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狀,也紛紛跪下。
贏子鋒有點不解,這說話好好的,怎麼就跪下了?
趕忙道:「各位起來,有話好好說,各位需要什麼機會呢?」
「聽說長安侯要建立國學,還有開辦九年義務教育學校,能否給我家中子女一個入學的機會,不然的話,我積累了再多的家財,也是一個數字,他們出去,還是被人看不起。」那人說出自己的想法。
大秦自古以來,就是重農抑商,覺得商人牟利,無所不用其極。
不去從事生產,囤積居奇,哄抬物價,大量的賺錢。
可誰知道,他們需要付出大量的本金,運輸過程中,有的時候,還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賺錢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不被士人、百姓所理解,皇帝也覺得他們賺錢太多了,不重視他們就算了,很多政策打壓他們,為了活下去,他們也在門縫中,艱難的生存。
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對他們沒有偏見的公子,長安侯贏子鋒,不搞好關係,以後可能真的活不下去了。
「嗯,你們說的這個問題,只要是我大秦的子民,九年義務教育,是可以就近入學的,必須要在當地有房子才行,這個國學嗎,商學你們自然是可以讓家中子女報考的,不過也是年後去了,但是族中三代內,有人犯罪,是不被錄取的,這個犯罪如殺人、放火、出賣國家,勾結外敵等等,具體的我會出章程的,有意見也沒有辦法。」對於他們的問題,贏子鋒解釋了一下。
「公子,比如我以前幫助秦國運輸糧草,被趙國抓去坐牢,這個也是出賣國家,我子女可以入學嗎,還有需要繳納束脩嗎?」(束脩,類似於拜師禮,學費之類的東西。)
「先說束脩,大秦國學是吃住免費的,只要是大秦的子民,16-30歲的都可以報名,再說你說的這個坐牢,我說的犯罪,是指在大秦律法下,犯罪的人,你這種不僅不是犯罪,反而是功臣,你的子女,可是根正苗紅,沒有任何影響,放心好了,到時候我們會進行二次政審的,不會錯過,就算是有錯過的,我們還有公示期,設立了舉報信箱,沒有被我們查出來的犯罪分子子女,你們舉報了之後,被我們查出來,開除他的學籍,會替補上前,不過誣告可是有懲罰的。
好了,解釋了這麼多,相信大家都明白的差不多了,我這邊還有別的事情,大家先散了吧,有別的想法,可以去長安侯府邸找我管家就好。」
「多謝長安侯。」
「謝長安侯。」
剛剛贏子鋒說的話,有人歡喜有人愁。
特別是二道政審,還有舉報制度,之前做過對大秦有害的犯罪分子家人,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沒有想到,長安侯也不是這麼好糊弄的。
沒有想到,上學都給路堵死了,只能讓私塾的老師教了。
別人還是免費的,憑啥我要花錢啊。
心裡不平衡,也沒有辦法,不能跟朝廷的政策作對,不然的話,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好在長安侯,說的話,給了他們希望,說的是三代沒有這個機會了。
但是以後家人不犯罪的話,三代之後,還是有希望的。
造反的心思也沒有了。
這邊的大臣們,終於是結束了早朝。
馮去疾走得如風一般,他不知道今天,贏子鋒會用什麼辦法,來對付自己等人。
今天也沒有來上朝。
剛出大門,就見到管家,還不止一家的管家,都在外面等著。
他快步上前,冷聲問道:「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讓你在家中,盯著贏子鋒的動作嗎?」
「老爺啊,大事不好了,今日咸陽新出了一種報紙,長安日報,跟之前大秦報社發表的咸陽早報,沒有任何區別,而且那贏子鋒,還在上面講述了,接下來的一個月,他要在咸陽修路,在長安縣建立大秦國學。」
「什麼?新的報紙又出來了,這個豎子,我的名字出現了沒有?」馮去疾還是害怕贏子鋒,抓住自己不放,對自己鞭屍。
「沒有,老爺報紙在這裡,你看看。」管家從懷裡,掏出一份長安日報,遞給馮去疾。
接過報紙的馮去疾,看著長安日報。
第一面果然跟管家說的一樣,是贏子鋒說了,自己要主持咸陽城道路改建工作,給大家的出行不便,希望大家繞路走,實在不行,等兩天再出來。
阻撓、破壞道路施工的人,會被嚴懲。
後面就是熟悉的西遊記,還有個別文人發表的文章。
有教人修路的,有教人種菜的。
諸子百家都在上面發表文章,就是沒有儒家的。
「這豎子果然不錯,淳于越呢,我們的咸陽早報呢?」
「不知道,我沒有找到淳于越博士,可能去贖儒生了吧。」管家小聲地解釋。
馮去疾看了一眼自己的同僚,都差不多的情況。
清了清嗓子,「各位,同去我府中,商議如何解決這件事。」
「諾。」眾人連忙行禮答應。
可走了一路,馬車停了下來。
馮去疾語氣不好,嗔怒道:「管家,不是讓你回家嗎,馬車怎麼停下來了。」
「老爺,前面的修路呢,不讓我們過去。」管家趕忙跑來解釋。
「混帳,前面繞路,這定是贏子鋒災星弄的,不要招惹他,不然明天我們又會上報紙,會被咸陽百姓詛罵的,繞路走。」
「是。」
管家在前面帶路,走了一段,再次停下來。
氣的馮去疾大聲道:「管家,你要死是嗎,讓你快點回家,怎麼又停下來?」
「老爺,西邊的道路,也挖斷了,我們馬車過不去。」管家滿頭大汗地解釋。
「混帳,氣煞老夫了,我們步行回去,你想辦法,從城東過去?」馮去疾跳下馬車,怒聲道。
「諾。」
後面的官員,也紛紛下車,跟上馮去疾,想要步行回家。
可走了沒有多餘,就看見前面好從道路,攔腰挖了一個三步來寬的大溝,前面立一牌子。
「前方施工危險,請繞行。」
「馮相,我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