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九門總是處在蠢蠢欲動的情緒之中,每一個人都憋著一口氣,尤其是陳金水。
他就想不明白了,張寧山為什麼閒的沒事幹不打別人專門打他呢?
他在自己家裡,請了霍道夫過來接著商量事情,霍道夫分析局勢的本領可是實打實的厲害。
「霍先生你可來了,做做做。」陳金水展現了十二分的尊重,親自出門去迎接,等坐到客廳里之後,陳丁洰先是過去給霍道夫倒了杯紅酒然後才入座。
陳丁洰與陳金水算是遠房親戚,因為有點本事敢拼命,所以混了上來。不過無人知曉的是,真正的陳金水早就已經死了,現在坐在這裡的人是一個汪家人,他的任務是暗中操控著陳家人去給吳家施壓,但現在還不到時候。
「陳老闆找我做什麼?」霍道夫輕輕晃晃杯中的酒,等搖酒搖罷後品了口,目光有些陰狠。
陳金水是個粗人,他哪懂得品酒,他壓根就沒讓陳丁洰給他倒。他坐立不安的跟他訴苦道:
「本來指望逼一逼吳家,要麼讓吳邪帶著我們一起發財,要麼把吳邪除名吃掉他的生意,可誰能想到,吳家突然之間多了這麼一號人物。」
「我最怕的是什麼?是怕他們吳家還藏著些千年老王八。」
張寧山無論是本領還是輩分都擺在那,指望張日山開口恐怕是指望不了了,硬打的話誰也干不過張寧山。
關鍵是張寧山那身份擺在那,鐵定不會被拉攏過來的,她兒子是五家人,她哥哥是吳邪好友,她好友也是吳邪的好友,任何人都挖不走她。
尤其是張寧山能藏上三十多年不露面,那萬一張寧山她爹還活著呢?女兒輩分就已經這麼大了,她爹得多狠?
實際上張寧山自己都不知道她老爹是什麼人,別說張寧山了,吳窮把原著翻了好幾遍也都不知道。
霍道夫聽後心中也覺得不太好辦,但話肯定不能這麼說,要不然以後陳金水大概率會對他的能力產生質疑。
計策好不好用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老闆需要的時候,得提供一個讓他覺得可行的思路,讓老闆一旦陷入困境就知道找你,老闆才能明白沒你不行。
無論可行與否,得先給個主意。
他心中盤算了一下,結合當前情況 給他出了一個主意。
「要我說,眼下已經成了死局,想要尋求突破,必須玩一招狠的。」
「陳老闆,我得提醒一句,這一招特別狠,不是什麼人都敢玩的,但的確是最後的主意了。」
如今的局面能給九門人發展的空間已經不多了,所有人都被限制得死死的,互相合作又互相掣肘。
在這種前提之下,能有任何一點尋求突破的方法對於他們而言那都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的可遇不可求,陳金水一聽他果然有主意,歡喜得完全不顧危險,馬上就讓他講。
但霍道夫人多聰明啊,他先把害處說在前面,到時候搞砸了背鍋就輪不到他了,是你陳金水自己不聽勸導致的。
「陳老闆,此事非同小可,我想在你恢復到絕對理智之前,我還是不要說了。」
霍道夫持續的拿捏著陳金水的心,陳金水不太滿意但又不好明著反對,陳丁洰立刻明白機會來了,湊過去說道:
「霍先生,您就放心說吧,我們老闆情緒雖然激動了點,可還有我呢,我們老闆人最聽勸了,向來喜歡集思廣益,你話一說,我們一聽,商量商量肯定沒問題。」
陳金水點點頭表示就是這樣。
霍道夫只好立即講述道:「這件事情一旦做了,就很容易將影響擴散到我們根本控制不住的地步。所以做可以,但一定要穩,越險越要穩。」
「我們最好的辦法,是除掉張日山!」
他們三個人在陳家商議著這個特別瘋狂的計劃時,吳家也不怎麼安生。
貳京死了之後,他的同黨清算工作還在繼續。
張寧山到底是當年在卸嶺這種大公司混過,與陳玉樓在一起時得授的經驗正巧用得上。
據陳玉樓所講,像這種想要造反的內奸,一旦發展下線,那麼必然會有一大堆搖擺不定的人知道那些下線的存在。
這個時候只要先營造出高壓的氛圍,再施以恩惠,他們自會講述。
到時候讓那些被挖出來的下線互相檢舉揭發,惹得這幫人人人自危之際,高喊投降不計,檢舉他人罪證可以獲得對方的一半資產,準保這一條線上的人全都得完蛋。
吳二白按她所說的一試,果真十分有效,張寧山只道是陳瞎子有本事,她這方面只學了點皮毛。
涼亭里,張寧山跟吳二白說道:「陳瞎子不管怎麼說也算我結拜的二哥,現在大哥過世了,我二哥也老了,無兒無女的,你是不是該多照料著點?」
吳二白一聽,立刻表示沒有問題,於情於理這個忙得幫,尤其是他知道陳瞎子還幫過吳窮的忙的時候。
當時陳瞎子知道了吳窮就是張寧山兒子時也是大為震撼,尋思著世界竟然如此的小,莫非真是天命不成?
吳二白叫人去處理這件事,一定要好好護好陳瞎子,而張寧山心中多少有些煩惱。
「本以為醒來之後可以好好正常過會兒日子 沒想到如今經歷的竟然能煩心成這樣,這算是我的命嗎?」
雖然張寧山不是個太愛多愁善感的人,可有的時候還是不免有如此想法。
吳二白好言安慰著她,道:「放心吧,這些事情不會讓咱們煩惱太久的,這一切很快就會過去的。」
「嗯。」張寧山輕輕點頭,揪心道:「也不知道我哥哥是不是還活著……唉!」
在這份不安之中,時光繼續流淌著,很快又過了一年。
這一年春節剛剛過去,九門就又鬧出了新事來,據胖子說,這次很不一般,似乎有個人漏了,瞧那架勢,在汪家裡地位恐怕高得嚇人了。
胖子盯著的是一個長發男人,名叫劉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