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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片刻的安靜之後，那個虛幻人影咳嗽了兩聲，對著原凡道：「原前輩，承讓了！」
聽到人影的話，原凡猛然從地上一躍而起，雙目死死的盯著人影道：「我知道你是誰了！」
「你是，魘獸！」
原凡終於回過神來，想起對方剛剛說過，在其他地方，他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在諸天集域，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而剛剛對方的那一掌，所蘊含的力量，強大到讓自己根本沒有絲毫的抗衡之力。
甚至，應該是都強大到了超出了大帝的程度。
可這裡是諸天集域，這裡的規則，是根本不允許有大帝出現。
而能夠無視這一點的，只有魘獸！
畢竟，就連整個諸天集域都是魘獸的地盤，只有它可以不受這個規則的影響。
對於原凡的話，人影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而是對著原凡一抱拳道：「今日之事，還望原前輩，代為保密！
「如果原前輩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就恕我不留前輩了。」
人影，分明是在對原凡下逐客令了。
原凡不但已經恢復了平靜，而且口中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有了種暢快和輕鬆之感。
其實，雖然原凡親自來到了諸天集域，也的確是想將這裡的生靈全都抓走，但並不代表著他就真的會傷害諸天集域的生靈。
他的心裡，也是站在姜雲那一邊的。
只是這幾天，羽寒卿不斷的催促他，讓他才不得不前來諸天集域。
既然對方是魘獸，那別說自己了，就算是了羽寒卿前來，也一樣不會是對方的對手。
更重要的是，這樣一來，真的是幫了自己的大忙，讓自己既沒有得罪姜雲背後的勢力，也可以和羽寒卿有個光明正大的交代了。
不是我不幫你去抓諸天集域的生靈，而是我去了，卻連人家的一掌都沒接下，所以只能灰溜溜的回來了！
因此，原凡再次放聲大笑道：「哈哈，這次也算沒有白來，能夠在這裡遇到兩位。」
「好，我這就離開，日後我們應該還會有再見的機會。」
「現在，還請麻煩送我離開。」
人影微微點頭道：「以後肯定還會有再見前輩之日，希望到時候，前輩能夠手下留情。」
原凡笑眯眯的道：「好說，好說！」
人影不再開口，抬起手來就要將原凡送走。
但這時，原凡忽然再次開口道：」對了，剛剛你問我，姜雲是怎麼招惹的羽寒卿，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
「羽寒卿其實原本都不知道姜雲的存在，但上次姜雲壞了他的時候一件事，惹得他出手稍微教訓了下姜雲。」
「結果，姜雲他是教訓了，但他自己也同樣被姜雲背後的五位強者給教訓了。」
「幸虧動用了他師父的一件重寶，才保住了命，但也受了重傷，更是少了一條腿。」
「而正如你剛才所說，那羽寒卿的確不是什麼好人，性格小氣，睚眥必報。」
「雖然我這次是無功而返，但他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恐怕還會派其他的人來這裡，抓住你們，要挾姜雲。」
「所以，你們還是要做好準備。」
這些話，原凡本不想說的，但考慮到自己既然已經都決定選擇站在姜雲這邊，那不如多賣點人情給眼前這兩人。
人影和姬空凡聽說之後，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人影對著原凡一抱拳道：「多謝原前輩，這份人情我們記下了，我們也會小心的。」
看到自己的目的達到，原凡笑著道：「好了，送我走吧！」
人影大袖揮動，原凡仍然是沒有什麼感覺，只是眼前景色變換之下，已經重新置身在了封命天外。
看著下方平靜的大陣，原凡搖了搖頭，也沒有繼續等待因果老人，而是終於轉身，離開了諸天集域。
之前的世界之中，人影看著姬空凡道：「姬前輩，你覺得，他說的，都是實話嗎？」
姬空凡點點頭道：「應該都是實話。」
「他自從出現之後，從始至終都沒有流露過絲毫的敵意。」
「不難推測，他的確是被迫而來。」
人影點點頭道：「而且，他也是拿的起，放的下。」
「輸了就輸了，比起那個什麼羽寒卿來，至少氣量之上，強了太多。」
姬空凡接著道：「那他臨走時的提醒，我們也需要加以重視。」
「他回去之後，縱然不會說出這裡的秘密，但肯定要提到你的存在。」
「那羽寒卿，再派來的人，實力只會更強，你還能是對手嗎？」
人影淡淡一笑道：「只要不是真域的強者，那不管是誰，在這裡，都不會是我的對手。」
這話，聽上去委實是有些狂妄，但姬空凡卻是沒有什麼懷疑。
姬空凡伸手一指道：「因果老人，你不準備見見嗎？」
人影沉吟了片刻後，搖了搖頭道：「暫時先不見！」
「因果老人，天啟老人，他們的背後，應該都有真域的強者指使。」
「縱然因果老人對我們沒有惡意，但就連原凡這樣的強者都是身不由己，我們也不能太過信任因果老人。」
「我的存在，現在還不適合讓其他人知曉，所以，就勞煩姬前輩先去見見他，探探他的口風，看看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姬空凡點了點頭，轉身離開，而人影也盤膝坐了下來。
姬空凡出現在了因果老人的面前道：「原凡已經離開了。」
因果老人踏入封命天之後，就被束縛在這裡，根本無法動彈。
現在看到姬空凡突然出現，說原凡已經走了，他一時之間，明顯有點不相信。
姬空凡也不管對方信不信，緊接著問道：「因果老人，你這次來諸天集域，到底有什麼目的？」
從姬空凡的態度之上，因果老人能夠聽得出來一種疏遠感。
而他自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也不介意的道：「諸天集域，要有大麻煩。」
姬空凡淡淡的道：「有剛剛的原凡帶來的麻煩大嗎？」
「這……」因果老人頓時有點語塞，苦笑著道：「倒是沒有原凡帶來的麻煩大。」
「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倚仗，但實際上，你們諸天集域之所以會引人注意，並不是因為姜雲，而是因為四境藏。」
「當年，我和天啟老人，以及其他幾人，都是真域一位強者的手下，為了尋找四境藏，悄然進入了集域，分散了開來。」
「我是唯一一個找到了四境藏的人，並且回去復命了。」
「原本，我的任務完成，我也以為這輩子不會再有機會回諸天集域。」
「可是沒想到，不久之前，苦廟突然派人在幻真域內散播消息，挑唆幻真域大帝之下的修士去殺姜雲。」
「他們如果去苦域殺姜雲，那也沒什麼，但我的主上，卻是突然讓我來諸天集域一趟。」
「主上交給我的任務，其實和原凡差不多，是讓我來對你們不利的。」
「但我對諸天集域，有著感情，而且，我修煉的是因果之力，我和諸天集域之間的因果，根本已經無法斬斷，無法了結，所以，我……」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替因果老人往下說道：「所以，你和我之間的因果，也要繼續下去了？」
因果老人順著聲音看去，看到了一個虛幻的人影。
而緊接著，因果老人身體一顫，脫口而出道：「姜雲，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你不是在苦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