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的老頭頓時就皺起了眉頭:「好,好!大秦公子果然是有兩下子,老夫佩服,既然這樣的話老夫就不要這個人了!」
花卉點了點頭:「沒問題,老先生痛快,走好不送!拜拜了您內!」
「慢著!」蒙彥說道:「這個人老夫可以不要,但是老夫要跟公子算一筆帳,公子在塞北用的兵,很多都是我們蒙家的家甲。閱讀
這些家甲貢獻給朝廷,我們蒙家可沒有跟陛下要過錢,既然公子要跟老夫算得清清楚楚,那就請公子將我蒙家的家甲價值多少錢,一併算一算吧。」
這時候,站在旁邊的高月低聲說道:「公子,蒙家從蒙驁開始,的確是為大秦立下了赫赫戰功,而且他們蒙家的確是曾經有過將八千子弟兵無償獻給陛下的事情。這老頭說的不是謊話。」
花卉皺了皺眉頭,搞什麼,這是故意跟自己抬槓啊。
「老先生,今天我若是不交出來這個人,您是有什麼打算?」花卉笑著問道。
「老朽無能,沒有什麼打算,只能坐在這裡等著公子改變主意罷了。」老頭說道。
這倒是讓胡亥頭疼了,這老頭說到底也是蒙恬的叔叔,要是別的什麼老頭,花卉現在一腳就能給他踹到京城東門外去。
但是蒙恬是大將軍,也是自己的好兄弟,自己人,人家的親叔叔,自己上來叮咣干一頓,不合適!
但是任由這個老頭在這裡瞎搞亂搞,也不是個辦法,胡亥現在是真的有點頭大了。
「公子,要不然請蒙將軍過來幫忙,蒙將軍眼下正帶著足球隊在京城集訓,剛好也方便過來。」呂乾幫胡亥出了一個主意。
胡亥趕忙點著頭:「去去去,現在馬上就去,給本公子把蒙將軍請過來,要快啊!」
很快,張覽就帶著蒙恬回到了府邸之中,蒙恬一看見自己的叔父,趕忙沖了上來:「叔父,您這是在幹什麼,這裡是公子府邸,您這樣著實是太造次了!這樣也著實是有礙觀瞻啊!」
「我造次!你現在嫌棄老頭我造次了?當年我們蒙家為了大秦撒血斷頭的時候,大秦不嫌棄我們造次,不嫌棄我們有礙觀瞻!
今天我就是想要幫幫自己的遠房子弟,怎麼就不行了,公子也不至於這點面子都不給老朽我吧!」蒙彥跟個連珠炮一樣的說道。
蒙恬苦笑一聲:「叔父,話雖這麼說,但是事情卻不是這麼辦的,公子對我們蒙家……」
「不過就是損失了一些火油,該多少錢就多少錢賠給他不行嗎?非要說出一個不著邊際的數字來糊弄老頭子,這樣像話嗎!」蒙彥說道。
蒙恬一愣:『什麼?』
這次倒是輪到花卉不好意思了,他剛才就是想要整蠱一下老頭,沒想到老頭心理明的跟鏡子似的,也知道胡亥是在那他開涮,現在就說出來,反倒是讓胡亥難堪了。
胡亥苦笑一聲,低聲說道:「我算是服了,咱們這老爺子也太倔強了點吧,池志這個傢伙玩忽職守監守自盜,我要是不處置他,那我將來還怎麼管束手下的人。」
蒙恬也點頭:「是是是,公子說的沒錯,末將這就想辦法勸說叔父離開。」
說著,蒙恬就走向老頭,但是一番好說歹說,還是卵用都沒有,這時候胡亥自己忍不住了:「實在不行咱們這樣吧,本公子跟官署知會一聲,讓他們從輕處罰,至於這火油的損失,本公子就不要了,不用他賠錢了,如何?」
這時候,蒙彥卻哼的一聲:「我不過就是問公子要一個人,為什麼還要這麼推三阻四,直接將他交給我,讓我嚴加管束不行嗎?」
花卉現在也火了:「蒙老先生,我不管你們過去是什麼規矩,眼下的大秦一切自有國法在,他池志犯了國法,就要受到國法懲處。
我花卉看在蒙恬將軍和老先生你的份上,替他向官署求情,還能讓他不用賠錢,這樣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你還想要怎樣!
想要直接讓本公子放了他嗎?那是你們以前的規矩,現在不時興了!」
蒙彥哼的一聲:「當年大秦不是我們這些老人打下來的嗎?現在天下一統,我們過去的那一套就不時興了?
我們過去,就是靠著重感情,講義氣,才能讓我們這些老秦人共赴國難,那時候我大秦犯了軍法判處死罪,尚且可以戴罪立功,更何況他只是犯了普通的小罪……」
「蒙將軍,我跟你叔父說不清。」胡亥說道:「本公子今天已經夠讓步的了,他在這樣就是欺負人了,本公子不管了,他願意坐在這裡就讓他坐著,反正這個池志本公子要送到官署去,還請你見諒。」
蒙恬苦笑一聲:「公子做的對,就應該這樣做,只是我叔父……唉我去勸他吧。」
就這樣,花卉直接讓張覽從後門將池志送到了官署之中,蒙彥從手下人那裡聽見消息之後,頓時暴跳如雷:「好!好得很!毫不講道義,絲毫不講道義啊!點到為止不好嗎?年輕人你好自為之吧……」
胡亥現在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倚老賣老,但是偏偏還就是這種人最不好辦,要是別人,上去叮咣一頓揍,溝通難度馬上趨近於零。
但是這種老頭兒不行啊,這種老頭上來就跟你一哭二鬧三上吊,你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只能任由他在這裡煩人。
眼看著蒙彥就這樣,坐在花卉對面的酒樓裡面,天天盯著胡亥的府邸,一天到晚見人就說什麼『年輕人不講武德』的故事。
花卉讓著老頭整的煩了,索性就直接說道:『走走走,咱們現在也別說那麼些了,出去轉轉去。』
張覽也只能苦笑一聲:「沒辦法,蒙恬將軍的面子還是要賣的,我陪您去轉轉。」
一行人當下就從後門出了府邸,但是沒走多遠,就發現前方的道路竟然直接被人給挖開了,緊接著,就發現幾乎半條街都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