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葦要嫁人?
葉北枳眼角跳了跳。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身邊的那個漢子一點也沒發現葉北枳的異樣,還繼續興致勃勃的說著:「這知州公子周逸,說什麼文武雙全,這都是被溜須拍馬的人給捧的臭腳。其實明眼人都知道,他就是文不成武不就,就連拿去哄青樓姑娘開心的詩文都是知州府上的食客給他寫的,武藝就更別說了,看那小子文文弱弱的樣子,老子上去一腳就能給他踢趴下,平時就只會帶著惡奴橫行市里……誒,你去哪?」王二虎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葉北枳轉身欲走,忙開口問道。
「我去把他踢趴下。」
王二虎看到葉北枳往人群里擠去像是要上擂台,連忙把他拉住了:「不行,你不能這樣上去。」
「為何?」葉北枳轉過身來,皺著眉頭。
「要上台得先去那邊登記,」王二虎指著擂台後面一條巷子,不屑的冷笑了一下,「嘿,那裡有人專門負責登記名字和上場順序,不過也全是知州府的人在負責……你可懂?」
葉北枳沒有搭話,轉身就要往巷子裡走。
王二虎又連忙拉住了他。
葉北枳皺著眉疑惑的看著王二虎:「你又拉我作甚?」
王二虎瞪著葉北枳:「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葉北枳看著他,等待著下文。
「你以為過去登記了就能上台?」王二虎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能上台的全是被安排好了的托!要是有局外人想上去打擂,去那邊登記了就別想回來,那邊有知州府安排好的惡僕,只要有人過去登記就是一頓暴打,打到再沒力氣上台打擂為止!」
「嗯……」葉北枳點了點頭,又轉身往那邊走去。
王二虎見他點頭還以為他已經懂得,沒想轉眼又過去,遂不願再管他死活,本就是萍水相逢之人,話能說到這份上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葉北枳走進巷子,巷子深處可以看到一個桌子,桌子後面坐了個師爺模樣的人,四周零落的站著幾個家僕打扮的壯漢,此時正懶散的閒聊著。
這些人一見葉北枳朝他們走來,都楞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進來。
離葉北枳最近的那個家僕走上前來攔住了葉北枳去路,陰陽怪氣的笑著問道:「嘿,報名啊?」
這家丁快比葉北枳高出一個頭來,此時擋在葉北枳身前仿若一座小山,葉北枳抬頭看了看他,沖他點了點頭,然後往旁邊走去,打算繞過此人。
「嘿,就你這小體格還報名?上去找打不成?」壯漢往旁邊跨了一步,又攔在了葉北枳身前。
葉北枳抬頭看著他,不說話。
「看什麼看?」壯漢銅鈴般的大眼一瞪,「再看老子弄死……」
「砰!」
「轟——」小巷左邊的牆塌了一截,壯漢右側的胸腔凹陷了進去,倒在廢墟里生死不知。
「我趕時間,讓一讓。」葉北枳看了眼倒在廢墟里的壯漢。
「咕咚……」其餘幾名家僕不約而同的咽了口唾沫,反倒是那名師爺最先冷靜下來,聲音尖利的叫了起來:「一起上——你們一起上!」
幾名家僕互相看了看,一咬牙,衝著葉北枳撲了上去。
小巷外再次傳來了震天響的叫好聲,似乎是周逸又打贏了一局。
葉北枳不耐煩的揉了揉額頭:「我說真的……」
「我趕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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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北枳放下筆,拿起那張寫著名字的紙對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的師爺問道:「這樣就沒錯了吧?」
「嗯嗯嗯嗯嗯嗯——」師爺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只盼著這個煞星趕緊離開才好。
「嗯……那我現在可以上台了?」
「嗯嗯嗯嗯嗯嗯——」
「哦,多謝。」葉北枳沖師爺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巷子。
師爺長舒一口氣,癱倒在了椅子上,汗水將他全身濕了個盡透。他放眼看去,巷子裡一片狼藉,除了倒塌的牆壁,還有橫七八豎倒在地上的家僕,不是斷手斷腳就是頭破血流。
「哈哈——諸位見笑,見笑了。」周逸一臉謙遜的笑容,衝著台下的人環顧抱拳,「下一個——下一個誰來?」周逸大聲喊著。
葉北枳從梯子上緩緩走了上來。
王二虎眼睛都看直了——他是怎麼上去的?怎麼沒人攔他?
周逸眼神里閃過一絲疑惑——這人我怎麼沒印象?昨天安排的人里有這人嗎?
不過他也沒多想,只當是自己忘了。只見周逸沖葉北枳一拱手,說道:「某乃周逸,使劍。還未請教閣下名諱?」
葉北枳隨意的擺了擺手:「葉北枳,使……」葉北枳這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兵器,四周看了看,一眼便看到了台下正在發愣的王二虎,沖他喊道:「兄台——借刀一用!」
王二虎聞言愣了愣,不過還是取下腰間佩刀扔上了台去,葉北枳一把接住,握在手裡隨意的揮了揮,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然後才對著周逸把手一攤,意思不言而喻——你看,我使刀。
對面的周逸卻是一臉陰沉:「這位葉兄弟莫不是看不起我?隨意借了把刀便說自己使刀?那我要借個板凳豈不還可以說自己是使板凳的?」
台下頓時一片鬨笑。
「葉兄弟如此未免太過隨意了,」周逸冷笑一聲,「你是不是根本不會武功?上來譁眾取寵?」
台下頓時一片附和之聲。
「不會就下來嘿!」
「就是!快下來,讓會打的上去!」
「跳樑小丑還敢拔周公子虎鬚?」
周逸抱著劍,噙著冷笑看著葉北枳。
葉北枳無辜的眨了眨眼,看向對面的知州公子,舉起刀,指向周逸。
「喲呵!這小子還真敢打!」
「有意思——周公子!教訓他!」
台下頓時一片嘈雜。
周逸眼裡寒光更甚,抽出劍來便向著葉北枳衝去,邊跑嘴裡還邊說著:「既然葉兄弟執意如此,那莫怪周某不講情——」
「唰——」刀光閃過。
周逸的聲音戛然而止,持劍的右手飛上天空,帶起一條血線。
台下的人本來都還在喊著「周公子高義」,此時半句話都卡在了喉嚨里,像是被抓住了脖子的鸕鶿。
「啊——我,我的手——!」周逸驚恐的喊了出來,尚且完好的那隻手捏著斷臂,看向葉北枳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你,你到底是誰?!」周逸看著葉北枳。
葉北枳緩緩走向周逸,聽他如此問道。
葉北枳想了想,看著周逸說道:「我是……」
「——池南葦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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