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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因果老人這句話的說出，那虛幻人影頓時就變得凝實了起來。
赫然，就是姜雲！
不過，他當然不是姜雲的本尊，只是姜雲的一道神識形成的分身而已。
而且，他也不是來自於姜雲的本尊，而是來自姜雲的魂分身！
姜雲當年離開諸天集域之前，曾經誤入了一座覆蓋了一百零八座集域的驚天大陣之中。
他聽從血無常的建議，將自己的魂一分為二，留下了一具魂分身在大陣之中，奪舍大陣的陣靈。
這些年過去，雖然姜雲的魂分身仍然沒有能夠將大陣的陣靈給完全奪舍，但已經奪舍了十分之一。
十分之一，聽上去似乎不多，但這座大陣是囊括了所有的集域，也就等於，姜雲的魂分身，已經能夠調動至少十一座集域的力量。
如果放在苦域，或者是幻真域，十一座集域的力量也不算什麼。
但是在有著苦域不知道多少強者制定的不准有大帝進入集域的規則之下，十一座集域的力量，讓姜雲的魂分身，就是無敵的。
也就是在大概幾年之前，姜雲的魂分身完成了對陣靈十分之一的奪舍之後，便分出了一道神識，前往了諸天集域，守護諸天集域。
不過，他也清楚，自己奪舍大陣陣靈之事，絕對是天大的秘密。
如果泄露出去，不知道會有多少強者會不顧一切的殺自己。
因此，他只是告訴了姬空凡和劉鵬自己的歸來。
並且，他也指點劉鵬，在封命天內，模仿那座集域大陣，布置出了一座相似的陣法。
他自己和姬空凡兩人，就坐鎮在陣眼之中，也就是之前原凡被帶入的那個世界，根本不會現身。
姜雲之所以要讓神識分身歸來坐鎮諸天集域，除了是要保護這裡之外，也是想讓姬空凡和外公等人能夠輕鬆一些，能夠專心的修煉。
起初，姬空凡對於姜雲這道神識分身的實力是有著懷疑的。
於是，兩個人就切磋了一場。
結果，就如同之前的原凡一樣，姬空凡也是被姜雲一掌給拍在了地上，久久無法起身，這才讓姬空凡徹底相信了。
而從姜雲的神識分身歸來之後，姜雲還特意在不少地方開闢出了時間流速增加十倍的修行場所，儘可能的供諸天集域的修士修煉。
諸天集域也真的迎來了一段相對安寧的生活，大多數修士都可以專心修煉，不需要再去考慮其他的事情。
甚至，
不過，卻也有些人，不願就這樣按部就班的修煉。
他們在知道了這片天地的真相之後，紛紛選擇離開諸天集域，前往其他集域，甚至是進入域路之中修煉，去經歷生死，去讓自己的實力能夠快速提升。
這些人中，以當初和姜雲一起來自於道域滅域的修士居多。
像姜雲的三師兄軒轅行，姜雲的影子姜影，姜雲的同門無傷，甚至就連小獸和雪晴等人，都是如此。
對於這些人的決定和選擇，姜雲自然不會幹預，統統讓他們離開。
但是，在暗中，姜雲會借著大陣之力，去默默的注視著他們，守護著他們。
總之，如今諸天集域的整體實力，就怕沒有姜雲，雖然肯定比不上苦域，但是至少在所有集域之中，可以排在前三。
如果能夠給他們更多的時間，他們的實力提升的將會更多。
諸天集域的這些變化，姜雲本尊是不知道的。
還是因為集域之中有著苦域無數強者制定的法則之力，讓姜雲本尊和分身之間，完全的斷開了教訓。
同樣，姜雲的這具神識分身，也是不知道本尊在忙些什麼。
因此，今日原凡和因果老人的到來，這才讓姜雲的神識分身，對於姜雲的情況，有了些大致的了解。
此時此刻，他之所以會改變主意，出現在因果老人的面前，是因為相信了老人的話。
不管因果老人當初前來諸天集域是為了什麼，但至少他沒有對集域生靈無故出手，甚至在離開諸天集域的時候，還留了一手，讓天啟老人無法進入。
至於對待姜雲，他說姜雲是他半個弟子，也並不算是吹噓。
他不但送給了姜雲寂滅之風，給了姜雲因果之力的種子，而且對姜雲更是有著庇護之恩。
尤其是現在，他所說的這些話，姜雲能感受到其中的真誠。
更何況，因果之力，姜雲同樣有所涉獵，當然，這具分身肯定是沒有本尊那麼精通，但他也知道，因果之力極為複雜。
既然因果老人在諸天集域生存了相當久的時間，那和諸天集域間的因果，就會越來越深，無法了結。
而因果不了結的話，對因果老人的影響將會很大。
最直接的後果，就是會導致他的修為，再也無法有所精進。
面對因果老人的疑惑，姜雲笑著答道：「我只是一具分身，本身還在苦域。」
因果老人這才恍然的點點頭道：「你和本尊感應不上吧？
姜雲微微一笑道：「是的，我不知道本尊的情況，正好因果前輩來了，可以給我詳細說說了。」
「走！」
姜雲催動陣法之力，直接帶著因果老人進入了陣眼。
因果老人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姜雲本尊的情況，沒有隱瞞的說了出來。
「你的本尊，在苦域顯然混的不錯，但他面對的敵人，也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強。」
「原凡就暫時拋開不談，就說我的主上。」
「之前他始終不提四境藏的事，偏偏在這個時候提起，還讓我來諸天集域，抓你的親人。」
「在我想來，應該是有不少人都準備對你下手了，所以他想先下手為強。」
聽完了因果老人的講述，姜雲問道：「前輩的主上是誰，方便說嗎？」
「還有，既然前輩的主上讓你來抓我的親人，你不聽他的命令，和他對著幹，會有什麼後果？」
因果老人微微一笑道：「說實話，我根本就沒有見過我的主上，只是見過一幅他的畫像而已。」
「他有什麼事要吩咐我們，都是有一個年輕女子代為傳話。」
「所以，我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他是來自真域。」
「他和我們之間，嚴格說來，其實算是僱傭的關係。」
「他給我們好處，我們為他辦事，僅此而已。」
「至於不聽他的命令，後果的話。我自然也有辦法應對。」
關於因果老人背後之人，姜雲的分身是沒有什麼概念，也不在意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反正對方既然目的是四境藏，那肯定就是敵人。
他更在意的事因果老人如何應付對方。
「什麼辦法？」
因果老人略帶得意的攤開了手掌，掌中有著一道幾乎快要凝聚出圓形的金線道：「抹去因果！」
姜雲頓時明白過來，因果老人抽出了他自己和那傳話之人的因果之線。
一旦抹去這根線，那對方就會完全忘了他是誰，自然也不會來找他的麻煩。
「不過！」因果老人收起了因果之線，接著道：「他絕對不會放棄四境藏的。」
「在我們置身集域的這些年裡，她又物色了幾個人，所以肯定會派他們前來的。」
姜雲點點頭道：「只要不是真域強者親自到來，那問題都不大。」
因果老人定定的看著姜雲，片刻後有些不悅的道：「小子，你現在，有點飄了！」
姜雲微微一怔，苦笑著道：「我哪裡飄了。」
一旁始終沒有開口的姬空凡忽然道：「他現在的確有點飄，還說諸天集域之內自己無敵。」
「因果前輩，我建議你，稍稍出手，給他點教訓。」
因果老人哂然一笑道：「教訓就不必了，不過我的確想要看看，多年不見，你的實力增長了多少。」
「來，你全力對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