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她撇起了嘴,「季爺說這話,我可就不認同了,我哪裡冷血殘酷了!」
她行醫積德為病人挽回生命,做的可都是熱心腸的事。
季寒洲握住沈瓷的手,慢慢往她胸口移動,堪堪落在她心上一寸。
「你不允許任何人住進這裡,還不算殘酷嗎?」
沈瓷抬眼直視著他,神情凝重且認真。
「當年我媽媽的醫療事故,很有可能不是因為她病發而造成,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我要查明真相,還我媽媽一個清白。未來的每一天也許都會背負著仇恨生活,這樣一個我,季爺可以接受嗎?」
季寒洲抬手將她額前散落的一縷頭髮撥至耳後,鄭重地開了口:「不管是怎樣的你,我都接受。」
沈瓷移開視線,不再和他對視。
最後她什麼都不再說。
而季寒洲則是因為趕時間而匆匆離開了。
沈瓷半夢半睡中度過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可傅聞匯合,出發前往崖山。
崖山位於偏南方的一個山區里,交通位置十分不便,也就造成了醫療資源落後的情況。
他們坐飛機先去了南邊一個省區的機場,之後再轉大巴車前往崖山。
一路上,沈瓷都昏昏沉沉的打著瞌睡。
傅聞見她狀態不對,湊上去好奇的問,「你昨晚幹什麼去了?怎麼像被鬼吸了陽氣一樣。」
沈瓷聞聲,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閉嘴上一邊待著去。」
無端引了火力,傅聞表示十分的委屈。
他只是基於革命同志深厚的友情,略微表達一下關心而已。
誰知道沈瓷上來就一副吃了火藥的樣子。
他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坐回就自己位置。
沈瓷被他這麼一攪和,沒了睡意。
她靜靜盯著窗外,看著山林間初秋的景色。
一眼望去,漫山紅楓葉隨著風浪搖曳,顯得十分壯觀。
她下意識拿出手機,拍下了這一幕,隨手就轉發了出去。
手機鈴聲響起時,她低頭看了看。
是季寒洲打來打去。
「到了嗎?」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沈瓷應了聲「快了」,聽到那邊有敲擊鍵盤的聲響。
季寒洲這會兒應該是正在忙工作。
卻因為她的一張照片,立刻給她回了電話。
「沒打擾到你吧?我只是覺得這裡的風景很好,想跟你分享一下。」
話落,她聽到季寒洲輕笑了一聲。
「我很喜歡你的分享。」
「我會儘快處理好這邊的事情,來見你。」
兩人又聊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沈瓷一轉頭,就直直對上了一雙窺探的目光。
傅聞本意是真的不想偷聽的,但又抵不住他的好奇心!
再三糾結下,讓他發現了這個驚天大瓜!
「沈瓷,你很不對,你有情況!快說,那個男人是誰?」
能讓她露出那麼溫柔的表情,這讓他很為自己好兄弟擔心。
不會才短短几天的時間,就已經被人挖了牆腳吧?
沈瓷白了他一眼,「你想知道自己去查。」
她丟下這話,繼續閉目養神。
傅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