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就看到她那便宜弟弟沈琛,倚著門板盯著她。
他的臉上沒有憤怒,沒有悲切,更沒有一絲慌亂。
好似房間裡此刻倒在地上的人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冷血無情的傢伙,還真是沈明德跟梁雲卿教出來的好兒子。
「有事?」
沈琛搖頭,然後肆意一笑,「只是突然覺得你很酷!」
「只可惜膽量還不夠,你剛才就該把那老東西氣死,這樣我就能順利接手沈家的產業了。」
沈瓷沒有理會他的瘋話,轉身就走。
沈琛見狀,又沖她喊道:「要是以後要找人合作,你可千萬要選我!」
沈瓷頭也沒回的進了電梯。
當救護車劃破夜空的寧靜,呼嘯著趕到榮山酒樓的時候,沈瓷已經回了家。
她不緊不慢的收拾著明天要帶的行李。
這次出行時間不短,山區來回行動也不方便,相應的生活用品她都要準備好。
手機突然響起,沈瓷看了眼來電,順手接起。
「喂,季爺。」
那頭男人嗯了聲,問道:「今天去哪了?」
沈瓷沒回答,只問:「你知道了?」
那邊傳來火機點火的聲音,片刻後,傳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
「警里局長給我打電話,說沈家報警了,說你持械傷人。」
沈瓷:「……」
幾張破紙,外加一點紅酒也也叫持械?!
「哦,是我乾的,那邊怎麼說?要抓我去審問嗎?」
沈瓷無所謂的問著,反正頂多也只是問話而已。
「不會,他們不敢。」
短暫沉默後,季寒洲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覆。
沈瓷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個不會,她信季寒洲有這個能力做到,可這個不敢又是個什麼情況。
「還有警察不敢的事?我是被什麼大佬罩著嗎?」
她戲謔的問他。
「是,因為我說你是我老婆。」
沈瓷不禁失笑,「季爺婚都沒有求,就說我是你老婆,這可就有些不嚴謹了。」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求婚,你就答應做了?」
他的追問,讓沈瓷陷入了沉默。
這個承諾太沉重了,她不能輕易說出口。
「沈瓷,說話。」
許久沒等到她的回應,季寒洲又開了口。
「那也不答應。」
沈瓷這才回了一句。
惹得電話那頭的男人呼吸一沉,接著便沉聲道:「開門。」
沈瓷啊了一聲,抬頭看向牆上掛著的鐘表,已經十一點了。
「你在外面?」
她不確定的問。
季寒洲嗯了一聲。
沈瓷帶著疑慮與不安,走到了門口。
房門拉開的一瞬間,一道修長的身影闖了進來。
驚呼聲還沒來得及出口,沈瓷整個人就落入到了一個微涼的懷抱中。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她有些茫然的問。
季寒洲沒有回答,只緊緊抱著她。
他將下巴抵在了她的發頂,輕輕摩挲著。
良久,他才開了口,「我今晚的飛機去臨市。」
所以他這麼晚來,是因為明天沒有辦法送她去機場,來告知她一聲。
沈瓷心裡微微一暖,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沈瓷,我發現你有時候殘酷起來,比任何人都要冷血。」
季寒洲突然的一句話,讓沈瓷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