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〇五章——水戰

  一夜無事,渝州府黑苗守軍也未派出軍隊夜襲,這使戚宗弼更加堅信了渝州府兵力不足的事實。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第二日,大軍加急趕造出五千艘舢板,不待下午,戚宗弼直接下令起兵。

  密密麻麻的舢板被投入江中,仿佛在燒開的水裡撒下了一大把蔥花,頓時就將沿岸給占得滿滿當當。

  戚宗弼自己當然不會隨軍渡江,難得的是雪沏茗這次居然也站在他身邊。

  「人倒是過去了,」雪沏茗齜著牙花,「可攻城器械卻運不過去,怎麼攻城?」

  戚宗弼也很無奈:「只能靠士卒們隨身帶著的蜈蚣梯和飛爪了,我已經單獨派出一隊人去趕製浮橋,今日先當試試渝州府的深淺,更重要的是給他們施加壓力。」

  雪沏茗沉吟了一下:「其實若是能把我運到對岸去,我看那城門不高,興許也就是一拳的事。但唯一要提防的便是在渡江途中被敵寇水軍襲擾,若被擊沉,只怕我轉眼就要被水流卷跑。」

  戚宗弼點了點頭:「我已經派人送信去調集朝廷水軍,但估計等我們的水軍到來,黑苗的援軍也該到了。」

  「像這種小舢板,還不夠我閃避施展的。」雪沏茗嘆氣道,「老戚啊,這真不是我不肯幫你,實在沒辦法。」

  戚宗弼忽然靈光一閃:「那若是單獨給你造一艘夠大的木筏,我再派一隊盾甲兵為你持盾擋箭,你可有膽子渡江?」

  雪沏茗笑罵:「少在這裡激我,雪爺爺我銅皮鐵骨,何時懼過箭矢?只唯獨怕那勁弩投石,倒不是被傷著,只擔心那力道太大,一下把我給推下江去。」

  戚宗弼拍手大笑:「這好辦,我這就命人趕造一批大木筏,然後先派大軍下水,待拖住對岸船艦後,在從邊路放出這批大木筏渡江,你就混在其中,若是有對岸船艦過來襲擾,便由其他木筏上的士卒替你拖住,只要你能上了對岸,這點傷亡算不得什麼。」

  雪沏茗苦笑道:「你這是不把我弄對面去不罷休啊,前些日子恨不得我隨時跟在你身邊,怎的如今卻轉了性子?」

  「欸!」戚宗弼瞪他一眼,「話不能這樣說,該你出手的時候我怎麼能攔著你?」

  戚宗弼話鋒一轉:「再說了,你好好合計一下,眼前的渝州府里駐守的是黑苗破蜀將軍巴須,若能拿下他的人頭,我給你這個數。」

  戚宗弼攤開五指,又湊近了些:「再退一步說,這巴須可是正宗的黑苗人,說不定他還知道些白苗寨的情況,就當為了你的乖徒兒,難道還不值得你去一趟?」

  雪沏茗神色有些猶豫,顯然是被戚宗弼說動了。

  這時雪娘在旁邊拽了下他的袖子:「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你若掉入江中,我負責把你撈起來。」

  雪沏茗一聽就不樂意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雪娘:「???」

  雪沏茗把袖子一把拽了回來:「在這老實候著,師父我這就去把渝州府破了給你瞧瞧。」

  戚宗弼此時應是最高興的一個,聞言立馬命人去趕製木筏,生怕多等片刻雪沏茗就要反悔。

  此時江面上雙方軍隊已經交上了手。

  渝州府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大閏人馬登岸,況且渝州府艦船也不是擺設,在看到大閏這邊的舢板下水後,就已經全部開撥,嚴陣以待了。

  「快劃!全速前進!」

  大閏這邊有過水戰經驗的將領下令了。

  「貼攏上去!使勾爪上船!」

  對岸,這些艦船都是原本屬於渝州府的水軍,後被黑苗攻下城池,這數艘軍艦才落入了黑苗手中。

  只是那黑苗反軍本是山林中出來,更多則是後收攏的殘兵游勇,又有幾人會駛水軍艦船?

  只見對岸的船艦磨磨蹭蹭許久才把船舷側過來對準了這邊,甲板上人頭攢動,弩車趕緊拉弦上膛。

  「嘣嘣嘣——」船身搖晃間,弩車弓弦交錯迸響,終於發出了一輪齊射。

  「盾甲兵——!」大閏將領嘶吼出來,各個舢板上的盾甲兵齊齊舉盾頂到了前面。

  只是一輪齊射過後,真正被射中落水的士卒卻寥寥無幾。

  戚宗弼站在河岸上遠遠望得真切,見狀大喜過望:「哈哈!天助我也,反軍竟不擅水戰!傳我令——登船奪艦,大軍以此渡江!」

  雪沏茗愣了一下,隨即也反應過來:「好傢夥,這麼說那我也能坐船渡江了?」

  幾乎要布滿江面的舢板跟軍艦比起來就好似擺在冬瓜旁邊的蒜瓣,但螞蟻多了尚能咬死大象,光憑几艘軍艦的弩車齊射,是怎麼也攔不住密密麻麻舢板靠近的。

  在將士們的奮力划水下,最前的舢板儼然已經來到了軍艦下,弩箭已經沒法對他們構成威脅了。

  「上勾爪!搶船!」

  「搶船!搶船!」

  大閏將士們發出震天的呼聲,無數勾爪從軍艦四周甩上,勾住了船轅。

  「別讓他們上來——!」

  「快砍斷勾索!」

  甲板上陷入了慌亂,雜亂的腳步聲在船下都能聽到。

  甲板上的黑苗反軍拼了命地去斬斷勾索,但卻也沒能拖延住潰敗的步伐,終於還是有大閏將士翻上了甲板。

  有了一個便有了第二個,隨著越來越多的大閏士卒登船,許多黑苗反軍眼看無力回天,紛紛縱身躍入水中以求活命。

  渝州府岸邊也早已站滿了弓弩手,一直朝著江面的舢板放箭,但江上風大,等箭矢飛過來時早就軟綿無力。

  在第一艘軍艦被攻下後,大閏將領大吼著下令:「給我拿弩車射!射死岸上那群狗曰的!」

  弩箭激射撲面,沒有城牆作為掩護的黑苗弓弩手頓時抱頭鼠竄,紛紛朝著城內逃命去了。

  這一場虎頭蛇尾的水戰比戚宗弼想像得還要簡單,甚至還不到太陽落山時分,幾艘軍艦就已經盡數被奪了回來。

  PS:是哪位小機靈鬼猜到我要寫菩薩蠻了?和我這麼默契,難道不值得來一篇書評助興嗎~

  感謝【另類解析人】的投食,感謝【一頓三碗的李師傅】的數不清的投食(笑),拜謝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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