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莫名的情緒襲來,沈瓷咬緊了牙,拿起枕頭對準他,「季寒洲!你對我做了什麼?」
季寒洲看著她炸毛的樣子,懶散的目光掃過她曼妙的身姿,淡笑一聲:「你想我對你做什麼?」
他說得直白,眼神也不安分。
一瞬間,沈瓷的臉紅了個透頂。
她慌亂的用枕頭擋住自己的身體,還不忘去反駁他,「你別打岔,快說你怎麼在我床上,還有我這衣服是怎麼回事?」
季寒洲不緊不慢地坐起身,狹長的眼眸輕佻的從她身上掠過,淡定問她,「你是一點也不記得了?」
「昨晚是誰喝醉了酒回來發瘋的?」
他一點一點提醒她,沒有提到她昨晚遇到的事。
沈瓷眯著眼睛思考著他說的這兩個詞,醉酒,發瘋……
碎片的記憶開始慢慢歸位。
沈瓷先是愣了愣,隨即臉色就越發紅了起來。
再看向季寒洲時,眼神中已經完全沒了剛才的強勢。
看著她這反應,季寒洲神色輕鬆的笑了笑,「看樣子是想起來了?那你現在說說這事該怎麼處理?」
他說著,抬手指了指自己脖頸間還有胸前的咬痕。
昨晚沈瓷用的力道不大,但也是不輕的。
看著那紅紅的痕跡,沈瓷下意識的反應就是逃。
她二話不說,掀開被子就往外跑。
只是在她剛有動作的時候,就被男人給抓了回來。
身子一轉,她人又被季寒洲給壓在身下了。
「你這是要跑去哪?」
「我還沒聽到解決辦法呢。」
他逼問她,眯起了危險的眼眸。
看著季寒洲戲謔的表情,沈瓷心跳如鼓。
真是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了這位爺……
她支吾著,心一橫直接伸直了脖子。
「那不都是誤會,要不……要不,我讓季爺咬回來?」
她不過腦子的話一出口,就察覺到了不對。
這話說得很不合適,太過曖昧了。
只沒等沈瓷反悔,季寒洲的唇角勾了勾,朝她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好啊。」
他沒拒絕,也不等沈瓷去拒絕,俯身朝著她的脖子咬了下去。
肌膚接觸的一瞬間,兩個人都是一愣。
距離很近,沈瓷甚至都能聽到季寒洲那強有力的心跳。
她屏住了呼吸,呆呆的眨了眨眼。
下一刻在感覺對方要用力時,她卻被男人一下推開了。
身子一得自由,她就看到季寒洲翻身下床,徑直進了衛生間。
留在床上的沈瓷好保持著仰面躺著的姿勢,急促的呼吸著。
她不理解季寒洲剛才的情緒,只抬手摸了摸剛才被他咬的地方。
那一下說是咬,實際更應該說是親……
莫名的,沈瓷只覺得被親的地方變得火熱滾燙。
再看季寒洲這房間的一景一物,她突然有種窒息的感覺,利落翻身下床逃也似的跑了。
這種尷尬的情緒持續了一天,中午沈瓷都躲著沒敢下去吃飯。
直到晚上,許媽再來叫,得知季寒洲在等自己,在避不開的情況,她終是硬著頭皮去了餐廳。
隔老遠看到季寒洲的人,沈瓷還是難免有些尷尬。
說害羞算不上,頂多就是覺得很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