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開了車，一路疾馳到了約定的地點。
因為那通電話產生的心理波動，在越接近目的地的時候越顯得明顯。
從家裡抵達咖啡廳，不過半個小時時間。
或許是要到飯點了，咖啡廳里的人並不多。
幾個人坐在角落正在聊天交談，還有幾個看起來像是打工人在工作。
沈瓷仔細看了一圈，走到最裡面窗邊單獨的兩人座落座。
很快有服務生過來，問她需要什麼。
沈瓷點了杯摩卡，打發走人後，一一觀察起店內的人來。
打電話約見她的人，聽聲音應該是名中年男性。
要真找，店內的確有兩三個符合她猜測的人。
沈瓷不動聲色的觀察了好久，確定第一個目標後，故意找了個藉口去搭話。
接連搭話了好幾個人，發現都和電話中的聲音不同。
找不到人，沈瓷只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她耐心等到了十一點四十，也沒等到她要等的人。
期間她打了多個電話過去，都是無法接聽的狀態。
還沒等她打下一個，季寒洲的電話來了。
「喂，季爺……」
「你去哪了？」
「在外面見個人……」
「什麼人？」季寒洲聲音冷沉，「朋友？同事？還是誰？」
沈瓷遲疑了一下，解釋道：「我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對方說曾經在沈明德的診所里工作過，讓我來人民廣場的咖啡廳見面，十二點，過時不候。」
季寒洲語氣仍然低沉，「號碼發我，我讓人查。」
沈瓷應了聲好。
季寒洲本想責備她沒有警惕心，隨隨便便就和陌生人見面，可還是忍住了。
他知道沈瓷對母親的事情有多在意，有多想要找到真相。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我去找你，不要亂走，就待在人多的地方。」
沈瓷笑了笑，耳邊是店裡歡快的音樂聲，「我知道，你來吧。我不會是被人耍了吧？」
季寒洲欲言又止了一下，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在開車前往廣場的路上，收到了消息。
沈瓷接到的那個電話不存在是空號，並且從未有人使用過。
季寒洲重重踩下油門，飆升了車速。
「……季爺，我們查到那個號碼可能是對方使用了網絡技術捏造出來的，甚至採用了某些儀器改變了聲音給沈小姐打的電話。」
季寒洲眸色陰鷙，語氣凌厲，「那就是說什麼也查不出來了？」
「對方屏蔽了一切信息，我們追蹤過去後被誤導，沒能查出來，對方設置的程序很高級……」
「我是問你們查的出來什麼？」季寒洲語氣不善，「只需要告訴我查出來的消息就好，其他的不必說。」
「……抱歉季爺，我們查不出來。」
季寒洲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的沈瓷等到了12點半，也沒能等到那個人。
再給那個號碼打電話過去，咖啡廳門口的風鈴突然響了起來。
沈瓷心頭一跳，急忙看過去。
玻璃門被推開的那一剎那，男人過分優越的俊臉出現在她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