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圖洛書,在華夏歷史上,有著舉足輕重的位置。😎🐨 ➅➈s𝓱𝓾𝓧.𝒸O𝓂 ♢🐻
是華夏文化、陰陽五行術數的起源。
易經《繫辭.上》里說:河出圖,洛出書。
這裡的河不是長江,而是黃河。
洛,則是洛水。
河圖1-10數是天地生成數。
洛書1-9則是天地變化數。
兩圖與二十八星宿、黃道十二宮對照,可以構建時空合一,推演萬物演化模式。
這是術數的老祖宗,難度豈止是上了一個台階。
許言不由得好奇。
如果在第二層,河圖就出來了,那麼第三層難道會是洛書嗎?
他很快推翻了自己這個念頭。
河圖洛書是互相參照,彼此互補的,從分量和地位上來說,不分伯仲。
如果河圖一關可輕鬆而過,那洛書基本沒有繼續考察的必要。
但若是這樣,還有什麼考驗,會凌駕於兩幅神圖之上,作為最後一關的鎮關試煉呢?
帶著這個疑問,他開始了第二關的挑戰。
作為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集大成者,許言不僅熟練掌握了其中的內容,甚至可以進行逆推演算。
這本書,是胡八一的祖師爺張三鏈子,偶然得到了一個先天十六卦的周天卦象。
廢寢忘食地研究下,又結合了自家摸金校尉歷代傳承下來的尋龍訣,才寫出來的。
可以說,是許言窺得的斑,而不是全豹。
但他反推演的能力又極強,脫胎於先天十六卦的卦象,就是他破解河圖最大的憑依。
這一局,需要許言落下六子。
前三子,他走得極為順暢。
但是從第四子開始,許言就微微皺起了眉。
這一步里明明有六六三十六個變數,但當他要落子的時候,卻陡然翻成了九九八十一個。
虛實相生,竟是一個連環套。
「不對,生成數是固定的,變化卻是變動的,這是動靜相宜,陰陽相生的具象化。」
「這一步,不論我走到哪兒,結果都是一樣。」
許言只沉吟了半炷香的時間,將前三步復盤後,就準備把棋子放回棋盤。
「許先生,您是覺得,破解不下去了嗎?」
金師爺的聲音陡然響起。
忽遠忽近,似有若無。
他這才發現,金師爺其人雖然還在二層中,但其龜息的功夫,卻連自己都給騙過了。
而他現在開口,絕對不是為了提醒。
而是為了迷惑。
「我破局已經完畢,而不是無法破解。」
許言淡然地說。
金師爺嗤笑一聲:「若是破局成功,木板右側的綠燈會亮起。」
「剛才沒亮嗎?」
許言反問了一句。
金師爺一愣:「那是剛才那一步走得正確,跟最終破局無關。」
「許先生,您若是破解不開,直說就是,耍嘴皮子不解決任何問題。」
他字字句句都在肯定,許言將棋子放回盒子裡,就是棄局。
可許言哪裡會受他的矇騙。
但凡剛才金師爺說話的時候,沒有用上幻術,許言或許還會多考慮一下。
可金師爺出手的這個時機,還有用上的手段,卻恰好證實了許言的推演沒錯。
但他懶得再和金師爺多說,而是直接將手中的棋子拋回了盒子。
「滴」!
綠燈如約亮起。
金師爺的臉色也在瞬間沉如鍋底。
「事實勝於雄辯,金師爺,還需要我再多說什麼嗎?」
許言唇邊笑意隱現。
第二層可是實打實的軍火。
要是花大洋去買,都未必買得到的稀罕貨。
現在他已經輕鬆入手,還是免費的。
天上掉餡餅誰不愛啊。
「許先生,能說說,您為什麼最後選擇棄子嗎?」
金師爺像是依舊不能接受事實。
固執地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既然你想聽,那我給你說說也無妨,但是也想從你這兒得到一個答案。」
許言摸著下巴,正要繼續說,卻被金師爺給打斷了。
「你想問我是誰?我是金算盤,一個師爺而已。」
「你跟張三鏈子是什麼關係?」
許言直接換了一個問題。
反正剛才他的話沒說完,誰知道他到底想要說什麼。
金師爺卻反問道:「張三鏈子是誰?」
他的疑惑表情太真實,就算是許言自詡眼光毒辣,也看不出一絲演的痕跡。
似乎,他是真的不認識那個人。
「你不認識?」
許言這回是真的有點兒懵。
金算盤是張三鏈子的四個徒弟之一,一身分金定穴、尋龍摸金的本事,就算是胡八一來了都得甘拜下風。
就算這個金師爺,真的不是張三鏈子的徒弟,但他既然懂陰陽術數、五行八卦,那不應該不知道張三鏈子其人啊?
到底是哪兒出了岔子?
就算一時被紛亂的謎團難住,許言也沒有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答案總會有的。
現在眼前的利益才最重要。
他擺擺手:「算了,你不認識也無所謂。」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選擇棄子嗎?」
他對金師爺勾勾手指。
對方果然附耳過來,做出傾聽狀。
「其實,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解了,所以碰碰運氣。」
許言笑眯眯地宣布了答案。
他當然不可能把自己的推演過程說出來。
這裡涉及到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的核心機密,若金師爺是張三鏈子的徒弟,只要聽了,就絕對能判斷出他也學過這本奇書!
而且,造詣還遠在他們之上!
許言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金師爺聽了那句話,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
但他還是很有職業素養的人。
慢吞吞地對許言拱手:「恭喜許先生破解第二局。」
門口的小廝這才唱道:「恭喜許先生破解第二局!」
「嘩」!
外面又是一陣人聲鼎沸。
雖然看不到二層中發生了什麼,但圍觀群眾還是沒有一個願意離開的。
他們也想看看,許言到底能走多遠。
是否能登頂,拿到最大的那個彩頭、
當趙國忠和黃狼又跟著小廝去盤點第二層的彩頭時,險些被那些精良的軍火驚掉眼珠子。
想把這些運回傳上去,可不是他們兩個人能做到的。
趙國忠對黃狼使了眼色。
後者在盤點完畢後,隨便找了個藉口,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而許言,則在金師爺例行的提問後,繼續向第三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