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總算是知道,本公子為什麼在礦山周邊二十里範圍內嚴禁菸火,需要點火的作業,都要在礦山內部完成了吧。閱讀
只要一個火把,就能讓他們這樣一萬多人全都陷落在火海之中,一個都跑不出來。」胡亥微笑著說道。
「好傢夥,這可是一萬人啊。」張覽說道:「就這樣一個火把全都幹掉了?」
「沒錯啊,一萬多人,一個都跑不出來。」胡亥說道:「來吧,喝酒,今天礦山這邊搞不好要下雨,大家喝完酒之後早點休息。」
是啊,一萬多人陷落在火海之中,這場大火足足燒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整個礦山北邊的平地頓時就變成了修羅地獄。
跟胡亥之前說的別無二致,這一萬多人一個都沒能跑出來,所有人全都燒死在了這一場大火之中,滾滾熱浪慢慢升騰到天空之中,海量的冷熱空氣相互交融,最終就變成了一場豪雨傾斜下來。
這場大雨將空氣之中的焦糊味、血腥味沖刷的乾乾淨淨,只剩下了戰場上那些被燒的發黑的鎧甲,還有那些已經被徹底燒透了變成青白色的骨骼,成為了這一支萬人大軍曾存在於人世間的唯一證明。
「張覽,現在差不多了,你再帶上一些大車過去,將這一萬多匈奴騎兵的骸骨收拾收拾,裝在車上全都給單于送過去,連同單于劍一起還給單于。」胡亥說道。
張覽最喜歡乾的就是這種戰勝之後去抖威風的事情,當天下午就帶著大隊人馬,將這些匈奴騎兵的骸骨收斂起來,連同單于劍一起,送到了單于的營地之中。
見到張覽的時候,單于吃了一驚,他原本以為胡亥已經被他的人馬活捉了,用不了幾天時間就要送回來,但是看見張覽得意的表情,單于就感覺到了事情有點不太妙了。
「單于,這是我們家公子送給你的好東西,還請你笑納吧。」張覽冷冷一笑,就將單于劍放在了單于面前:「外面的那幾十輛大車裡面,還裝著一些東西,應該是屬於單于你的,好好收斂祭拜一番吧,畢竟他們都是為了單于而死的。」
單于吃了一驚,已經顧不上自己的身份禮儀了,直接起身衝到了外面,就看見有人打開了大車上面的蓋著的布,當他看見上面那些黑乎乎的東西的時候,震驚的站在原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張覽走到了單于身邊:「我家公子讓我將這些東西還給單于,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在下就告退了,單于你多保重吧。」
單于已經看出來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了,錐心之痛襲上心頭,他現在對胡亥連半天的痛恨都沒有。
單于現在只是覺得奇怪,自己當初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能跟發了瘋一樣,竟然妄想著給胡亥一點教訓,甚至想要抓到胡亥!
「我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抓得到胡亥!」單于喃喃自語:「是我害了你們,是我害了你們啊……」
這一萬多人之中,全都是單于最精銳,最嫡系的人馬,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多年跟隨單于忠心耿耿的人馬,甚至還有許多,根本就是單于的同宗子弟!
他們出發的時候,還是一支看上去強大無比,足以橫掃八方的隊伍,但是只是過去了一個晚上,就變成了這幾十車的黑炭!
「胡亥……我怎麼可能是胡亥的對手,面對這麼可怕的人,我為什麼還想要跟他對抗……是我害了你們啊!」
單于跟瘋了一樣的衝出去,追上張覽,一把抓住張覽的胳膊。
張覽冷冷一笑:「怎麼了單于?不服是不是?不服的話你大可以斬下我張覽的腦袋去向我們公子示威,到時候我張覽又能夠見證一場公子的大勝了。」
「不不不……張先生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想讓張先生替我給公子帶一句話……公子……公子永遠是我匈奴草原上最尊貴的人!」
此時,單于的措辭已經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在過去,他頂多說胡亥公子永遠是草原上尊貴的客人,但是現在,在最貴前面加了一個最字,而『客人』兩個字,也不見了。
沒錯,以後的胡亥就是草原上最尊貴的人,沒有之一,除此之外,胡亥也已經依託礦山,在草原上掌握了一個由自己親手控制的地盤,胡亥再也不是草原上的客人,而是草原上的主人了!
張覽笑著點了點頭:「單于果然是聰明人,告辭了。」
張覽很快就回到了礦山,就將單于的反應告訴了胡亥,胡亥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算他聰明,他能夠意識到這一點就好。
再等等吧,等下面這一筆生意談妥之後,咱們就回京城去。」
「生意?這麼快就有生意了?」張覽吃驚的說道。
「匈奴人自己作死,他們的棉服、房屋現在全都沒了,冬天只過去了一半,這幾天本公子已經接到消息,匈奴各個部族裡面都已經有人凍死了。」胡亥說道:「你說他們現在想幹什麼?」
「他們當然是後悔的要死,想要重新請公子提供棉服,幫他們建設能夠供暖禦寒的房屋。」張覽說。
「沒錯,這一次本公子的價格就不會那麼便宜了。哼哼,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自己把自己打個稀巴爛,人家這樣給本公子花式擴大內需,本公子也沒辦法啊。」胡亥篤定的說道。
果不其然,短短兩天之後,就有匈奴的使者前來,這一次,使者分別來自單于、左賢王,還有其他幾個匈奴部族,大家聯合前來,就是想要擺脫胡亥,幫助草原度過這個冬天。
「行,本公子是個商人,生意什麼時候都能談。」胡亥說道:『這一次的價格,比上一次增加三成。你們愛要不要。』
眾人頓時吃了一驚,怎麼短短几天的時間之內,價格就上漲了這麼多!這不是坐地起價,趁火打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