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無邪所想的一樣，就算一開始的一兩次，張優惹惱他的行為，張啟靈猜不到張優究竟是想做什麼？
難道是簡單的想禍害他出氣嗎？
可次數多了，加上這個傢伙的功底逐漸進步，他還是能感受到的，張啟靈就算是再蠢也該知道了，張優是在故意試探他！
不僅是他，黑瞎子也不落下，甚至是解語臣也被試探了。
只是後來，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張優沒再試探解語臣，或許是覺得他的實力，比不過黑瞎子吧，耗費多了時間不值得，又或者是兩人能牽扯的太少，比不得他們。
總體而言，張優喜歡惹他的程度，比黑瞎子大很多。
張啟靈不是個傻的，無邪在張優離開之後冷靜逐漸復盤，而他也在飛往北京的飛機閉目養神間，無聊地翻盤，本來是想怎麼把人哄回來，卻猛地發現了今天事情的不對勁！
（別問小哥怎麼上飛機的，問就是神通廣大花兒爺，給他和瞎子弄的兩張假身份證）
略一盤算一下，頭腦冷靜下來的張啟靈，三下五除二就猜到了張優的心思，不說猜個十成十，至少也有七八分。
他對張優不說是百分百了解，但好歹相處了那麼多年，多少還是知道張優是什麼人的。
那受委屈可憐的模樣，真的太不像他了！
而且張優多多少少是會有些驕傲的，不會在他們面前賣慘，除非另有目的。
細細想來，張啟靈嘴角微微勾起，他是被氣樂了。
一隻手微微捏緊了一下，衣服上的扣子。
今天的破綻如此明顯，那就說明了一個事實，張優壓根就不怕被他們發現，他們發現的也太遲了。
這個傢伙估計在外面瀟灑呢，現在發現也不好過去拆穿他，畢竟他說的是真話，只是表現出來的態度是假的而已。
久違的，對張優的無力感湧上心間，張啟靈有的時候，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黑瞎子接到張啟靈後，他們先去找了一家飯館坐下，黑瞎子還有些奇怪，好端端的啞巴過來找他做什麼？
最近應該沒有什麼重要的事發生吧？啞巴張平日裡就是個悶葫蘆，別說是找人了，他能獨自待著發呆一整天。
也就是有張優在，時常被氣得跳腳要追著人打，不然黑瞎子都能想像到，張啟靈是多麼安靜的一個人啊。
黑瞎子拿著菜單，摳摳搜搜地點了兩個菜，眼神還不住，往啞巴的口袋裡面瞟著。
張啟靈和黑瞎子好歹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一看黑瞎子的德行，他就立馬道。
「沒有錢。」
別想又坑他付款！
他的錢可是幾乎都給了張優，剩下的一部分，估計都在黑瞎子手中呢，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還能剩點啥。
張啟靈也不指望能拿回來了。
「哦。」
黑瞎子被啞巴看出了他的意圖也不尷尬，他略有些失望地應了一聲，給啞巴倒了一杯茶。
「你來找瞎子什麼事兒？」
「跟我回去，他都說開了。」
黑瞎子倒著茶的手一頓，茶水微微濺出了一些在桌面上，他連忙放下茶壺，顧不上桌子上流淌的茶水，微微弄濕了他的衣服，思索著張啟靈的話里的意思。
心裡湧上了一股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啞巴，你的意思是，張優都跟你們說開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一天前。」
黑瞎子麻爪了，怎麼如此突然？瞎子還以為得過一段時間呢，又或者以後都不會說開。
之前也不是沒有過，無邪去找張優想說開，結果都被張優插科打諢給糊弄過去了。
至於他是怎麼知道的，他自有他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