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笑著揮揮手說:「兄弟你真會開玩笑。」
「我這點本事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要說厲害,還得是皇帝陛下。」
「他一手開創了現在這統一的盛世。」
「我心裡真是非常欽佩!」
嬴政聽了趙安的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從趙安口中聽到這種評價。
但每次聽,他都非常開心。
這不是在朝廷上,不是那種刻意的奉承。
完全是趙安發自肺腑之言。
而且,能得到趙安的敬佩,
本身就叫人非常高興。
扶蘇也舒了一口氣說:「皇帝陛下確實令人佩服。」
「他的大格局,大毅力,歷史上都少有。」
「就算以後的年代,也未必再有這樣偉大的君主了。」
有些話,單獨面對時不好直接說,
正好趁著這機會表達一下。嬴政感到很欣慰。
自從成為秦王之後,
幾乎沒有人能真正理解他。
也是這時,他才懂得了為什麼自稱「寡人」。孤獨的君主啊!
就是這意思!
接著,三人又聊了一會兒,嬴政和扶蘇便起身準備離開。趙安起身相送,
快到門口時,嬴政注意到了一間與眾不同的房子。
「掌柜的,這間屋子是……」
嬴政問道。
直覺告訴他,
這間屋子裡似乎藏著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趙安輕輕地說:「這裡面供奉的是家母的靈位。」
嬴政連忙說:「在下冒昧,還請掌柜的別見怪。」
說話時,他的目光還不停地往那屋子裡瞟。
他總覺得,如果錯過了,
心裡就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似的。
可是,知道裡面是什麼,他又不能提出進去看看的要求。
更不能強行闖入。
一時之間,嬴政只好把這些想法壓在心底。趙安擺擺手,毫不介意。
畢竟,嬴政也不清楚屋裡的具體情況。
之後,嬴政和扶蘇二人離開。
扶蘇覺得父皇有些反常,但也沒多問。
長年累月生活在父皇的威嚴之下,
扶蘇明白,
很多時候,絕不能多問。
這次就是這樣。
送走二人後,趙安也沒在院子裡多呆,向自己的酒館走去。
好幾天沒去了,
他得去看看情況。
到了酒館,正好撞見狗剩。
自從上次的事辦得不錯,趙安就提拔狗剩做了酒館的二把手。
他不在時,酒館上上下下都由狗剩負責。生意好有獎!
生意差有罰!
這些都是趙安事先跟狗剩說好的。
看著門口排隊吃火鍋的人還不少,趙安點點頭。「掌柜的!」
狗剩見到趙安後連忙跑過來。
趙安笑著說:「沒想到,狗剩你竟然還有做生意的天賦。」
「好好干,
等我開了分店,就讓你當掌柜的。」
最近手頭寬裕了不少。
等大狗和二狗手藝學得差不多了,
分店自然就能開起來!
現在又發現狗剩有做生意的才能,
用作當掌柜的人選也不錯。
狗剩眼前一亮,彎腰道:「多謝掌柜的栽培!」
「掌柜的放心,小的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他知道,自己飛黃騰達的機會來了。
趙安拍拍狗剩的肩膀,然後徑直走進酒館。
「狗剩,我就說,你可以的!」狗剩在心裡給自己鼓勁。
他緊跟著趙安,隨時準備幫忙。酒館裡其他夥計見狀,臉上滿是羨慕。沒錯,是羨慕!
和掌柜關係越親近,
就意味著以後會越受重用。
他們這些人都出身貧苦,誰不想一飛沖天改變眼下的處境?
看著酒館生意依舊紅火,
火鍋底料和各種食材的新鮮程度和他在時一樣,
趙安這才放心下來。
倒不是他對酒館的人不放心,
而是這種事必須要有保障。
食品安全,別人或許不重視,但趙安必須重視。
一旁的狗剩見趙安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他最怕趙安挑出什麼問題,
到時,還沒到手的掌柜位置就要飛了。從後廚出來,趙安說:「狗剩,繼續努力,別讓我失望。」
「記住,開酒館的,別人怎麼做我不管。」
「但在我這,食材必須新鮮。」
「絕不能有任何問題。」
「要知道,病從口入。」
「我們能做的就是減少這種情況發生。」
「這樣才能讓更多的顧客信任我們的酒館。」
他又叮囑了一遍。
雖然這些東西狗剩可能不全懂,
但照著做就行,不必深究其意。
狗剩連連點頭,把這些話銘記在心。
對他而言,趙安說的話就像是聖旨一般,即便忘掉其他所有事,這些也必須記住。
這時,旁邊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
「病從口入,這話很有道理。」
「閣下似乎也懂醫術啊!」
趙安轉頭一看,是個頭髮斑白、身穿厚重長袍的老者,看上去四十出頭的樣子。
「在下只是略知一二。」趙安謙遜地說。
他的醫術是從母親那裡學的,加上記憶力強化,雖不敢說是舉世無雙,
但也非一般人能比。
只是平時他都不顯露。
說話的老人見到趙安的臉後,瞬間愣住。
大量回憶湧上心頭。
老人的身體開始顫抖,幾步走到趙安面前,細細打量。
狗剩見狀連忙擋在趙安前,警覺地看著老人。
老人並不在意,只是一直喃喃自語。
「像!」
「真是太像了!」
「怎麼可能有這麼像的人。」
說著,老人眼中泛起了淚光。
他沒有覺得自己失態,而是激動地問:「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趙安不在意,笑著答:「在下姓趙名安,這家酒館的掌柜。」
「不知老先生您這是怎麼了?」「有困難儘管告訴我。」「能幫到您的,我一定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