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爺。」
猶豫半天,她深吸了口氣,坐到了季寒洲的對面。
桌上已經布置好了飯菜,季寒洲見她來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淡聲道:「吃飯吧。」
說完,自顧自地端起碗筷了。
絲毫沒再提早上的事。
像是那些荒唐的行為,都只是沈瓷的一個夢一樣。
季寒洲不提,沈瓷更是樂得自在。
她索性放寬了心,專心吃起飯來。
早上事發突然,加上腦袋還很混亂,沈瓷都忘了問他昨晚發生的事了。
安靜吃了會兒飯,她就停下來,咬著筷子看著季寒洲,想著該怎麼開口。
就見對面男人吃飯的動作停了停,抬眸看向她:「有話就說。」
「就是……那兩個人怎麼處理的?」
她可是很記仇的,所以清醒後還是想起了自己被欺負的事。
想著那兩個女孩的惡行,沈瓷就恨不得用手術刀給她們臉開個花。
季寒洲看了眼她臉上精彩的表情,平淡開口:「一人收了一隻手,算是教訓了。」
收了一隻手?
沈瓷斟酌著他這話的意思,不解的目光對上季寒洲略帶寒意的眸子。
只一瞬,她便明白了這收的意思。
怕是廢了吧……
跟季寒洲相處的時間久了,見過他對她太多的特例,一度讓沈瓷都忘了季寒洲的本性了。
他是那個單單提名,就能讓盛京城抖三抖的季爺。
那兩個女孩在梁家的宴會上,公然動他帶來的人,就是間接在打他的臉。
這讓季寒洲怎麼能忍?
沒要了她們的命,應該都是季寒洲仁慈了吧。
想到這裡,沈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麼細品起來,她對他作的惡好像更嚴重點。
別哪天他突然心血來潮要跟她算帳,那她得有幾條命才夠還的啊!
她胡思亂想著,直到男人抬手敲了敲桌面,目光不悅的看向了她:「你是在怕我?」
要不怎麼他說完這話,她就用這樣驚恐的眼神看他。
那種陌生疏離的感覺讓他十分的不爽。
沈瓷下意識搖頭,否認:「怎麼會!季爺對我這麼好,我稀罕你還來不及呢!」
這話管他信不信,反正她自己信了就成!
危急關頭還是保命要緊!
季寒洲周身的戾氣,在聽到她那句話時瞬間消散了。
他繼續吃飯,還幫著沈瓷夾了塊雞翅。
沈瓷味同嚼蠟的扒著米飯,看著對面陰晴不定的男人,她覺得自己還是儘快離開的好!
再跟季寒洲待下去,她要嚇出病了。
沈瓷這個念頭才剛萌生,當晚就接到了傅聞的電話。
兩人自從之前合作之後,就沒怎麼聯繫了。
但沈瓷也清楚他這次找她的原因。
約定好見面的時間,第二天出門的時候,她還是跟季寒洲報備了一聲。
季寒洲沒多問,只點了點頭,「我路過那邊,你坐我車一起。」
沈瓷其實想拒絕,可看著季寒洲,那拒絕的話她還是沒敢說。
算了,不就一起坐個車嘛!
「睡」都睡過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她灑脫的性子,很快就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