員訓道「還不道歉,誰叫你們開車這麼不看眼?」

  他們愣在那兒,他們從未嘗試過對別人道歉,沒有這個習慣,也從沒有過!

  發爺見到了道歉聲,便也下意識自己今天有些過份了,不就一身渾身臭汗的衣服嗎,反正晚上也要換洗過。便也轉身告辭。

  「等等。」財姐招手示意,「能同你談談嗎?」

  發爺不知道她是誰,但從各種待遇上可以猜想她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什麼事?當然可以。」發爺不卑不亢,同她點頭同意。

  刀疤雖然狠,是個吃軟怕硬的貨,是個見風使舵的主。便點頭哈腰說「請董事長到我辦公室去談。」

  他們恭恭敬敬地迎接著財姐一干人馬走進辦公室。碼頭上的辦公室雖簡陋了點,但作為打工最前沿的地方,這也還過得去。約二百平米的辦公室,裝修得也如高樓大廈里辦公室一樣,要有都有,可見這個行業也是富得流油的。

  丁秘書雖然狗眼看人低,但辦事能力還真有一套,不一會兒便把他們安排妥當。

  「你叫發爺,全名是什麼?」財姐直截了當地問發爺。

  「全樹發,沒人叫過這個三個字,只是身份證上會有。」他苦笑了笑,他知道自己是個失信人員,但也無所謂,畢竟不是什麼犯法的事兒。

  「在哪裡上班?」

  「就在這個碼頭。」

  「哦,說起我來,我也是你老闆哩」

  「哦,老闆好。」發爺禮節性地對財姐說,他感覺到自己那麼假。

  「好,你也好,今天我們來這裡,主要是最近公司正在大批量收購土石方填海,光靠這邊幾個碼頭供貸是來不及的,你們可有什麼好的建議?」財姐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們。

  刀疤臉搖了搖頭說「我已盡最大努力了,現在供貸商太缺,人手機械都是不能滿足眼下所需求的。」

  「可以有,只是這裡內港水淺,大船又靠不進來,可以選擇江面寬深的地方建設碼頭,實行機械化運作。」發爺是個很有商機頭腦的。

  「好,這個建議好,你明天直接來我總公司上班,專門負責這個項目,你詳細寫一份計劃書,交董事會確認一下。」財姐說話從不廢話,她有一種特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