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雖然不認識這兩個字,但既然是趙徹說的,他只管記住就是。
「無妨,剩下這幾個土豆也給我做成薯片吧,等會兒正好帶回去給老爹嘗嘗!」
趙徹笑了一聲,拿過錦衣衛手中的刀,又開始切起了剩下的那幾個土豆。
「你們去找個地方買張紙來,等會兒用紙包著帶回去。」
趙徹隨口對錦衣衛吩咐一聲。
薯片這東西,畢竟是一種零食,總不能當飯吃。
既然是零食的話,那就肯定要考慮一下包裝的問題。
放在這個時候,趙徹倒也不指望搞什麼真空包裝充氣包裝了,能用紙來當個容器就不錯了。
不過這樣一來的話,花在包裝上的成本反倒比薯片的成本還要高了。
用宣紙肯定是不行的,草紙的話又感覺有些膈應人了。
趙徹想了想,還是得搞出另外一種成本低廉,適合包裝的紙來。
「牛皮紙就不錯,成本低,質地堅硬厚重,正是最適合作為包裝材料的紙張。」
趙徹一邊炸著薯片一邊想著,看來回去之後,大秦的造紙業務又得多添一個了。
「老人家,您幫我看一下這些薯片,我來做個調料。」
趙徹不太想吃原味的薯片,剛好旁邊就有一家飯店,他打算進去買點調料,等會兒調個調料。
好在辣椒和花椒這兩種調味品,當時也隨著土豆一起傳播到了南郡,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有必備。
趙徹進了酒樓,找到了酒樓的小二,很容易就買到了足夠的辣椒麵和花椒麵,還有鹽巴。
不過孜然胡椒就沒有了,畢竟趙徹自己都沒有簽到獲得過這兩種調味品。
沒有孜然和胡椒,吃起來燒烤都是不完整的。
「貴人,這些東西真不是小老兒我的啊,您可不能吃啊,實在不行等會兒小老兒再給您做成嗎?」
「少廢話,你知道我是誰嗎?我願意吃你這破攤上的東西是給你面子,你再敢攔我一個,我砸了你這攤信不信?」
趙徹剛出了酒樓大門,就看見那老漢的攤位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圍了一圈人。
人群裡面,還有一陣陣哀求和怒斥的聲音傳來。
趙徹見狀,頓時臉色一寒,拿著調料走了過去,想要擠進人群中。
「擠什麼擠,我家少主在裡面呢,都給我滾遠點!」
趙徹剛走到人堆後面,卻被那人高馬大的護衛給攔住了,甚至毫不客氣的指著他怒斥了起來。
「你家少主是誰?光天化日之下,也敢欺負老人?莫不是當秦律不存在?」
趙徹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看著那護衛問責道。
「呵呵,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指責我家少主?」
那護衛顯然沒把趙徹放在眼裡。
趙徹身上的衣服和黔首的確有很大的不同,但卻並非十分華麗,倒更像是書生的儒衫。
因此,在這些護衛的眼裡,趙徹可能頂多就是一個讀過幾本書的書生而已,還不值得被他們忌憚。
「我怎麼就不能指責你們家少主了?況且,你家少主若是要買東西,直接掏錢買就行,為何要攔住我的去路?」
「小子,你是真不知道我家少主的身份還是裝樣子?這整個南郡,誰見了我家少主不得給他幾分面子?我家少主豈是你們這種刁民能輕易見到的?你要買東西就滾一邊等著去,等我家少主買完了你再去!」
「你家少主倒是好大的派頭,我倒要看看,你家少主到底是誰,居然敢這麼狂妄?」
趙徹眼神低沉了幾分,作勢就要強行衝過去。
「大膽,你還敢硬闖?兄弟們給我揍他!」
那護衛眼睛一瞪,直接上前攔住趙徹,並且招呼起身邊的人就把趙徹給圍了起來。
「貴人!」
這時,攤位上的老漢也終於發現了趙徹的到來。
看到趙徹居然和那些護衛起了衝突之後,頓時驚叫一聲。
「大人,這些薯片您都帶走吧,還請放了那位貴人!」
老漢此時也顧不得薯片了,趙徹對他有大恩,他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趙徹出事,連忙對攤位前的青年哀求一聲。
「呵,我缺你這幾個破土豆片嗎?我倒要看看,在這南郡,還有誰敢惹我的眉頭?」
那青年嗤笑一聲,一個擺攤的小老漢也敢跟他求情,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青年名叫吳伯,他的身份在這南郡江陵縣,還真是不簡單。
因為他爹正是江陵縣的縣令,放在整個南郡,可能吳伯算不上什麼。
但在江陵縣這一畝三分地上,吳伯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
他爹吳寬接近四十歲的時候,才生下吳伯這麼個獨苗,因此對他也是溺愛至極。
吳寬本身的能力其實還算不錯,要不然也不可能爬到縣令這個位置上來。
南郡郡守對他平日裡也是比較信任的,而吳寬除了有這麼個惹是生非的兒子之外,倒也沒什麼其他的大毛病。
所以南郡郡守對於江陵縣的大小事務一般都是直接讓吳寬處理的,除非是特別棘手的事情,否則很少過問。
所以吳伯才敢在江陵縣這麼囂張。
而古代的縣令,說的稍微狂一點,那簡直就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
哪怕是秦始皇的命令,有時候傳到江陵縣都不一定有當地縣令的話好使。
久而久之的,吳伯就養成了這麼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性格。
聽說嬴政巡遊途經此地的時候,吳伯其實本身的性格已經收斂了很多了。
只是趙徹並沒有跟在嬴政身邊,而是單獨出來的,所以吳伯自然不可能將他和天子隊伍聯想到一起去。
「少主,這個窮書生膽敢跟您作對,我這就替您教訓他一番!」
看到吳伯過來,剛才的那個護衛,也是一臉諂媚的迎上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