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窮現如今的情況與秀秀當時遭遇到的情況是完全一致的,秀秀想到了玩金蟬脫殼,結果是她計劃十分完美的情況下她失敗了。
既然這樣,那似乎這一招已經證明了不可行,但被跟蹤的情況下不把跟蹤者殺死,能用的主意就只有金蟬脫殼這一種。
秀秀的計策沒有任何問題,是對面棋高一招。又或者說秀秀並沒有被抓住,只是被迫隱蔽了起來,因為一出現行蹤就會被抓,所以完全傳遞不出信息。
這些天,小花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讓他設身處地的經歷那種局面,他是否能成功逃脫?
或許每個人都有想過,但內心的假設到底行不行得通還要另說。
小花聽了他的遭遇之後沉思了數秒,道:「你現在已經被盯上了,我覺得你可能只有一個主意了。」
「什麼?」
吳窮聽小花真有辦法,頓時有些興奮。
我就知道你一定有真本事,我果然沒看錯人!
「死!」
小花一句話,差點把吳窮干吐血。
「你沒開玩笑吧!」
吳窮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甚至還看了看自己打沒打錯電話,確定的確是小花之後,他追問道:「你這算什麼招數啊?假死脫身嗎?」
假死這招想玩的話不是不行,但感覺太簡單了,秀秀之前的金蟬脫殼可比假死精密多了,照樣完蛋。
而小花接下來的話更讓他懷疑人生:「不,我要的是你真死,只有這樣你才能安全。」
「是啊,可不安全了嗎,他們還能下地獄找我不成!」
吳窮挖苦他道。
說真的,小花跟他所說的這一招,簡直不是人能說得出來的文字。
小花認真了些,「你聽我繼續說。」
「秀秀也玩了金蟬脫殼,但她沒有成功,可金蟬脫殼是躲避跟蹤的唯一辦法,如果不這樣的話你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躲開。」
「是啊,難點就在這裡。」吳窮點點頭,言外之意是:我要能解決我就不問你了。
小花繼續道:「金蟬脫殼真正的問題,是你脫殼之後到底是否還跟蹤,這樣的話,只有用死亡這一招,才能驗證,因為他們需要驗證你是否死了。」
「我知道一個假上吊的機關,會讓人在特定的角度下看上去跟真的上吊了一樣,你只要這麼做,就足夠引起跟蹤你的人的重視,讓他們來驗屍。」
吳窮這才明白小花這個說話大喘氣的傢伙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小花,你以後說話能不能抓重點?」吳窮鬆了口氣道:「我以為你讓我真死呢。」
小花微微一笑,「怕什麼,你真死了,我埋你。」
「我還是活著吧!」吳窮果斷拒絕了小花的好意,然後就開始交流那種特殊的繩套該怎麼打了。
金蟬脫殼很簡單,反正是假脫殼,目的是脫殼後假死引跟蹤者過來,隨便糊弄一下就行。
這個過程中,吳窮必須展現出漸漸崩潰的樣子出來,讓跟蹤者誤以為是他的精神扛不住了,崩潰後才自殺的。
小花在電話里手把手的教他,他打了幾遍後把繩套拍照片發給小花,小花確認他學會了之後便安排道:
「等你幹掉跟蹤者之後,立刻去我給你發的地址,去找霍秀秀的線人。那個人是九門人的老夥計了,他一定認識你,見到他之後什麼都不需要說,他自己可以判斷你是否可靠的。」
既然是老人,那吳窮也就放心了,連怎麼自證身份都給省略了,正好。
接下來,就該他開始自己的計劃了。
在此之前,他得看眼自己手機里的那個簡訊。
那條用非人類文字寫就的簡訊他之前剛要看,就感受到周圍有人要追殺他而中止了。
吳窮對著手邊的書,一個字一個字的翻譯。
「所有人都是傀儡,一切皆是假象。」
「什麼意思?這話未免有點太大了吧。」
每一句站在高視角所說出的話,給到外人耳中之後,都勢必需要一大堆低視角的論證才能明白其明確含義。
但吳窮現在線索不足無法論證,這句沒有任何指向性線索的話實在讓他無法去解讀。
「真是奇怪了,這是誰發的簡訊啊。」
吳窮想回撥一下那個手機號,但結果顯示是空號,顯然是已經給註銷掉了。
「得,果然不出我所料啊。」吳窮吐槽了一句之後,便著手準備起離開這片高原的事務了。
走出無人區的路很安生,或許是因為有人想要放長線釣大魚,所以才讓他一路上都暢通無阻。
回到城市裡之後,吳窮開始了瘋狂買票之路。
這是逃脫計劃中一個很常見的手段,就是多買票讓別人不知道自己會上哪裡去。
這種手段等級還是比較低的,真要是有心的話,就算是買了幾十張票,那也照樣能監督到你的行蹤。
這只不過是計劃中的一環罷了,無需太上心,做做樣子就好。
吳窮買了各種票後,選擇化妝逃跑,儘量不被他人所發現,樣子反正是給做足了。
這點小伎倆不足以逃脫監控,而一次行動的失敗直接就精神崩潰很顯然也不合理。
所以他落地之後,漸漸展示得更加焦慮,並且做些故意為之的試探,做出想要確認自己是否還被跟蹤的行為。
這個事情需要時間,逃脫計劃不能一口氣進行完,這是一個階段性計劃。
在第二階段中,阿寧找到了些全新的線索。
至於線索怎麼找到的,阿寧真的不想講,太丟人了。
她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就沒這麼無語過,相比之下之前被吳窮狠坑的那些日子也都不算什麼了。
「王盟,你來說。」
阿寧把電話給王盟,自己遁了。
王盟也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小花不耐煩的催促道:「有話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啊……是這麼回事,我去踩點的時候吧……被他們家狗咬了,我一疼,就喊,然後就被抓了,寧姐贖我的時候,我一個不小心就跟她走散了,又一個不小心迷路了,迷路進別人家裡後正好撞見別人洗澡,人家報警了……」
「寧姐又道歉又賠錢,才把我救了出來,這個過程她看見那個洗澡的姑娘背著個名牌包,很顯然不是她買得起的,我們就這麼發現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