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誰持長劍當風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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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夜看著他認真回道:「師兄你太誇我了,我不遠萬里來方寸山求佛修行,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明惠看著他笑道:「修行一途,誰沒有私心?

  「自我不小心破境到元嬰後,我家先生和大佛寺里的老和尚師傅,兩人就合起伙來封住了我的修行,說我進境太快,心境不穩,要我將心境的缺失補上。」

  李夜看著他,苦笑著搖搖頭,繼續說道。

  「將《無相法身》修行至圓滿,方能解除禁制恢復修行我從春初離開父母、妹妹,跟先生一從東玄域到中域,再到西玄域,路上可以說是吃盡了苦頭。」

  「一路上遇到數次劫殺,還好終於活著來到了般若寺,只是想修行自己苦苦追尋的佛法」

  李夜看著他,輕聲地說道。

  明惠大師聽完,半晌無語,只是沉默地看著他。

  他發現面對這個師弟雖然年紀不大,但所經歷的事情卻比寺里很多年長的僧人,還要多得多。

  本該是享受快樂的童年,少年卻絲毫在他的身上感覺不到,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替他歡喜還是悲哀。

  李夜看著對面的明惠,陷入了沉默。

  他安靜地說了這麼長時間自己的過往,自然會回想起自己從跟著先生修行。

  練習最基本的《無相法身》,一夜之間聚氣,天山上的種種奇遇。

  大佛寺後山的劫殺在過去的修行歲月里,自己能活到現在的確是一個奇蹟。

  「修行、修佛修道,誰沒有私心?」呆坐的明惠大師突然冒出了一句。

  「難道世人皆有?」

  「誰說世人沒有?」

  「不是說要不住相布施,不生心修行,不動念觀想嗎?如果世人皆人,哪寺中的師傅、師兄們如何成佛?」

  李夜喃喃地問道。

  「你見過佛麼?你見我成佛了麼?你自己成佛了麼?」

  明惠大師安祥地看著李夜,淡淡地說道。

  「難道大殿佛台上的諸佛不是佛麼?」李夜呆呆地問道。

  「你認為佛台上的諸佛是佛麼?」明惠看著他,眼睛漸漸明亮起來。

  「佛說朝聞道」李夜不甘,掙扎地說道。

  「佛說朝聞道,夕可死。哪是指的一種心境,卻不是成佛之道。聞道而思,思而修之。修行路上障礙重重,哪裡輕易成佛?」

  「如果成佛如此簡單,哪裡還需要我們聞雞起舞,持戒修行?」

  明惠看著他,認真地回道,每一句話里都包含了自己無數年的感悟,他試圖將自己過往的感悟,告訴面前這個小師弟。

  」佛說世人皆是佛」李夜糾結中回了一句。

  「佛說無色聲香味觸法,世人皆貪聲香味之毒佛說世間有八苦,世人皆苦卻不自知。」

  明惠看著他微笑著回道,仿佛如一道春風拂過。

  「佛道世間還有八難,世人有幾人能堪破?話說你得之傳承的破虛大師,就真的成佛了嗎?」

  明惠大師輕輕地搖搖頭,嘆息道。

  李夜一聽,禁不住也跟著喃喃:「生苦、老苦愛別離苦、怨憎會苦;世智辯聰、佛前佛後。「

  」這些恐怕連寺里的師兄也不一定一一去除,更何況世人了。」

  看著佛如上的菩薩,李夜呆呆地回道。

  明惠大師看著李夜,笑了笑,轉身從佛台上拈了一枝清香點上,插在佛台上面。

  雙手合什念了一句阿彌陀佛。「我看你慧根深種,要不你就此出家吧,說不定你能修成未來佛。」

  李夜一聽,連忙起身,跟著明惠道了一句佛號,轉過身子往門外走去。

  邊走邊說:「師兄你就別打我的主意了,早跟你說過我是不會出家的,我還有父母、妹妹、未婚妻呢,先生也在北坡的玄天觀等著我」

  話完說完,人已經離開了明惠的佛堂。

  明惠大師左手拈了一朵花,右手拾起面前的佛珠,輕輕地捻動起來。

  望著跑掉的李夜輕輕說道:「明明是慧根深種,卻不願放下世間種種罷了,就讓你在世間修行幾十年。」

  離開佛堂的李夜,邊走邊嘀咕道:「我明明是來找師兄替我解決麻煩的,卻沒料到差一點著了他的道,看來以後要少來這裡」

  抬頭望著方寸山北坡的方向,心道秋已經漸深,卻不知先生會不會帶著沐沐來看自己。

  秋已經漸深,風已經漸急。

  菩提樹葉漫天飛,這種天氣適合修練先生教的《落葉劍法》啊。

  即便是自悟的《斬雪》,在這樣的天氣里,也是再適合不過的。

  想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在風中揮劍了。

  李夜忍不住笑著:「煩惱去不掉,就讓師兄們當我是個小瘋子吧,說完轉過羅漢殿,一步一步向大殿外的廣場上走去

  「費了一上午的功夫,好不容易著這廣場打掃乾淨,沒過二個時辰,又是一地的落葉。」

  李夜拎著竹劍,走在大殿外的廣場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在天山上呆了二年多,始終沒有學會先生教的《落葉劍法》,這對李夜來講一直是一塊心病。

  雖然他自悟了《斬雪》,但卻想著什麼時候能如先生般在落葉上繡上自己想要的經文。

  「誰持長劍當風舞?天山問夕陽,方寸見佛光。」

  李夜嘀咕了一句。

  順著風勢,將右手拎著的竹劍刺向紛紛飄落的樹葉心裡想著先生的劍勢,想在飄落的菩提樹葉上,刺上那怕是一橫一豎也行,奈何始終不得其法。

  心急不得其法,只好放棄了這一想法,回想起在天山雪中練劍的情形,李夜閉上了雙眼。

  凝神靜氣,放出神識,分辨身邊一丈範圍內落葉的速度和方向

  經常幾年的修行和奇遇,他在神識上的修行,早已經超過了普通的元嬰境,跨入了分神的行列。

  雖然元嬰境界讓老和尚封死不能用,但是卻不影響他調動神識,去感知身邊的每一個微妙的變化。

  對於修行一道,他的經歷簡單卻又不尋常。

  得之於天山之上的種種奇遇,和沐沐和小青給的靈果,從聚氣破境到元嬰他基本上沒有遇到大的阻礙。

  破金丹時因為破虛僧的機緣,越過了世間修行者最艱難凝聚金丹一刻。

  快要下天山的的時候,又因為老猿和小白的緣故,莫名奇妙之下居然破丹化嬰,跨入了元嬰境界。

  如今一身修行被先生和老和尚師封死,他修行破境的願望更加強烈。

  只想著在最短的時間裡,將無相法身修行到圓滿。

  破開老和尚在自己丹田處的封禁,追趕先生的腳步跨入那傳說中的那道門檻。

  感受著身邊山風的速度,和樹葉飄落的變化。

  在分神境的神識感知之下,這些紛紛飄落的菩提樹葉的速度仿佛放慢在數倍,在空中做出各種各樣的姿態,等著他去觸摸和發現。

  紫竹劍沒有重量,卻在他細心的打磨之下異常鋒利,不用費力就輕鬆地刺穿風中的落葉。

  一片,二片,十片,劍勢漸起,他身邊刺破的落葉隨著他揮劍的速度和風勢,也漸漸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旋窩,在大殿外的廣場上慢慢地旋轉起來

  一如在天山上小木屋外的樹林邊,李夜在元相法身六重境界的加持下,手中竹劍揮出的速度越來越快,旋轉的速度也快了起來。

  而被帶起來的那一團樹葉形成的旋窩則越來越大,象一團樹葉聚成的蠶繭,在廣場上四外滾動蠶繭滾動過的青石地板,就跟剛掃過的一樣,沒有留下一片樹葉。

  在蠶繭四周的樹葉,從一丈範圍擴大到十丈的範圍。

  此刻般若寺的天空是灰濛濛的一片,然而此刻式殿外的廣場上,出現在地上的那一團樹葉形成的蠶繭卻是另一番模樣。

  半邊是紛紛的的枯黃和土灰,另一半則漸漸生起淡淡的佛光普照。

  有在大殿裡當值的師兄,聽到廣場上的動靜紛紛走出來觀看,卻只見若大的廣場上滾動著一個樹葉聚合成的蠶繭。

  看不清裡面的人影有在寺里寄住的信眾,也圍在大殿外的欄杆上觀望,指著不停滾動的蠶繭發出驚嘆的聲音

  蠶繭里的李夜,早將手裡的竹劍換至左手。

  有意識無意識地將《伏虎羅漢拳》和《無相法身》的心法運轉到極至,又將自悟的《斬雪》反覆地斬出。

  空中的樹葉讓他斬成了數片,而斬碎的樹葉又在《伏虎羅漢拳》和《無相法身》運轉之下帶起的風勢,裹成一團越來越大蠶繭。

  如果他丹田沒有被老和尚封死,這個當下便是他破境的最好時機。

  體內聚成的真氣得不到發泄,只能往他無相法身修練的肉身里融合,將他本已經是緊若精金的肉體磨練得更加緊密。

  只待他來日將肉身修行圓滿,苦盡甘來之時時,便能破境。

  「不知是哪個師兄在殿前修行,看這勢頭,至少是元嬰後期的境界了。」

  大殿上的師兄們在紛紛議論。

  「會不會是新來掃地的小師叔?從明惠大師將掃地的功課交給他後,這大殿前也沒有其它的師兄來修行呀?」

  另一個師兄在低聲道。

  「明塵小師叔才多大?他還不到十歲吧?比無憂師弟還小一歲,他的境界應該沒有這麼高吧?」

  「我猜肯定是明塵小師叔!你們要不要跟我打賭?」

  正在眾僧說話時,圓臉的無憂小和尚跑來湊熱鬧了。

  「無憂師弟,師傅說修行之人不能行賭的!」

  靠在欄杆邊上的師兄笑著說。

  無憂扭過頭看了他一眼,撇了一下嘴,道:「就賭二顆靈石,我賭肯定是明塵小師叔,誰敢跟我賭?」

  說完仰頭看著身邊的師兄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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