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五鎮山街溜子五人組的話，程帆徹底無語了。
上一次這麼無語的時候......
罷了，他從來都沒有這麼無語過。
程帆淡淡道：「我可沒有說要收你們做弟子。我只差遣你們一個月，時間到了，自行離去即可。」 ✫❅
「若是未經許可，提前離開。小道我也是會發脾氣的。」
程帆微笑著說出這番話，眼神中卻沒有一絲笑意。
翻手間喚出一團熾烈的雷球！
璀璨的電芒瞬間刺痛了五人的眼睛，五人立刻回想起來昏迷前的景象。
「臥槽！仙師在上，小的想起來了！任憑仙師調遣！」
「小的張三為您馬首是瞻！」
「呸！馬屁精！仙師，我李四才是最聽話的！」
「......」
程帆聽得倦了，「聒噪！」
四人瞬間閉上嘴巴，怎麼也張不開！
程帆看向為首的李猛，淡淡道：「他們交給你負責，稍後我放你們出去。明早到滴水觀來見我。」
李猛恭恭敬敬地點點頭，瞥了眼身邊不斷撓嘴巴的小弟，心裡對程帆愈發敬畏！
程帆轉過身，忽然又說道：「裡面的那位老者是我的貴客，不得怠慢！」
「是！仙師！」
五個人用力點頭。
程帆這才滿意地離開。
嘎吱——
地面上的大門被推開，程帆走出來。
副局長早就準備好了一切，表格手續全都幫程帆辦好了，就等他簽字。
「觀主你看。這是我們今天為那老人今天做的筆錄。」
程帆掃了一眼，上面只記錄了老人昏迷被帶走，懷裡面抱著那隻包。對之前的情況是隻字不提。
程帆淡淡道：「當時我也在現場，老人不是偷包賊。相反，是他奮不顧身地撲倒了小偷，搶回了這個包。他是被小偷打暈的。」
聽到程帆這話，副局長稍加思索，頓時明白了這個案件的疑點。
畢竟，一個瘸腿的老流浪漢，沒道理偷了包不逃跑，反而抱著包昏了過去。這實在是不符合邏輯。
「觀主，確實是我們執法人員疏忽了，我們會儘快找到其他目擊者進行核實，還老人家一個清白。」
程帆微微點頭，問道：「保釋金需要多少？」
副局長拿起表格遞給程帆。
「不用了。老人家是清白的，而且觀主您的聲譽頗高，不需要交保釋金也沒問題。」
程帆稍微有些意外，不知不覺中，自己也成了五鎮山的聲名遠揚的人了。
程帆填好表格遞還給他，「我還要保釋一些人，那五個青年我也保釋了。吧書69新」
「這......」
副局長的表情有些古怪。
「可有什麼難處？」
「那倒沒有，我只是意外觀主為何要保釋這幾個閒散青年？」
程帆淡淡一笑，答道：「有用。」
副局長見狀也不再多問，讓徒弟去拿他們的檔案。
「觀主，這五個年輕人你別看他們不良記錄很多，進執法局跟回家一樣。但他們其實本質不壞，觸碰底線的事情都不會做。」
「說實話，我都有些習慣給他們管飯了。」
說著，副局長還深深地嘆了口氣，像個恨鐵不成鋼的老父親。
程帆臉色古怪地打量著他。
這個副局長，他該不會以為那五個閒散青年是吃不起飯，又沒正經工作才鬧事兒吧？
程帆斟酌了一下措辭，問道：「那五個人的背景，局長您清楚嗎？」
副局長微微一愣，正好他徒弟拿過來檔案。
「諾，觀主您自己看吧。」
程帆接過檔案，隨便翻了兩頁，頓時感到哭笑不得。
這些檔案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了，也只記錄了他們家庭的基本情況，全都是些老黃曆。
程帆笑著搖了搖頭，這五個年輕人滑頭的很，一個個人脈背景都藏得深著呢。
副局長這眼力還是得多練練啊。
「保釋金多少，我替他們交了吧。」
副局長點點頭，老人沒有交保釋金，一是因為程帆的聲望很高，二是因為老人清白無辜。
至於這五個街溜子，只罰錢都是便宜他們了。
副局長按照正常手續辦理完畢。
「觀主，這幾個年輕人就交給您了，希望他們以後能做個好人。」
副局長鄭重地說道，隱隱有把他們託付給程帆的意思。
程帆一陣莞爾，不得不解釋道：「我沒有要收他們為徒的意思，只是需要他們五個幫我辦件事而已。」
副局長一拍腦門兒，「嗨！瞧我這腦子。」
「觀主，這幫小子要是不好好做事情，你儘管打電話給我，我馬上過來收拾他們！」
話音一落，副局長拍拍胸脯下去提人。
程帆一陣嘀咕，這副局長望子成龍的味道越來越濃了。
趁著副局長下去的功夫，程帆喊住他的徒弟。
「副局長是不是沒有孩子？」
年輕執法官點了點頭，小聲對程帆說道：
「我師父到現在還沒有成家呢！說來也奇怪，他條件很好，人長的也不差。如今還是執法局的二把手，升到一把手也只是時間問題。」
隨後壓低聲音，小聲說道；「但就是沒有女人看上他。他已經收到幾百張好人卡啦！」
程帆聞言嘴角一抽，差點兒沒有繃住。
難怪他看誰都像看自己的晚輩，對這樣的社會閒散青年都會照顧一二，原來根源在這裡。
徒弟還要多說一些糗事，就聽到副局長的大嗓門響了起來，連忙收聲乖乖站好。
程帆露出一個古怪的神色，打開天眼看向副局長。
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
好傢夥，他竟然也是一個身懷功德之人！
而且功德還不小，比起老人也不遑多讓。
再這樣一個和平年代，能夠積攢出這麼多功德，副局長的經歷不可謂不豐富。
程帆粗粗地看了一遍，稱得上功績卓著。
而他這的姻緣卻有些坎坷。
這位副局長相親超過了一百次，每次都聊得很好，女方也對他很滿意。
可最終全部都聊成了好朋友，無疾而終，沒有一次例外。
程帆莞爾一笑，原來在副局長的內心深處藏了一個人，那個人一直都讓他無法忘懷。
每當他相親到最後一步，他就會想起心底的人，也難怪他會失敗了。
程帆搖了搖頭，解鈴還須繫鈴人。
總之，程帆此行收穫頗豐，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第二位身懷功德之人，程帆可算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