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七章——斷骨治傷

  愚公對雪沏茗的慘叫置若罔聞,捏斷雪沏茗右邊小臂後又順勢往雪沏茗臂膀抓去。記住本站域名

  雪沏茗頓時大怒,一個後翻就要逃竄。

  愚公不慌不忙,伸手一探就握住了雪沏茗腳踝——

  「咔嚓!」腳踝應聲而斷。

  愚公抓住腳踝隨手一甩,雪沏茗被遠遠扔出。

  雪沏茗在空中轉身後翻,落地後腳踝不受控制一崴,頓時疼得冷汗濕了滿背。

  「嘶……」雪沏茗抽著冷氣,咬牙道,「你做什麼!?」

  愚公這才轉過身來,笑呵呵道:「莫慌莫慌,既是故人門下,我肯定不能坐視不管——你這暗傷再不治就真沒救了。」

  「你這可不像是醫生對病人的態度……」雪沏茗咬著牙,右臂耷拉著,左足足尖點地,全身就靠著一條右腿支撐著。

  「既然說了要治好你。」愚公朝著雪沏茗走來,「我肯定會盡力一試,態度什麼的就別管了,我這也是第一次當大夫,平時最多也就給山裡的猴子大猿治治傷,死馬當活馬醫罷。」

  雪沏茗單腿一蹬,頓時就躍過愚公頭頂,朝著下山的方向飛去:「對不住了老爺子,我確實還有急事——再說了我也不是猴子,告辭!」

  雪沏茗話音未落,愚公的聲音就又已經在他耳邊響起:「你有什麼急事?能急得過自己小命?」

  雪沏茗驚駭欲絕,轉頭一看,愚公的身影就在自己身旁,與自己並肩齊飛。

  他雙眼圓睜,右拳下意識就朝著愚公揮出!

  愚公還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樣,一抬手就握住了雪沏茗右臂——

  「咔嚓!」

  「啊——!」痛楚直扎腦海,雪沏茗再也忍不住慘叫起來。

  「下去罷。」愚公淡淡說道,伸掌往雪沏茗胸前一按——

  「咔嚓!」雪沏茗胸口頓時凹陷!

  「轟隆——」

  雪沏茗如流星墜地,跌落塵埃中。

  「狗娘養的……」雪沏茗倒在地上,雙目無神地望著天空,他知道這下可算是全特麼完犢子了。全身上下,除了一隻右腿還算完好,左腿,雙臂,肋骨,全斷了個乾淨,他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愚公穩穩噹噹落在院子裡,拎來酒罈,走到雪沏茗身邊就往他嘴裡灌:「再喝點,喝醉了就沒那麼痛了。」

  雪沏茗也破罐子破摔了,張開嘴就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半晌,愚公拿開空空如也的酒罈。

  愚公放下酒罈,轉身朝著密林深處發出一聲呼嘯:「呼呀——」

  雪沏茗躺在地上,吃力的轉頭看去。

  只見密林中一個迅疾的白影在樹梢上時隱時現,飛快地朝著這邊掠來。

  「那是什麼東西?」雪沏茗開口問道,有愚公在這,他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愚公憨厚一笑:「小白毛,陪我好多年了。」

  雪沏茗面色古怪:「小……白毛?」

  話音剛落,一個白影唰地一下跳了上來,就落在愚公面前。

  雪沏茗定睛看去,這才恍然——原來是一隻白猿!

  這白猿也不知活了多少年歲了,身軀高大健碩,半蹲在地上都比愚公要高出個一頭,渾身長毛蔽體,嘴唇突出,滿臉皺褶,一身雪白的長毛,額頭幾撮毛髮垂下,一雙靈動的眼睛藏在下面閃閃發光,正盯著地上的雪沏茗不住打量,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好奇。

  「哈哈哈哈——」雪沏茗忽然指著白猿大笑起來,「白毛,這是小白毛……」

  「哎喲哎喲哎喲——」雪沏茗笑得起勁扯到了傷處,痛得齜牙咧嘴。

  那白猿看起來是通了人性,見雪沏茗指著它大笑,朝著雪沏茗發出一聲大吼:「嗷吼——!」

  愚公拍了拍白猿的肩膀,笑著安慰道:「別生氣,自家人。」

  白猿從鼻子裡噴出一股白氣,很是不滿。

  愚公在水缸里接了水,把空酒罈洗了洗,遞給白猿道:「我需要些山髓,去幫我弄點來。」

  白猿眨巴著眼,一臉的不情願。

  愚公勸道:「去罷去罷,我有用。」

  白猿接過罈子,斜眼瞅了瞅雪沏茗,哼哼兩聲,不情不願地朝著一個方向去了。

  雪沏茗在它身後喊道:「你瞅啥!?——再瞅個試試!腦袋給你擰下來!」

  「咻——!」一個果子不知從哪裡飛來,啪的一聲砸在了雪沏茗臉上。

  雪沏茗滿臉都是汁水,朝著果子砸來的方向怒目而視,只見院子果樹上幾隻獼猴正朝著他「吱吱」怪叫,見雪沏茗望來後笑得直打滾。

  雪沏茗動彈不得,唯一能做的就是朝著那幾隻獼猴擠眉弄眼,忽然計上心頭。只見雪沏茗深吸一口氣——

  「咳——啐!」

  一口混著鮮血的濃痰「咻」地一聲朝著獼猴飛去。

  「啪!」血痰正中靶心,糊了為首那隻獼猴滿臉。

  眾猴安靜了一瞬間,那打中的那隻獼猴頓時大怒,「吱吱吱」一頓怪叫,眾猴呼啦啦躥下樹來把雪沏茗圍了一圈,然後學著雪沏茗的樣子吐起了口水。

  「噗噗噗噗噗噗——」

  不管雪沏茗在原地破口大罵,愚公早早走到一邊翻找起了工具。

  他不知從哪找來一截大樹,豎掌為刀,幾番劈砍就削切成好幾塊大木板,在找來了繩索隼釘,幾塊木板不多時就被他捆成了一個大字型。最後,他走到山頂峭壁處,將大字型木架徑直往地上一插,木架便被深深插進了石頭裡。

  這時他才來到雪沏茗身邊,拎著他後領把他提了起來。

  雪沏茗還朝著地上那幾隻獼猴咋咋呼呼:「你們給我等著——」

  愚公拎著雪沏茗來到木架前,拿出繩索把他往上捆,嘴裡說道:「這真的會很痛,你要是受不了我就再給你找點酒來,先給你灌醉了再說。」

  雪沏茗苦笑道:「痛我倒是能忍,只求您老人家能快點給我治好了,我的事也耽誤不得。」

  愚公把雪沏茗捆了個結實,確定不會掉下來後,後退了一步笑道:「沒什麼耽誤不得的。」

  「我這可不是小事啊,我徒弟的事怎麼會是小啊啊啊——!!!」雪沏茗話還沒說完,愚公已經一腳踢在了他右腿脛骨,這下好了,右腿也斷了。

  半晌後雪沏茗才算緩了過來,他滿頭的冷汗,喘著粗氣問道:「然後呢……呼……然後又幹啥?」

  「然後啊……」愚公眯起眼笑了,「我想想啊,然後就……先把你武功廢了罷。」

  雪沏茗臉色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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