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貳京自以為走到了個無人之境,可以打電話給他的手下們了。
現在情況突變,他必須想辦法提前行動才行,最不濟也得通知他們趕緊跑,然後的事情從長計議。
然而老胡哪能讓他如願以償,他有目的性的向貳京走過來,貳京沒有懷疑到他身上,繼續撥號。
然而正要按下通話鍵的時候,他的手被老胡死死攥住了,「幹嘛呢?我說你們這幫做臥底的,也不知道找個安全地方再停,怎麼潛伏這麼多年的啊。」
老胡是胖子的朋友,之前一直住在美國,他根本就沒有人認得出來,貳京哪裡可能提防著他。
可笑貳京自以為是的手段,今天算是徹底栽在這裡了。
貳京雖然也有些身手,但和上過戰場打過仗的老胡肯定沒得比,被老胡三兩下就給治住了,押回了吳家。
吳家大院裡,張寧山等候多時了。
這時她把葬禮甩手交給了吳二白,她要單人去審問貳京。
「老胡,幹得漂亮。」張寧山丟給他個毛巾叫他擦擦汗,老胡自滿的笑道:「哪裡哪裡,對付這路貨色,俺老胡還是手拿把掐的。」
「這南派的人本事是不行哈,這路貨色都能混這麼好,你說就我這腦子,本事,長相,哪裡差了他了。」
張寧山被他逗得直笑,誇了他幾句後問道:「老胡,你和小楊結婚了嗎?有沒有孩子了?」
一提起這事,老胡就有點不好意思了,看他那靦腆樣張寧山就全懂了,「木頭腦袋,怎麼好意思說人家本事不行的,你這近水樓台這麼多年,竟然都沒得月。」
「你是不是年紀大了啊,這麼愛問人結沒結婚!」老胡理不直氣不壯的嘟囔道。
張寧山笑笑不說話,他們二人聊了小會兒之後,張寧山就開始專心審問貳京了。
「你還認得出來我嗎?」張寧山坐在吳二白常坐的椅子上,被捆成大閘蟹了的貳京跪在她面前,算是知道自己沒跑了。
以張寧山的身手,如今除非是張起靈從青銅門裡出來,或者黑瞎子突然叛變,否則恐怕沒有人能打贏她,吳窮硬身手雖然也不差,但戰鬥智商太低,真打起來只有被張寧山用技巧血虐的份。
「認得。」貳京雖然自知必死,心裡卻還是不服,「要不是你,我的計劃就已經成功了。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回來。」
貳京進入吳家已有三十多年,對吳窮母親的事情只是聽說過幾句而已,這麼多年從未想過她有朝一日能回來,更別提還是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回來。
眼見貳京還是那副我只棋差一招的樣子,張寧山就覺得好笑。
他到底要怎麼才能知道,自己早就一敗塗地了,從來沒真的成功的可能。
張寧山反正懶得殺人誅心一番,她更好奇是誰指使貳京這麼做的,她認真的詢問了他。
貳京喘了幾下問道:「這是一個很長久的故事了。」
「既然這樣我可以不聽嗎?」張寧山可沒那閒工夫,她不耐煩的說道:「直接說結果。」
「吳三省!」貳京憤然道:「都怪吳三省,當時的仇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可惜後來他已經不見了,要不然我一定先報復了他不可。」
說到底仍舊是那愛恨情仇之事,張寧山覺得無趣,道:「幸好我沒聽你繼續說下去。」
「你一個被仇恨支配的人真是蠢,你本來可以利用這份仇恨成為你最大的動力讓你永遠不會倒下的,但是你沒有。」
「你被仇恨給蒙住了雙眼,為了報仇竟然讓三十年之苦毀於一旦,愚蠢!」
張寧山見過的人海了去了,貳京這點破事她可一點都不會同情的,更何況他還要搞死自己親兒子。要不是她去的及時,吳窮就真的死了。
「行了,確定你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就得了。」張寧山覺得沒意思了,決定親手結束貳京的生命。
「等等……你想幹什麼!」
眼見張寧山輾轉至自己身後,貳京身體陣陣發寒,張寧山冷笑道:「還以為你內心多堅定呢,原來也是一個怕死的貨。」
她一刀割開綁住貳京的繩子,明知故問道:「和我決鬥,敢不敢?」
這話完全就是廢話,張寧山這恐怖如斯的戰鬥力誰敢啊,貳京轉身就跑,沒跑兩步就讓一直侯在轉角處的阿寧一腳踢了回去。
這一腿踢得他五臟六腑都不好了,血絲掛在嘴角,貳京不僅絕望,而且恐懼。
「你居然連這點骨氣都沒有,我還以為你多堅強呢。」
張寧山失望的搖搖頭,勾勾手叫來阿寧,道:「還是你幫我動手吧,新換的衣服不想弄髒。」
「再者,我這輩子就沒殺過這麼差勁的人,髒我手。」
面對未來婆婆的第一個要求,阿寧自是不會拒絕。
由她出手,貳京一刀都沒挺過去。
其實按張寧山的想法,最好多折磨折磨更好些,可萬沒想到阿寧下手竟這麼幹脆。
也沒辦法,一直以來阿寧都是以一招把人打死為目標的,折磨人她還真不會。
不過張寧山也不想為了一個貳京就壞了心情,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這時的吳邪已經脫離了九門人的中心,開啟了新一輪的計劃。
如今他胳膊上已有數道傷疤,可是離他能找到合適的人人就有數之不盡的距離,令人頭疼。
計劃如常進行,但是有了一些微調。
吳窮原本的任務交給了阿寧去完成,吳窮徹底隱藏起來成了閒棋一個。
吳家多了張寧山這個高手,因為張寧山身份的特殊性,她可以百分百信任絕對不會有問題,所以留給吳邪沙海計劃的可操作空間頓時大了許多許多。
計劃照常進行,汪家人的目光更多的放在了張寧山的身上,為其他人無形之中緩解了一份壓力。
目前唯一讓他們感到難熬的,就是沙海計劃始終還在第一階段,只有找到了合適的人才能算是進到第二階段。
此時的吳窮正在隔著一條街遠遠望著那三個天命之人,等待時間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