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現在的身份是許言的副官。👮🎈 6➈𝐬𝓗u𝐱.ⒸO𝐦 ♘🐟
而張日山,則是他的副官。
在上次被許言召到大帥府後,張啟山就被重新安排了職位。
依舊是副官,權限卻比跟在陳司令身邊時要大,而且還是實打實的實權。
許言讓他統領了一個加強團的兵力,裡面的人員,自然是許言自己的精銳打散拆開,與原本常沙城的守軍混編合成的。
這樣能保證這個加強團接受張啟山的指揮,也防備他或許會有的二心。
張啟山對此也心知肚明。
許言對他的戒備,是放在明面上的。
但對他的器重,也同樣在明面上。
這份坦蕩,倒是讓張啟山對許言,多了兩分淡淡的好感。
「言爺,您找我。」
張啟山一進門,就主動跟許言打了招呼。
只要是許言身邊的人,都會跟著李雙等人稱呼他「言爺」,反而很少會喊「許司令」。
原本張啟山是想喊司令,卻被許言給攔了,讓他也跟著李雙他們叫。
張日山說,這是許言拉攏人的手段。
明明就是忌憚著,還要表示親近,實在讓人有些作嘔。
在他心裡,只有自家這個隊長,才是光風霽月的人物。
常沙城,原本也該是自家隊長的囊中物。
卻被許言以卑鄙的手段,給截胡了。
所以對許言一直頗有微詞,怎麼看都不順眼。
張啟山卻一直都是從善如流。
雖然常沙城是落在了許言手中,又是以偷襲的形式,看似有些勝之不武。
但他卻很清楚,許言靠的可並不僅僅只有運氣。
所以,現在跟在許言身邊做事,張啟山也是想看看,許言到底有沒有能讓自己真正心服口服的本事。
若是有,能跟著他成就一番偉業,也不算辱沒了自己。
所以他現在這一聲「言爺」,倒也是喊得實心誠意。
「啟山,你來了,來,坐。」
許言轉身,走到一旁的圓桌邊坐下。
親自給張啟山斟了一杯茶,然後轉手遞過來。
他雖然對屬下一向和藹,但也不會過分熱絡。
冷不丁來這麼一出,倒讓張啟山渾身不自在起來。
「言爺,您有什麼事請吩咐就是。」
他雖然接了茶,卻是捧在手裡沒沾唇。
許言卻笑而不語,就盯著張啟山和他手中的茶看。
張啟山無奈,象徵性地抿了一口茶水,許言才把眼神轉開。
「我找你來,是有件事要交給你。」
許言臉上的笑意淡下去,又給自己也斟了杯茶。
「這件事很重要,關係到常沙城是否還能穩定地運轉下去。」
張啟山心中微怔,卻沒有開口。
許言交待事情不會半途而廢,該讓他知道的,不用問也會說。
這份鎮定淡然的氣度,倒是讓許言在心中暗暗點頭。
「不愧是張大佛爺,寵辱不驚、處事不變。若不是遇到了我,他一世梟雄的雄圖霸業,也是能讓後人津津樂道的。」
他感慨一番,直接轉入了正題。
「我要暫時離開常沙一段時間,我不在的時候,你代為行使城防官的職務。」
吧書69新
「怎麼樣,有沒有信心?」
張啟山猛抬頭,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許言。
似乎想確認一下,自己剛才是幻聽,還是真的聽到了那句話。
「沒信心,還是沒聽清?」
許言明知張啟山此時定是心神激盪,還故意這麼問。
他就是想看看,張大佛爺的定力,到底有幾分。
「言爺,您這是在試探我?」
張啟山也不含糊。
稍微定了下心神,就來了記直球。
但凡換了陳司令說了這番話,那張啟山百分百確定,等著他的就是斷頭台了。
可現在,說這番話的卻是許言。
這讓他一時拿不住,其真正的意圖到底是什麼了。
「沒錯,不過我覺得,用試煉這個詞,更妥帖些。」
許言的回答,再次出乎了張啟山的意料。
他劍眉緊皺,沒了剛才的從容。
「言爺,我現在已效忠您麾下,自然不會有二心。」
「您若不放心我,又何必重用我?」
他不相信,許言連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都不懂。
「別人喜歡玩弄陰謀詭計,言爺我偏偏喜歡陽謀。」
許言哈哈一笑,抿了一口杯中茶水。
「你剛才只是淺嘗這茶,但也應該品出來這茶水的滋味了吧?」
他似乎一下子把話題給扯遠了,可張啟山卻聽出了他的話外之意。
「這茶先苦而回甘,滋味深遠綿長,初品澀然,再三品味,才能得其真滋味。」
「言爺,您這是在借茶點我。」
張啟山確實是個聰明剔透的人,立刻就明白了許言的意思。
許言放下手中的茶杯,點頭道:「我用你,是因為你的能力得到了我的認可。」
「而你願意效忠於我,也是我有讓你認可的地方。」
「選擇,向來是相互的。否則,以你的身手,帶上你的親兵勢力,再去另起爐灶,也未嘗不是一種選擇。」
他說到這兒,卻停了下來。
他又是自嘲地一笑:「不過,你沒選擇這條路,也說明你心裡對我極為忌憚。」
「怕我會在你另起爐灶後,痛下殺手,斬草除根。」
話說到最後,已經帶上幾分冷意,卻是直直說到了張啟山心裡。
他自認把這個秘密藏得很好,不想會被許言給直接掀了出來。
但現在事已至此,他要是表現出任何不對,立刻就是殺身之禍。
以許言的身手,跟他對上更是毫無半分勝算。
張啟山一生經歷無數生死瞬間,卻從沒有哪刻像現在,讓他一點兒應對的把握都沒有。
「難道,這就是他叫我來的真正用意?」
張啟山心念電轉,卻始終站在原地沒動。
「言爺,您已經看穿一切,我也無法反駁。」
「啟山死不足惜,只是手下那些親衛,弟兄們……不忍他們為我陪葬。」
張啟山實話實說,許言也能看得出來確實所言非虛。
他起身,走到張啟山身邊,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就是看中了你重情義,講義氣這一點,所以才光明正大地對你用了陽謀。」
「所以,現在回到我剛才的問題,代為行使城防官職務一事,你到底有沒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