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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歸,萬的復甦,書院的一幫弟子也如春燕歸巢,盡皆回來繼續各自的修行。
只不過,在眾多學員回來之前,書院裡卻發生了一件千年不遇的大事。那便是院長跟廚房的胖長老,跟夫子打賭輸了。
而且兩人還不得不認輸,因為見證人也是院長和胖長老親自指定的人選,煉器閣長老知道後,拎著小胖子楚風的耳朵笑道:「你很能嘛。」
雖然兩人輸了賭局,臉上卻並沒有流露出失望的神情,相反還多了一些期盼的意思。
只不過不論是煉器閣的長老,還是院長和胖長老都找不到當事人李修元。
當三人齊齊來到夫子竹舍之後,才發現那傢伙怕眾人來找麻煩,竟然又一頭鑽進了書院的後山之中去修行了。
小胖子看著他的老舅哭訴道:「是我眼瞎啊,那小子當初可是說要先給我鑄劍的,我竟然不相信他。」
皇甫長老聽著小胖子這番話,氣得抬手就是一耳光,笑道:「你真是眼瞎,人是你帶進去的,你天天陪在他身邊,你自己都學了些什麼?」
「我來書院是為了學劍,又不是平學鑄劍的!」
小胖子看著自己的老舅和院長,硬著頭破說道。
夫子看著院長搖搖頭,說道:「我看這小子不錯,院長跟劍閣那老東西打個招呼,讓他收下這傢伙吧,都是為了書院培養人才,個人的恩怨算個屁!」
皇甫玄明緘默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院長。
院長看了他一眼,又轉頭看著小胖子說道:「我改日跟風老頭打個招呼,你過些日子就去找他吧。」
皇甫玄明一聽,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跟院長拱手道:「如此給院長添麻煩了。」
夫子聽到這裡,看著二人笑道:「你先別謝院長,這可是我老頭的人情,你得幫我一個忙才行。」
說完把衛青的斷水刀取了出來,遞給皇甫玄明,說道:「用鐵木作一個刀匣如何?這刀太沉,普通的刀鞘怕是承受不起。」
皇甫玄明一見,趕緊雙手接過仔細打量起來,過了半晌才看著小胖了問道:「這只是他一個冬天鑄造出來的?」
小胖子看著他點頭應道:「我看著他將夫了給的材料融成鐵水的」
夫子看著皇甫玄明笑道:「你知道我很窮,我所的有材料都給他了,只打出這把刀,連做刀匣的材料都不夠了。」
皇甫玄明看著夫子和小胖子再嘆了一口氣,幽幽地罵道:「真是一個妖孽!」
「這麼說,你答應了?這刀可是我小徒弟用的,那傢伙等突破到金丹境之後,就是院長的弟子了,以後我可沒力氣管他了。」
夫子看著面前的幾個老頭,淡淡地笑道。
院長看著廚房的胖長老,凝聲問道:「那小傢伙在廚房表現如何,每天劈的柴夠用麼?」
胖長老一聽,趕緊回道:「還不錯,看來李修元教的不錯,這小子連劈柴的動作都跟李修元一樣。」
院長想了一會,看著夫子說道:「等突破到金丹境,讓他來找我吧。」
夫子看著他笑道:「我可是免費幫你培養了一個好徒弟啊,你得感謝我。」
院長瞪了他一眼笑道:「你們師徒二人合夥,挖一個坑讓我往裡跳!」
夫子一怔,看著他凝聲回道:「放屁,我又不懂鑄劍,是這小子帶著他進的煉器閣!」說完指著小胖子笑了起來。
皇甫玄明將斷水刀還給夫子,伸手說道:「我的酒呢?你那徒弟說好了給我一瓮酒的,這刀匣做起來也是件麻煩的事。」
夫看看著他的模樣,伸手指著身後書架下面說道:「一人一瓮,多的沒有,喝完以後別找我,我也沒有了。」
皇甫玄明順著夫子的眼睛看過去,趕緊走上前抱起一瓮,看著夫子笑道:「有一瓮就成,我留著慢慢喝。」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竹舍外面走去。「你想留在這裡,讓夫子請你吃飯麼?」
人已經離開了竹舍,聲音卻傳了進來。
小胖子一聽,嚇得往竹舍外面跑去,他也害怕院長和胖長老不放過他。
院長看了胖長老一眼,也抱起了一瓮,看著夫子問道:「有那麼神奇麼?」
夫子一楞,看著他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都是那傢伙給你們的,我哪敢貪沒?」
胖長老深深地看了夫子一眼,笑道:「我說老頭,你可千萬別害我,否則那後果你知道的。」
夫子一聽怒了,大聲呵斥道:「拿了酒就滾蛋,為了一瓮酒,竟然敢來威脅我?喝完這一瓮,以後別來找我!」
夫子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他也怕這三個老傢伙來糾纏自己,想著等衛青突破到金丹,也跟著李修元去後山,那裡清靜。
院長看著兩人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抱著酒瓮往外走去。
「最多我以後打些你喜歡的東西來交換,我就不信你什麼都不要!」
走出竹舍的院長,也學著皇甫玄明跟夫子來了一句。
胖長老亦是一樣,看著他笑道:「下回拿好東西跟你來換,放心少不了你的好處。」
進入書院後山,李修元便進入自己一個人的修行世界。
他不很清楚自己會在什麼破境,因為這一個冬天他實在太過忙碌,精神太過糟糕,為了趕在學員們回來之前將斷水刀出爐,他花費了太多的心血。
一心撲在鑄造之道上的他完全忘記了自己要修行破境的事情,直到回到望月澗前安靜下來,清靜之餘又難免有些惘然。
修行之道有若逆水行舟,自己該選擇什麼?劍道?琴道?還是鑄造之道?還是哪萬里挑一的箭道?
忽然想到這個重要的問題,喃喃自語道:「修行諸道之間會產生衝突嗎?」
空山聞鳥語,沒人能替他回答這個問題,恐怕只有當初離開的老道士了!就算眼前的夫子,也回答不了他這個問題。
呆從屋檐下想了半天,搖頭自語道:「我的修行只不過剛剛上路,想那麼多做甚?」
眼下的他是元嬰在望,已經非當日初下落霞山的小道士了,便是書院山下遇到的土匪,他也揮劍斬了八個。
我已經不再是土匪眼裡的肥羊了,我要做他們眼裡的殺神!
他下山後第一次殺人,便是書院山下小鎮上遇到的那些土匪,因為自己的力量不夠,還讓他們跑掉了幾個。
隨著自己修行的時間越久,越感覺到自己的境界太低,不足以跟這個世間大多的修行者抗衡,頭一個遇到的君無憂,就差點要了自己的小命。
只有將自己的修行突破到更高的境界,才能在這個世界自由地行走而不受他人的欺負和暗算。
因為在天風國,還有一個想要暗算自己的二皇子。
「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望著一山的春色,李修元放聲地吼叫了一聲。
吼叫聲順著山澗往上,空谷傳來陣陣的迴響,此刻的天雲山仿佛在加應著李修元的心聲。
「啾啾!」一聲高吭的啼叫,天空中傳來地青鷹的鳴叫聲。
……
五域皇朝,國師府中。
已經是五十多歲的葉知烽坐在堂前,時光的流逝絲毫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歲月的痕跡,坐在她
林月如帶著上官秋明從風雲城過來,安靜了很久的的國師府,終於迎來了難得的熱鬧。
託了當年李夜的福,眼下五域皇朝的大修者如春後春筍,紛紛破泥而出。
便是當年破境無望的林月如也在先生的幫助下抗過了天雷,成了渡劫境的大修行者,眼見長生有望,更是看出出來自身的年紀。
李紅袖這些年因為受了李夜當年飛升的刺激,這些年一路高歌之下,一路破境到了八劫之境,眼前就要看到破虛飛升的希望。
連李小雪和上官秋明兩人也快要破境到分神之境。這一年李小雪二十一歲,上官秋明十九歲,這次林月如是帶著自己的兒子跟葉知秋商量二個孩子的終事大事。
躺在一旁的李紅袖看著兩人笑道:「眼見你們孩子都成家了,我這還沒著落呢?」
葉知秋看著她筆道:「你這見見就要飛升離開的人,就不要再來氣我們兩人了。」
李紅袖看著兩人嘆了一口氣,指著躲在花園裡竊竊私語的李小雪和上官秋明笑道:「我是真的很羨慕這兩個小傢伙啊,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就沒怎麼分開過。」
葉知秋一聽,不由得看著林月如嘆了一口氣,瞬間在眼淚往下滴落。李紅袖的一句話,讓她又想起了李夜跟小姐姐兩人。
兩人難道不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眼下的李夜生死未知,小姐姐一頭鑽進了鳳凰山,再也不願意回皇城來。
李紅袖想了想,這事終究不是辦法,總得解決小姐姐的終身大事,不能讓她無休止地等下去。
看著兩人半晌,李紅袖輕聲說道:「要不,就幫無雙找一個跟她差不多修為的人成家吧,國師這一去也不知道何日回,總不能讓無雙為他等上一生吧?」
葉知秋再嘆了一口氣,拉著林月如的手說道:「不行你帶著小雪和秋明去一趟鳳凰山,跟無雙說說,就說我沒意見,只要她開心就好。」
從李夜飛升離開,轉眼已經八年了,修行者的歲月何其漫長,可是青春時光也沒有多少可以揮霍。
林月如想了想,看著兩人回道:「我跟你的意思一樣,只要她高興就成,只是她的境界放在哪裡,這五域恐怕沒有幾個人能配得上啊?」
轉眼間,小姐姐跟梧桐公主一個是四劫,一個是五劫的修為了。
李紅袖看了兩人一眼,抬頭望著天山的方向,自言自語的說道:「前兩年先生去了一趟天山,找到了國師當年曾經到的的地方」
李小雪蹲在花園的竹林下,看著客堂里對話的三人,忍不住問道:「秋明,你母親跟我娘在說些什麼呢?這麼神秘。」
上官秋明順著她的眼光看去,嘿嘿笑道:「估計是在問師姐你何時能嫁給我,我老爹和母親早就等不及了。」
李小雪望向天山的方向,極不贊同地搖頭道:「我哥哥還沒消息呢,嫁什麼嫁,等找到哥哥再說吧。」
從小到大,除了父母和李紅袖,只有李夜最疼她了,可以說是百依百順,要什麼給什麼,便是她手中的劍也是李夜親手鑄造的。
上官秋明一楞,他沒料到李小雪一口就否定了此事,不兔有些灰心,看著李小雪說道:「師姐不嫁給秋明,還能嫁給誰啊?」
李小雪惱火看著他說道:「你笨啊,難道你不能再等等麼?你知道師娘和先生是何時才成親的麼?」
上官秋明聽她說了這句話,這才放心地笑了起來:「我不著急,我老爹老娘著急啊,估計你母親也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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