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眼看?
誰讓他看了!
這男人可真奇怪!
沈瓷咬牙切齒的盯著季寒洲那淡定的臉,更氣不打一處來。
她遭此大難,這男人先不說安慰,上來就嫌棄她,換誰不生氣!
看著男人手中乾淨的手帕,她一把搶過來胡亂的給他蹭黑。
現在沒眼看的是它了。
季寒洲眸色沉沉的看著沈瓷,任由她發泄著情緒。
這時程准走過來,彎腰告知:「爺,人找到了。」
話落的瞬間,季寒洲眼底掀起一陣風暴。
隨後起身道:「你先休息,我出去下。」
沈瓷應了聲,又說道:「有結果記得通知我一下,畢竟我這個受害者還是有知情權的。」
她隨意的一句話,惹得季寒洲腳步頓了頓,沒回頭卻沉沉嗯了一聲。
這丫頭心思太清明,他想瞞她都瞞不住。
季寒洲沒離開多久,再折回來的時候,沈瓷已經疲倦的睡著了。
一夜的折騰,加上精神的高度疲憊,在吃過鎮定藥後,她還是沒扛住。
季寒洲走到沈瓷的身邊坐下,沒發出聲響,只靜靜守著熟睡的她。
傅聞推門進來,身上還穿著手術服,顯然是剛下手術台。
他剛準備開口,便迎上了男人噤聲的目光。
看著睡著的沈瓷,傅聞略顯無奈地抿了抿唇。
他朝季寒洲招手示意,自己先出了門。
兩人在吸菸室碰面。
看著好兄弟風塵僕僕的樣子,傅聞難得有些看不懂他了。
「你這不會是對那丫頭動心了吧?」
他將心裡的疑惑問出。
兩人從小的交情,除了年少的懵懂,他可還沒見過季寒洲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過。
季寒洲點菸的動作一頓,片刻伴隨著火機的咔嗒聲,他開了口。
「沒有。」
「那我這一個電話,你下飛機就奔來是什麼意思?」
傅聞揪著追問。
季寒洲深吸了口氣,有些無奈的嘆息,「她是受我牽連,程准帶我去見了放火的人。」
「他收了人錢,那邊要她死。」
傅聞震驚,「是季家那些人?」
見季寒洲沒接話,他眼底厭惡的情緒更勝,「那幾個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動不了你,現在又盯上了你身邊人了。」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傅聞蹙眉看向季寒洲,男人的面目隱匿在煙霧中,模糊得讓人看不透,但隱隱透著危險的氣息。
下一刻,他捻滅手中的煙,眸色沉沉地掃過傅聞。
「動我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而這代價是什麼,在第二天一早傅聞就知道了。
季承年家中只有一個獨子,名叫季陽。
季陽年紀比季寒洲小,被家裡驕縱得不成樣子。
今早他因為夜店裡的一位陪酒小姐跟客人大打出手,被人揍斷了三根肋骨,斷了條腿送進了醫院。
一進醫院就榮獲ICU套房VIP待遇,徹底急瘋了季承年夫婦。
喜歡拿捏人,那也要承受得起被人拿捏。
季寒洲對此做起來毫不手軟。
沈瓷一睜開眼,就看見坐在床邊安靜看報的季寒洲。
「季爺這麼悠閒,難不成事情已經處理完了?」
她坐起身,好奇的看他。
季寒洲神情自然的翻動報紙,將最新的消息對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