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爺信我，啟山定不負所望。🐚👻 😂👑」
張啟山抱拳，用上了張家的禮儀。
許言又露出和善的笑意，手掌微微在張啟山肩上一壓，示意他在桌邊坐下。
「來，坐著說話。」
張啟山也不推辭，順勢坐在圓桌旁。
桌上有一座微縮的常沙市燙樣沙盤，還有一些捲軸和書冊。
許言隨意拿起一本書冊，遞給了張啟山。
「你先看看這個。」
那書冊里是一些晦澀難懂的文字，還配有許多插圖。
看著更像是一本古時候的秘籍。
張啟山翻看了幾頁，就不解地看向許言。
「言爺，這是……」
「一些防身的小技巧，將來有一日，你應該會用得到。」
這是許言從系統商城裡挑選的秘籍。
花費了他五個任務積分，才兌換出來的。
他當然不是特意為張啟山兌換的，而是為了小啟靈。
而這本，更是他精簡過內容的刪節版。
跟小啟靈學的那個原本，差了兩個終極秘技。
人有親疏遠近。
他再怎麼欣賞張啟山，都不可能毫無保留地把好東西全交給他。
小啟靈的絕對忠誠，才能學到全本秘籍。
在張啟山的忠誠度不達標的時候，能給他個精簡版已經不錯了。
「言爺，這上面的字……我看不懂。」
張啟山又翻了幾頁，乾脆地說。
小啟靈說要教他的東西，他是沒怎麼放在心上。
但許言拿出來的，他相信絕對是好東西。
所以看不懂就直說，但裡面的東西是一定要學到手的。
許言便一個字一個字地教給他。
那秘籍里的字數並不多，重複出現的頻率又很高。
幾次下來，張啟山已經能斷斷續續地讀出幾段文字，錯誤率也大大降低了。
「今天就先學到這兒，明天的這個時候，你再來。」
許言見他的進度不錯，也滿意地點點頭。
他喊張啟山過來，一個是要暫時把常沙城託付給他。
一個是要教他幾樣防身的秘術。
最後一個目的，卻是要提醒他幾件事。
張啟山點頭，將那秘籍收起來，隨後看向許言。
「言爺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許言話里明顯還有未竟之意，必然是對他還有話要說。
「我要提醒你的是，腳盆國的間諜，已經滲透進常沙城內外。」
「我離開後，你要暗中仔細觀察。那些人做事，環環相扣，滴水不漏，必然會有極大的圖謀。」
「在我回來前，幫我守好常沙。」
許言說完，明顯頓了一下。
張啟山聽得認真，忽然不見了下文，就表態道：「言爺放心，腳盆國人敢在常沙放肆，我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您可還有其他的吩咐？」
他並不是存心想要催促許言，而是他發現，隨著時間的流逝，剛才學到的那些文字，居然一點點在淡忘。
張啟山也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看過一次的東西，就很久不會忘記。
但剛學的東西這麼快就開始淡忘，這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
所以，他有些急著重新溫習那些字，想要再次加深記憶、
許言沒急著回話。
他想說的是，提醒張啟山和二月紅之間，會有一場劫數。
但他又想到，這劫數本來就是因為丫頭的死，才會讓二人生出嫌隙。
現在丫頭卻在他許言的身邊，那雨中求藥而不得的場景，應該是不會再出現了。
本來雜糅在一起的多重劇情世界，就早已偏離了原本的主線。
許言也不確定，是不是還會發生什麼事，激起二人之間的矛盾。
他最終還是搖頭道：「我看你命帶三味真火，若是不小心誤入了什麼陰氣大盛的地方，一定要備足燈油火把，用以防身。」
張啟山不知許言為什麼會這麼說，卻還是點頭道：「啟山記下了。」
許言這才擺手，讓他離開了。
走出大帥府，張啟山跟等在外面的張日山匯合。
後者迫不及待地問：「隊長，那個姓許的這麼急著找你，又是為了什麼事？」
張啟山瞪了他一眼。
「注意你的嘴！」
這裡還沒離開大帥府，他就敢說這些話，也不怕隔牆有耳。
張日山立刻閉嘴，警惕地左顧右盼。
張啟山卻已經邁步往大門口走去。
他顧不上教訓部下，而是努力回想著今天學到的那些文字。
可是越用力去回想，似乎遺忘的速度反而更快了。
張日山也注意到他的反常，連忙跟上，快步離開了大帥府。
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許言就一直站在窗邊，盯著他們的身影。
剛才兩人之間的對話，更是一字不差地聽在耳中。'
「這個百歲山，可比張啟山還難搞啊。」
他回想起後世網友們給張日山取的外號，忍不住也脫口說了出來。
不過從張日山的立場來看，確實是自己搶了張啟山的東西。
「若不是看你是個純粹的張家人，我就替小靈子先把你給清理了。」
許言喃喃地說。
張日山對張啟山忠心耿耿，這點固然值得稱道。
但小啟靈才是真正的張家族長，也是他該效忠的對象。
張啟山沒有長生不老的能力，在離世後，就是張日山繼承了九門之首的位置。
而那時候張家已是人丁凋敝，更不聽從張啟靈的調遣，讓其成為張家最後一任，也是唯一孤家寡人的一任張啟靈。
許言可不想看到這一幕再度重演。
他收服張啟山，和小啟靈收服張啟山，完全是兩碼事。
張家，以後就只能有一個張啟靈，也只能有這唯一的聲音。
許言離開窗邊，又回到圓桌邊坐下來。
杯里的茶水已經涼了。
他將茶杯握在手中，不多時那茶杯中就冒起一股熱氣。
茶水重新滾沸，可茶杯卻只是微微溫熱，並不燙手。
「我現在對內力的掌控，也已經到了入微境，算得上宗師以上的級別了。」
「就是這升級的速度，實在有些慢了點兒。」
許言無奈地嘆口氣。
到目前為止，系統發布的任務一直少得可憐。
他如今的能力雖然已經遠超常人，但心中卻始終有很深的危機感。
怎麼才能觸發其他任務，讓升級的速度再快點兒呢？
許言正發愁，一條系統消息忽然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