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探手觸摸了一下淤青處，有很明顯的針扎孔。
沈瓷身子更僵了些。
一時間，她連呼吸都覺得費力。
視線掃過母親平靜的臉，眼眶又有些濕潤起來。
她以為今天母親發病是因為自己提到了梁雲卿刺激到了她，連那邊的名字都不敢提了。
怎麼了也沒想到，有人竟然在虐待母親！
是誰！
療養院是季寒洲安排的，他的人手也十分可信。
那唯一的可能性，只剩能接觸到母親的醫護人員。
腦海中閃過一張熟悉的面孔，沈瓷迅速替母親整理好衣褲，給鄭兒去了個電話，讓她來接自己的班。
隨後她叮囑了門口看守的保鏢看好母親，就匆匆離開了醫院。
路上她聯繫了下季寒洲，可電話沒人接。
抵達療養院後，沈瓷徑直去了辦公區。
看了了正忙著收拾東西的楊琦。
楊琦動作慌亂的將子上的東西裝進背包中。
她顧不上多想，拎著要走時，一眼便看到了守在門口的沈瓷。
拿包的手一松，東西掉落散了一地。
「沈……沈小姐您怎麼來了？」
楊琦神色更加慌亂了一些，更是不敢去看沈瓷的人。
沈瓷輕笑著朝她步步逼近，問她，「楊醫生這麼匆忙，是要去哪？」
楊琦蹲下身去撿掉落的東西，含糊回應她，「我……我家裡出了點事，我爸生病了要我儘快回去陪他。」
「陪你爸，也不用把所有東西都帶走吧，你這架勢看起來倒像是要跑路。」
楊琦扒拉包的動作更快了些，「我正要給沈小姐你打電話呢，我家裡那邊事情比較嚴重，這份工作怕是幹不了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沈瓷已經走到了她面前，抬腳重重踩在了她撿東西的手上。
楊琦發出一聲慘叫。
她抬頭還沒來得及開口質問，就對上了沈瓷猩紅的眼。
「我請你來是讓你好好照顧我媽的！楊琦我自認對你已經算是優待了！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
楊琦繼續裝傻，「沈小姐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我做錯了什麼，您要這樣對我。」
看著她這張噁心的臉，一想到母親這段時間的遭遇，沈瓷就起了生理不適！
她腳上力道加重，踩得楊琦手指都有些發紫，再度開口，「你記不清楚沒關係，我幫你好好回憶下！」
她說著，俯身一把扯住了楊琦的頭髮，拖死狗一樣把她帶進了洗漱間。
水盆中接滿了水，沈瓷沒有絲毫猶豫就將楊琦的臉死死壓了下去。
無法呼吸加劇了人的恐懼，楊琦的手慌亂撐著水盆邊，極力想要擺脫沈瓷的控制。
可她根本就用不上力，更因掙扎而連嗆了好幾口水。
沈瓷等她到了極限，將人拉出來再問，「現在楊醫生想起來了嗎？」
楊琦搖頭，她再按。
反覆數次，一次比一次的時間長。
楊琦已經狼狽不堪。
她清楚知道，今天沈瓷問不出個所以，是不會放過她的。
一想自己要為別人賠上命，楊琦終於怕了。
「我說！沈……沈小姐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