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鐵鐵,放心吧,我找的高人包坑的!
z市,天鵝大酒店。
同y市一樣,這家連鎖酒店也是z市規模最高的酒店。
楊安邦下了飛機,便被直接接引到這家酒店落塌。
一邊收拾著自己的衣服,一邊忍不住問一旁的人:「濤子,你說的那個高人,他靠譜吧?」
「鐵子,你是我親鐵子,我怎麼會騙你了。」被稱呼為濤子的男人有些急,
連忙道:
「放心吧鐵子,我都接觸過了,沒啥問題的!」
「就怕人家是認識你,提前就有準備。」
濤子更急了:「鐵鐵,不是我親自去的,我當時是我的兩個保鏢去的,那人真的,老准了!」
「那就行,就算不成,我回去也能和我家老頭有個交代。」楊安邦這才微微放下心。
被稱呼為濤子的這個男人,叫王濤,算是他的死黨兄弟,從小就認識。
雙方家庭背景差不多,脾氣也一直臭味相投,關係一直很好。
與其他家族喜歡聚集在京城存你,王濤爺爺那一輩,就直接搬家了,並說出了一句至理名言:
京城不大,王大挺多,一個磚頭砸下去,砸出一片大哥。
王家除了小一輩會被家裡安排回京城,與各家小一輩打好關係,家族其他人,都是不在京城的。
這雖然會導致偶爾消息不靈通,但卻也有行動便利這個好處。
就比如京城各大家,其實都知道靈氣復甦這件事,但最多也就是讓暗地動用關係,找找所謂的得到高人,根本不敢碰高壓線。
而在z市這處地界,甚至是這個聲,王家都是頂天的存在!
縱然是不碰高壓線,但相比於收斂束縛的各大家,他們能用的手段就多了很多。
並且和大家就算滿世界找,找到所謂的得道高人,想要驗證也是個問題,王家也不一樣,他們就在這個地界找,誰真誰假,其實他們心裡早就有數的。
更何況,就算真有人靠著矇混過關,等事情敗露,不是找死麼?
京城各大家對地方可能有些鞭長莫及,但人王家就直接在地方,這麼得罪人家,就算自己跑得了和尚,他親戚也別想這片地界混了!
楊安邦帶的行李不多,就算不帶也無妨,都不用他出去買,直接會有專人上門送衣服的。
他帶的行李,最重要的就是那一小兜玉米,這也是為何他下飛機就堅持自己拿行李,絕不讓別人碰的原因。
無他,這玩意兒實在是太寶貴了!
王濤看到玉米,突然色眯眯一笑:「鐵子,怎麼樣,吃了這東西,有沒有感覺自己更持久了,早上起來也是剛硬如鐵!」
「什麼鬼?你這傢伙,嘴裡還是這麼沒個正經。」
話是這麼說,但楊安邦也是忍不住賊笑了起來。
別說,這靈氣玉米還真是個好東西,他才吃了幾次,就明顯能感覺自己身體強壯了不少,之前早泄虧空也補了不少回來,甚至連腰都沒有那麼硬了。
「叮!」
正在這時,套房內的座機響了,王濤伸手接起了電話,道:「喂,嗯,高人到了?好,我們馬上就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人家這是有真東西啊。」王濤忍不住感嘆道。
「得了吧。」楊安邦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剛將玉米放進保險柜,就被王濤給拽著下樓了。
天鵝大酒店的一層,被分成了不同區域,而用處最多的,自然是小型半封閉區域。
楊安邦倆人剛到,一眼就被眼前的人吸引。
這人看起來不大,約摸有四十多歲,一身簡單的寬鬆運動裝,腳下踩著安踏板鞋,乍一眼看過去,還以為是哪個炸街帥大叔。
不過視線再往上移,卻不這麼想了:他的五官單看都很好看,但間隔的距離,卻比常人要寬一些,明明歲數也不大,頭上卻是寸草不生,種種特徵,合在一起有一種說不出的彆扭感。
第一眼是這樣,但楊安邦再多看兩眼,卻只覺得寶相尊嚴。
「這位是盧太翼,這位是我發小死黨。」
坐到盧太翼對面,王濤並沒有去提楊安邦的名字,只是介紹了雙方,隨後要了一壺茶水,就吩咐小姐沒有他說話,誰也不許進來。
對於眼前這人,楊安邦有心試探,端起茶盞,笑著道:「盧大師,你這應該是出身佛門吧?」
「不敢當,我頂多算佛家信徒,當不得大師之名。」盧太翼笑道。
「經常聽濤子說大師,我也是好奇的緊,冒昧問一下,大師擅長哪些方面?
」楊安邦直接進入話題。
「在下都略通一二,卻是不知你想哪一方面。」盧太翼同樣舉起茶盞,笑著說道。
「我聽說,修行之人,都或多或少會看一個人的命,你就給我看看這個吧。」
「呵呵。」
盧太翼抬起眼皮,平靜道:「我們佛弟子修行的最終目的,就是要證得成就無上菩提,如果不依教奉行,而去行咒術、占下諸邪命事,定將自己推向魔道。」
「是你不看,還是不會看?」楊安邦語氣微妙,似笑非笑。
「也罷。」
盧太翼笑著搖搖頭,認真瞧著他的面相,道:「佛家說:有心無相,相隨心生。我觀你天高地厚,土正頹開,田宅宮痣,伏犀目仁,富貴自然,家裡必定非富即貴。」
「哦。」
楊安邦滿腹狐疑,畢竟他是和王濤一起來的,哪怕沒有介紹他的身份,但就算是靠猜也能知道他不簡單,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不知小友可否寫下八字?」
「大師還會看八字?」楊安邦有些好奇。
「命理之說,在下都略通一二。
盧太翼拿起八字,連連稱奇:「日元為甲、乙木地支匯寅午戌、已午未,天干不見王癸水破局者,木火兩旺,命局氣勢清透,這是上等木火通明命格啊。
而緊接著,盧太翼又道:「火之勢大,能導致過於乾燥,缺乏水和濕土的潤澤,我冒昧問一句,你家門前,是不是有兩方石獅,且年代久遠?」
「嘶!」
楊安邦這下是懵了,他家門口有兩個石獅,這確實不假,但這個也能通過命理看出來?
楊安邦並未說話,反而是盧太翼,繼續說道:「若我觀之無五,石獅守邸鎮邪,卻也同時壓了你一魂,如果我沒看錯,你從小到大,房事怕是一直鬱郁不振吧。」
「你放屁!」
楊安邦瞬間暴怒,站起身就破口大罵:「你這個—」
「我能治。」
「你這個在世神仙,怎麼能喝這種茶呢?」
「來呀,換茶,換好茶!」
等真正的大紅袍茶上來,他親自給盧太翼倒了一杯茶,解釋道:「大師莫怪,現在的牛鬼蛇神太多了,剛才是我不對。」
盧太翼雙指扣桌,淡淡笑道:「無妨,可以理解的,謹慎一些總比被別人坑了還要數錢好。」
「不知大師,平日是以何謀生?」
茶水飲盡,盧太翼道:「赤腳郎中,在村子裡行走罷了。」
楊安邦心生佩服:「像您這樣的高人,給那些苦哈哈看病,完全是大材小用,不去進入官方,對您來說屈才了。」
「此言差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都是命,無高低貴賤之分。」
盧太翼放下茶盞,語氣自然:「況且,修行得的是自在,講的一個緣法,進入體制,又何來大自在。」
一人講,兩人聽,講的人不覺得無聊,聽的人也不覺得枯燥,眨眼就從正午到了夕陽時分。
盧太翼看了看時間,笑著起身:「時候我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白天我不在,村民還能趁著天亮,被同鄉有車的捎一截,來城裡看病,晚上就不行了。」
「大師高義,既然如此,今日我就不留大師了,等明日,我必登門拜訪。」楊安邦也是起身,畢恭畢敬送他出門。
「可以,若是想來,小濤知道我家住址。」
等盧太翼坐上王濤安排的專車離開後,楊安邦臉上的激動瞬間消散,化為了平靜。
他扭頭對王濤道:「濤子,把他的檔案給我,我再看看。」
「啊?什麼,鐵子,你—————」王濤回過神來,有些震驚。
剛才在會議室,楊安邦臉上的激動可不比他少,他一直以為楊安邦已經認定這就是高人了。
卻沒想到剛才楊安邦的激動和興奮都是偽裝的。
「濤子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楊安邦本想說著什麼有深意的話,但看著傻愣傻愣的王濤,他硬是只憋出來這句。
「當然,也不說我不信,而是不能全信,真想讓我相信,那就明天看他有什麼把戲了。」
他略帶同情地在他肩上拍了拍,隨後便轉身上樓了。
王家爺爺那輩搬家,如今在楊安邦眼裡看來,卻是無比正確的選擇。
就王濤這樣不機靈的樣子,放在京城那個吃人的環境裡,是活不了太長時間的。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盧太翼才被送回家中。
說是個家,其實也就是村里廢棄的三孔窯洞,他修了修,就直接拿來用了。
打開門鎖,他就直奔西面那個屋子而去,
撥開一堆陳年老件,露出一個顏色明顯與周圍不同的木板。
打開木板,通過木梯,藉助手電筒的光,七扭八扭,來到了地窖的最深處。
「贈!」
火石滾動,周圍的紅燭被一一點燃,露出了周圍的環境。
四周皆被金錫包裹,看起來富麗堂皇,密室正前方,放著一個神龕,被一層紅布所包裹。
盧太翼先是恭敬地磕了幾個頭,隨後揭開紅布,看著神龕,眼中是數不盡的欲望和貪婪。
神龕用梨木雕刻,再刷上一層棕油,可以最大程度保證神像不被腐蝕,金黃色的木料,神像咧開笑臉,躺胸漏乳,盤臥在中央。
神龕兩側,各有五個小字:
釋迦佛衰謝,彌勒佛持世。
「說起來,我這一身本領,都是之前一個苦行僧教我的,至於他來自哪裡,
去往何處,寺廟在何,他不說,我也不問,按照佛家所說,萍水相逢,便是緣法。」
「上個世紀,其實這種奇人還是不少的,只不過本朝對於這些行當是非常排斥的,動輒就扣上一個封建迷信的帽子,不少小道統更是被伐山破廟,哪怕是那些佛道正統,也是乖乖臣服,不敢觸犯本朝律法,縱然是如今大世將開,也是俯首做小,這也是我為何不喜官方的緣故。」
第二天,楊安邦和王濤如約而來,盧太翼坐在破舊沙發上,將這段故事道來。
「那苦行僧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我跟他修行不過兩個月,卻已是看的到那門檻,那僧人見我與佛有緣,臨行之前,給我留下了一本佛法,叫我日夜誦讀,
大有神益。」
「說起來也是慚愧,入得門檻不過月余,往前走了一步,卻平白耗費二十餘載,想想也是有些臉紅。」
王濤趕緊接話:「大師您過謙了,若您慚愧,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豈不是該找一塊豆腐,一頭撞死?」
楊安邦看著四周環境,有些好奇:「您這一身本事,就沒想過傳給自己的後人子孫?」
盧太翼淺笑一聲:「別說是有後代了,就我這個條件,怕是也沒有人願意跟我,子然一身,挺好。」
楊安邦和王濤對視一眼,隨後楊安邦不經意道:
「那也可以收個徒弟嘛,正所謂一個徒弟半個兒,以後也能給您養老送終不是。」
「害,我這一身本事,雖然算不上多厲害,但總歸是入了門,有些能力的,
選好的徒弟,那自然成,可若是看走了眼,選了一個罪孽深重的徒弟,我不就是罪人了?」
盧太翼押了一口茶水,淡淡道:「這東西也急不得,緣法自然,等有緣了,
自然會見到的。」
「大師高義,我等佩服。」
楊安邦恭維,隨後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茶几上,推到盧太翼面前:「大師,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就當以後您開門立派,我等提前供奉的香火錢。」
隨後,他指著有些許裂縫的牆壁,道:「大師菩薩心腸,我們也不能丟份,
正好我在z市有一套房子,一直沒人住,明天您就搬進去住。」
盧太翼將卡推了回去:「哪有還沒有立山門,就先收香火錢的道理,受之有愧,拿不得。」
「大師,憑藉您的本事,這一天肯定不遠,您就拿著吧。」
「不....」
三辭三讓後,盧太翼才勉為其難的收下這張卡。
隨後,又簡單聊了幾句,倆人便離開了。
等二人走後,盧太翼拿起銀行卡,查起帳戶餘額,密碼被貼在卡上,倒是貼心。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給盧太翼嚇一跳。
足足三百萬!
這筆錢對於兩位公子爺自然是算不了什麼,但對於普通百姓,可就算一筆不可多得的巨款了。
「有錢人好啊,有了他們,我佛才能成功降世啊,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