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李肇被迫收徒
李肇猶豫了。
再看選擇二,可買秘籍,這秘籍兩字有點難理解,是武功秘籍嗎?還是美食秘方,又或是治病良方、製造圖紙之類?
如果是武功秘籍,就沒這個必要,他不喜武,要之也無用,要是其他,那就是賺大發。
須知道,商店裡的東西太貴,如果接受選擇一,就算有著飛機大炮,他也買不起,但如果接受選擇二,又如果是製造圖紙,剛好是製造飛機大炮的圖紙,就可以憑藉圖紙而製造出器械,想要多少就製造多少的那種,比起選擇一強多了。
當然,這也建立在有著龐大財力前提下。
同樣需要龐大的財力,選擇一被動,選擇二主動,李肇當然願意主動一些。
「嘿嘿!就它了。」
李肇心中已有了打算。
至於選擇三,那就是多餘的,獎勵鍛鍊術,有一定機率可長命百歲?這不是耍人的嗎?
一個人如果能堅持天天鍛鍊,長命百歲是必然的。
「系統,我選擇二。」
「好的,開始升級!」系統的聲音起,便再也無聲息,究竟有沒有升級了,他根本不知道。
「嗯嗯,待尋個安靜的地方,必試上一試。」
「李將軍,李將軍」尚新見李肇接過聖旨後便失神了,以為他還無法接受突如其來的驚喜,便出聲,他還有話要說。
「哦,哦!」李肇被催醒,意識到自己失態,馬上應道。
「你這人,就是見不得大風大浪。」尚新調侃,旋即嚴肅了起來,說,「李將軍,陛下有口諭,政經學說需要大力宣揚,這個任務非你莫屬,可懂?」
尚新故意眯了迷眼睛。
李肇聽之,本來喜悅的臉馬上黑了下來。
他懂,當然懂,陛下不就是讓他開辦私學,教授政經學說嗎?不,按諸子百家的說法,不能簡單地稱為學說,應該稱為政經家學說才對,就如儒家、法家、墨家等。
大秦乃文化傳播最自由的時代,遂才有百家爭鳴之說,也正因為如此,政經家學說想宣揚開來,並非一朝一夕便可搞定,何況還有著那些權貴虎視眈眈。
政經學說,就意味著政治和經濟的革新。
政治革新便是廢除現在的規制,實行新秩序。
現行的規制乃集權專制,權便是貴,民則輕則賤,如要革新,便要提升民的地位,權貴不可能會同意。
還有經濟,擺明就是要取締抑商,這更加觸犯權貴的利益。
皇這個口諭,可是將他往火山裡推呀!
而且,他哪懂多少政治和經濟,他只不過是半桶水罷了,能勝任嗎?有些難。
可這是皇諭,他能拒絕嗎?不能,他只能硬著頭皮幹了,不,自己乾死的是自己,貌似找個替死鬼才是上上之策。
但,找誰呢?貌似替死鬼並不多,淳于越?有些難,那傢伙已被儒家洗了腦,無法再接受其他學說。
眼下,只能慢慢物色了。
李肇嘆口氣,覺得任重道遠。
此刻,聽了旨意之後,有兩人久久反應不過來,一個人是李基農,另一人是叔孫理。
「國士?朝書?學說?賜長安鄉?」
「雜書成了百家之首,學子皆學之?詔告天下?」
這種種,每一種皆驚世駭俗的存在。
無數不可思議同時在兩人心中產生,竟異口同聲地震驚嚷叫。
特別是李基農,得知侄兒獲取如此殊榮,竟不知以熱淚代之,愣是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喜悅,竟直愣愣地盯著李肇,似不認識侄兒一般。
就憑被稱為雜書的二書竟成了國士,還賜長安鄉?
李基農自感有些不真實。
先不說國士在大秦的地位,就一個屬地長安鄉,便夠他想個幾天幾夜也想不夠。
屬地代表著什麼他太清楚了,也就是說,從今以後長安鄉就屬於侄兒的了,屬於他李家的了,那是多麼光宗耀祖的事情吶!
這是李家幾世來從未出現過的美事。
想以前的李家雖有錢,卻只是地位低下的商戶而已,動不動就任人宰割,但此刻,成為屬地之主,便等於成為了人上人,只有他們去宰割人。
而這一切的轉變,都是侄兒帶來的。
這還不是令他最驚喜的,最驚喜的是,侄兒所寫的二書竟被封為朝書,還成就一種學說,更是百家之首,詔告天下,讓學子們皆讀之。
這意味著什麼李基農不想也知道。
也就是說,從今以後,長安鄉將成為人人嚮往的地方,李家也成為最尊崇的存在,徹底躋身入權貴行列。
而他侄兒更可能躋身名家行列,成為家喻戶曉的人物。
「原來二書如此了得,我錯怪肇兒呀!」
是的,他當初就是錯怪了侄兒,還認為他害了蕭何,殊不知,事實剛好相反,是他太不了解侄兒了。
李基農後知後覺,竟慚愧又激動。
相反,有個人滿臉哀絕,便是叔孫理,此刻,他跪了下來,不敢再質疑尚新的話,不敢再對長安鄉無禮,更是表現出無比崇敬。
但內心是絕望的,對,就是絕望,自知兒子入圍後,他迫不及待來到這裡,便是想一舉壓下李基農,在李基農面前滿足自己所謂的虛榮心。
但,先是蕭何奪得榜一,碾壓他兒子,令他不敢相信,接著便是聖旨,聖旨就聖旨嗎?還將李肇的二書封為朝書,百家之首,更讓學子讀之。
這讓他的心徹底崩潰。
他的兒子無法和李肇、蕭何相比,自此,他也永遠比不上李基農,甚至,按如此發展,李基農會逐漸地俯視他,令他一輩子也無法追趕,一輩子也無法抬起頭來。
他不甘呀!但,又能如何,他無法改變這樣的現實。
李基農處於極度興奮當中,以致就算見到跪下的叔孫理也掀不起心中快意的波浪,似乎,這一刻,叔孫理已經成為一種過去,又或是,他的想法已經在剛才突破了,上升到另一種境界。
再看向叔孫理時,竟如無物。
看到李基農如此無視的表情,叔孫理內心再次受到打擊,竟癲狂了起來,大吼:「不,我不相信,我怎能敗於你手裡。」
下一刻,他竟狂笑了起來,不知是因為無法接受這樣的打擊還是心中有底牌。
「哼,就算擁有這一切又如何,你李家始終孤立無助,朝廷無人,李家始終是曇花一現罷了,哈哈!」
「而我叔孫家不同,不但有著待詔博士叔孫通,更和朝中官員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關係廣得很,不是你李家能比的。」
叔孫理說到這,竟然破天荒地不癲狂了,還露出諷刺,似乎要宣洩內心的不甘,又似乎在拿家世來填補那可憐的自尊心。
是的,此刻的李家毫無朝廷根基,更在朝中無人,甚至李肇還遭到權貴的排斥,這樣的家族,註定不能長久興旺,反觀他叔孫家,就不同了。
叔孫家在咸陽根深蒂固,結識的官員多如牛毛,不是暴發戶的李家可比的。
「哼!」李基農懶得理會他,如此小人,已經掀不起他一絲針對之心。
看到李基農這個表情,叔孫理的內心更扭曲,又是狂笑:「李基農,你不敢比了嗎?哈哈!不是不敢比,你是無法比,想我叔孫家經營無數,早已在朝廷站穩了腳跟,而且,我叔孫家也聯繫上了九卿之一,只要搭上這條線,你李家永世也無法和我叔孫家相比。」
「哈哈!李基農,你還是比不上我。」
叔孫理逕自站了起來,甚是張狂,竟不跪了,他身邊的隨從也站得筆直,仿似長安鄉在他們眼裡是那麼的低下。
看到這,就算李基農的思想境界已經提升了一個檔次,也忍不住被氣得臉色鐵青,此人太無恥了,自己比不過,卻搬出家族,他怎麼就不搬出皇帝來呢?
「你,你不可理喻。」
正當李基農生氣之際,突地,在外面走來了一人,此人顯得那麼急迫,後來跟著兩人,應該是奴役,手裡提著大大小小之物,用精美的包裹裹著,看起來甚是隆重。
來人穿著富貴,一看便知是官員之子。
此人一到,辨別一番後,立刻朝著李肇的方向跪下拜倒。
「學生高富貴拜見李將軍,富貴攜高禮而來,懇求拜李將軍為師。」
態度是那麼懇切,姿態那麼恭敬,禮數更足,讓人尋不出一絲不妥的地方。
此人正是高富貴,在得知自己中了榜二,並且二書被眾多學子覬覦後,再也不淡定,便第一時間來拜師,而且做足了所有準備,大有不成功就長跪不起的作勢。
「拜師?」李肇懵了,他剛接下聖旨就有人來拜師,有點不對勁。
難道天下人那麼快就知道他乃二書的作者了嗎?不應該呀!
他知道二書出名後必定會引來學子追隨,卻想不到那麼快。
當然,他就半桶水,為人師真有點貽笑大方,而且收徒只會浪費他的時間,他的目標並非收徒,而是賺錢成為富翁吶!
李肇正想上前拒絕,但李基農先一步行動了。
只見他滿臉笑意走向高富貴,輕輕地問:「你是何家小子?」
高富貴為了拜師調查過長安鄉,自然知道李基農是誰,連忙拱手說:「回師叔公.」此人為李肇的叔父,自然是師叔公,他要生米煮熟飯。
「小子乃咸陽高府之子,家父乃少府屬下。」
「哦!」李基農聽之,眼前一亮。
少府屬下,也算是一個官員吶!而且此官員比一些郡守的權柄更大,畢竟乃朝中人,經常接觸到少府是一定的,接觸到陛下也不是不可能。
這樣的人之子,也是貴人吶!
李基農連忙走過去要將高富貴扶起來,卻不料旁邊的奴役說話了。
「回老爺,我家少爺不但是高府之子,還是科舉之榜二。」
「什麼?榜,榜.二。」李基農瞪大了眼睛,眼前亮透了。
不但是官員之子,還是榜二?榜二要拜侄兒為師,這,有點,榮耀吶!不,是很榮耀。
剛才還張狂的叔孫理聽之,眼眸一縮,兀自退了退,臉上儘是豬肝色。
榜二,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不久將入朝為官,也就是說一個朝廷官員拜李肇為師,這還得了。
他叔孫家盡力巴結,還經營上十來年,才堪堪巴結上一些官員,而李肇,竟然有官員來巴結他,還拜他為師,而且,這個未來官員的老子也是官員。
這.想著想著,叔孫理想吐血,他又被李基農比下去了。
榜二?李肇聽之也為之一怔,不過榜二又如何,他還是不想為人師,遂走上前,堅決拒絕,「那個,高富貴,將軍我一心只為.只為賺錢,不,只為保衛我朝.」是的,作為將軍,保衛朝廷乃他的職責,他不可分心,「是不會收徒的,你回去吧!」
說得那麼乾脆,沒有一絲猶豫,聽得高富貴哀嚎不已。
高富貴正準備做好長跪的準備時,李基農卻說話了,還狠狠地瞪了李肇一眼,連忙陪笑說:「富貴呀!別聽他瞎說,拜師之事兒,你師叔公我同意了,從今以後,你便是我長安鄉的弟子。」
高富貴聽之大喜,在望了一眼李肇後,連忙從奴役手裡接過高禮,高高捧起,「謝師叔公,謝老師,從今以後,我高富貴便是長安鄉人也。」
顯得那麼興奮,那麼迫不及待。
「哈哈!不錯的弟子呀!」李基農笑呵呵地接過高禮,別提有多高興。
連忙將高富貴扶了起來,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你便是長安鄉第一弟子。」
是的,他就是侄兒的第一個弟子,至於蕭何,並不是侄兒的弟子,充其量只是家人罷了,這是侄兒說的。
「謝師叔公,謝老師!」高富貴激動極了,眼睛望向李肇是那麼的火熱。
李肇被叔父突如其來的做法弄得很不自在,叔父這是越俎代庖呀!
這叔父也真是的。
但叔父都已經答應了人家,他還能拒絕嗎?叔父也是父,他不能忤逆父的意思。
只能嘆氣默認。
大家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尚新也準備回宮,突地,莊園外又匆匆走來一人,是的,就是一人,並沒有帶奴役,也顯得那麼急不可耐,就似乎怕慢了一步會失去什麼似的。
「李將軍,李將軍,燊也想拜師,懇請收燊為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