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季寒洲的體溫終於降了下來。
他睜開了眼,視線掃過昏暗的房間,最終落到了沈瓷身上。
她趴在床邊,一隻手還緊緊牽著他的手,就那麼沉沉的睡著了。
季寒洲小心翼翼將手從她手裡抽出,起身將人抱上床圈在了懷裡。
沈瓷下意識的在他脖頸間蹭了蹭,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睡得更沉了。
季寒洲一開始是平靜的,慢慢的因為噴灑在他脖間的溫熱氣息而心猿意馬。
沈瓷的鼻息很淺,像根羽毛輕輕撩撥著他的神經。
鼻間更是縈繞著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
高度的刺激讓他的呼吸開始有些沉重。
身體某處也不受控制地有了反應。
季寒洲咬牙低頭看著懷中沉睡的小妖精,俯身吻了吻她額頭,獨自捱著這甜蜜的折磨。
第二天一早,沈瓷又是被季寒洲給熱醒的。
她下意識以為他又發燒了,慌亂的去摸季寒洲的頭,卻被一隻大手輕輕給扣住了。
一抬頭,就直直迎上了男人含笑的眼,「一大早的,沈醫生這是要做什麼?」
他的聲音還有些啞,氣色看起來卻好了很多。
沈瓷打了個哈欠回他,「看季爺這樣子,身體是徹底好轉了。」
她說著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季寒洲拉到唇邊吻了吻。
他兩天沒有刮鬍子,扎得沈瓷喊疼,「季寒洲你去刮鬍子,好扎……」
季寒洲沒有立刻動作,轉而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唇跟著貼向她的臉。
胡茬剮蹭著沈瓷的臉,刺痛感更明顯了,
惹得沈瓷嫌棄連連,邊推搡他邊警告,「季寒洲!信不信我拿針扎你!」
季寒洲聞聲失笑,等到鬧夠了才放過她。
「你能不能幫我沖個澡。」
身上出了很多汗,黏膩的觸感他很不舒服。
沈瓷一聽,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你又沒有斷手斷腳,怎麼洗個澡還要讓別人幫忙?」
鬼知道這男人心裡又在打什麼主意。
她才不要羊入虎口。
沈瓷準備爬下床跑路,季寒洲沒阻止她,只看著她用可憐的語氣說:「如果你忍心看我體力不支昏死在裡面,可以不幫我。」
無恥!
沈瓷在心裡罵他,抬起的腳卻怎麼也邁不下去了。
她糾結再三,到底是狠不下那心,認命轉過了身回去攙扶季寒洲。
嘴上還提醒著,「那你要快點,洗澡時間過長也容易暈。」
季寒洲身子大半力道壓在沈瓷身上,低頭看著她嬌俏的小臉,笑著應了聲好。
進了浴室後,沈瓷讓季寒洲坐在一旁等她調試水溫。
可她只來得及打開花灑,季寒洲就從她身後抱住了她。
沈瓷都來不及反應,就被男人霸道翻轉身子,抵到了牆上。
溫熱的水很快打濕了兩人的衣衫。
「季寒洲你幹嘛?」
「衣服都濕了!」
男人埋首在她頸間,沉沉喘息著回她,「濕了,脫掉就好。」
沈瓷:「……」
又獸性大發了!
她手撐著季寒洲胸膛,隔著被打濕薄薄的衣衫,甚至更清楚地感覺到掌心下肌膚的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