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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家的船再快,到最後也沒追上許言的船。
才出碼頭不久,就被幾艘小型軍艦追上,給圍了起來。
絡腮鬍這才知道,林副官一直派人盯著碼頭,就是防止他偷跑。
無奈之下,他只能調轉船頭,去找程滄瀾商量對策了。
許言並不知道發生的這段插曲。
他現在歸心似箭,一直在催促船長加速。
岳綺羅剛來上海灘才兩天,連走馬觀花都沒走到三分之一呢,就要跟著許言打道回府,心裡自然不樂意。
她嘴噘得半天高,但在許言一番軟言安慰後,立刻就多雲轉晴,快樂地欣賞起沿途風光來。
不兩日,船隊已經進了湖南的地界兒。
眼看著天色已晚,趙國忠受船老大的托,來到了許言的艙房外。
「言爺。」
他在門外輕喚一聲,就聽見許言應了一聲:「進來。」
趙國忠進門,視線就定在自己腳前三寸處。
但他的餘光也瞥到了,岳綺羅正坐在許言的大腿上,親密地摟著他的脖子。
「船老大讓我跟您說一聲,前面就是岳陽,錯過這個碼頭,後面只能連夜趕路,找不到合適的碼頭了。」
趙國忠眼觀鼻、鼻觀心,只把船老大的話重複了一遍。
「岳陽?」
許言略一沉吟,垂眸看了看懷中的小姑娘。
岳綺羅剛出關,就千里迢迢趕赴上海灘,滿打滿算,就待了兩天。
也就到的那天晚上,他在赴黛安娜的約之前,陪她逛了會兒街,買了些東西。
說好的見世面,也沒兌現。
一縷愧疚油然而生。
許言立刻說:「那就停一晚再走。」
很快,船隊駛入岳陽碼頭,在船工的指引下泊入停靠位。
船上貨物已空,卻帶回來足足三十多萬大洋。
除了二十五萬貨款,三萬約翰給的精神損失費被岳綺羅揮霍了小一萬。
剩下的,都是杜月笙出面,又從約翰和史密斯那邊刮來的損失費!
也不知他是怎麼操作的,居然能讓鐵公雞一般的史密斯大出血,又多付了幾萬大洋。
許言本著有便宜不賺王八蛋的秉性,錢收得坦然。
就當是杜月笙相中了他這個姑爺,提前給的改口費。
這幾十萬大洋,都收在岳綺羅的「乾坤袋」里。
船艙里的箱子裡,滿滿當當塞著的都是小石頭。
除了留下警衛小隊的人看守「貨款」,許言給其他人都放了假。
每人多發了一吊錢,讓他們自己找樂子去。
只有一條規矩,不能耽誤了明天的行程。
一片「言爺大氣」的歡呼聲中,許言帶著岳綺羅、小啟靈,還有李雙和趙國忠上了岸。
小啟靈跟那些張家人達成了個協議。
只要他能下一次摸盤行動中,表現出足以讓他們信服的本事,就願意暫時追隨他。
直到他拿回前任張啟靈的信物,並接受張家真正的傳承,才會徹底臣服。
許言聽到這個結果,嗤笑一聲:「不服?就打到他服!」
小啟靈卻搖頭:「張家只有站著死的人,沒有跪著死的鬼。」
「他們就算暫時追隨我,我也能壓得住。」
這份自信,比他們剛見面時死氣沉沉的樣子強多了。
許言笑而不語,沒有再多說什麼。
今晚放假的人中,也包括那幾個張家人。
人不能一直拘著,總要放出去辦事。
也順便藉此看看他們到底是信守承諾,還是說話權當放屁。
岳陽,古稱巴陵。
是座有著2500多年悠久歷史的文化名城。
集名山、名水、名樓、名人、名文於一身,在後世,更是獲得了華夏最具幸福感和文化軟實力之城的美譽。
其中,岳陽樓更是名動天下。
以「洞庭天下水,岳陽天下樓」著稱於世。
許言等人在岳陽靠岸的時候,太陽眼看著就墜到山後邊去了。
雖然看不到陽光下的岳陽樓美景,但能看下夜色中,也算不枉此行。
考慮到以後要入主常沙,一輛小汽車不夠用。
許言通過杜月笙的關係,在上海灘又壕擲一筆,添了兩輛。
晚上夜逛岳陽樓,開的就是自家的小汽車。
趙國忠帶著許言和岳綺羅,李雙帶著小啟靈和黃狼,兩輛車正好一鍋端了。
車子才開出去不到十分鐘,轉過一個轉角,許言卻忽然叫了停。
他看著街對面的掛著「鳳鳴樓」的牌匾,揉了揉眼。
「這樓……不會是那個樓吧?」
「言哥哥,你自己在嘟囔什麼呢?」
岳綺羅好奇地湊過來,越過許言貼在玻璃上,也學著他的樣子往外看。
「沒事,我想……我們可能要在岳陽多待些日子了。」
許言伸手想揉她發頂,卻被她頭上戴的紗網小帽給攔住。
岳綺羅現在偏愛西洋風,在上海灘買的一堆小裙子,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無所謂,言哥哥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她才從封印中脫困不久,見識過常沙和上海灘的繁華後,小小的文縣早就看不上眼了。
只要能在許言身邊,不管是哪兒她都去。
「嗯,我們很快又要下個盤子,在那之前,就先放鬆地好好玩玩兒吧。」
在觸發了福利任務後,許言會去了上海灘的圖書館查閱資料。
雲夢澤睡虎地,被他謄寫出的資料就有厚厚一沓紙。
至於秦墓的具體位置,則是回了湖南的地界,再用十六字陰陽秘術細細推算。
許言帶著岳綺羅下了車,後面車上的小啟靈和黃狼也跟著下了車。
「言爺,不去岳陽樓了嗎?」
趙國忠也下車走過來,恭敬地問。
「嗯,這鳳鳴樓似乎是新開的,咱們過去看看。」
許言才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下來,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趙國忠和李雙準備把車停好,看到許言的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
「怎麼了言哥哥,怎麼不走了?」
岳綺羅疑惑地瞧著身邊的男人。
他今晚有些怪怪的,總是反覆無常,似乎是拿不定主意。
「這鳳鳴樓,要不就我自己去吧。」
許言為難地搔搔後腦,露出一抹苦笑。
他怎麼忘了,眼前這個,若真是上海灘那座鳳鳴樓,那除了自己和李雙、趙國忠,其餘三個可都不適合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