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寂靜了片刻,隨後便掀起了更大的波瀾。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葉北枳一招制敵放倒了店主,剩下的那幾名魁梧打手在最初的愣神後,終於是醒悟了過來,紛紛開始喝罵。
「小子好膽!」
「今日讓你出不得這門!」
「拿下這人!」
這幾人嘴裡說著,也就一邊朝著葉北枳圍了過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葉北枳在這幾人身上一一掃過,他說道:「今天出來時,有人囑咐了我……」
眾打手皺眉,不知這小子在自言自語什麼。
只聽葉北枳接著說道:「……讓我不要打架。」
此話一出,眾打手皆笑:「怎麼?照你這意思是想服軟了?」
「我還當這小子多有膽色,竟然是看走眼了!」
葉北枳的右手放在刀柄上摩挲著,他低聲道:「你們這樣,我很為難啊……」
方定武在旁邊看著葉北枳把手放上了刀柄,頓時便知道要不好了,他連忙出聲喊道:「葉兄弟!不可——」
「鏘——」銀光一閃。
方定武瞳孔一縮,情不自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在他眼裡,甚至沒有看到葉北枳有什麼動作,只見光芒晃過,眼前一花,葉北枳就又已經收刀入鞘了。
「咕咚。」
圍在葉北枳身邊眾打手齊齊咽了口唾沫,在他們前胸的衣服上,整齊地橫裂開了一條口子,露出了衣服下的皮肉。
「讓路。」葉北枳右手還按在刀上,沉聲說道。
眾打手被他氣勢一懾,下意識就讓了開去。
葉北枳走過去把方定武扶起來,問道:「能走麼?」
方定武咬著牙點了點頭:「沒問題,只是身子有些軟,不礙事。」
方定武穿好了鞋,任由葉北枳扶著就往外走,剛邁出一步,又忙回過身來在床上翻找,最後從枕頭底下摸出了自己的那副雙刀,他沖葉北枳笑了笑:「吃飯的傢伙可不能丟。」
葉北枳點了點頭,攙扶著方定武離開了。
走上街頭,方定武幾次張嘴,卻又什麼都沒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葉北枳看得真切,卻也沒有回答什麼。
直到方定武終於忍不住了,他試探著問道:「兄弟,你給哥哥說說,我,我那池妹子……怎麼樣了?」
葉北枳下意識就想說「她很好」,卻突然愣了一下,他想到池南葦跟著自己一路奔波,顛沛流離,這三個字就再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她……」葉北枳頓住了。
方定武一看到葉北枳這樣子,頓時就變了臉色,語氣都有些顫抖了起來:「她,她怎麼樣了?」
「……她沒事。」葉北枳搖了搖頭,目光看向前方,「……我帶你去見她。」
一路無話,待兩人再回到客棧時,就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葉北枳領著方定武,推門進房。
百里孤城坐在床邊,盯著楊露發神。雪沏茗靠在椅子上打著瞌睡,雪娘被他抱在懷裡,已經是睡著了。池南葦和饒霜坐在桌子邊,小聲地聊著天,桌子上還擺著一些胭脂水粉。唯獨不見唐錦年的身影。
聽見開門的聲音,雪沏茗第一時間便睜開了眼睛,見到是葉北枳二人,便又重新閉上眼假寐了。池南葦和饒霜轉頭看過來,池南葦一眼就看到了葉北枳身後的方定武,忙站了起來,笑著打著招呼:「定武哥……你來了。」
方定武自一見到池南葦便呆在了原地,此時聽見池南葦喚他,才顫顫地喊道:「妹,妹子……」
方定武使勁眨了眨眼睛,情不自禁往前一步,嘴裡喃喃道:「妹子,我總算是找到你了……」
方定武腳下踉蹌了一下,池南葦忙走上前去扶住了他。
「蒼天有眼……蒼天有眼……」方定武眼眶紅紅的,他的聲音哽咽了,雙手緊緊地抓著池南葦的手腕,像是怕一鬆手她就又會消失了一樣,「可算是讓我找到你們了……我,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嗚……」
「定武哥你別這樣……」池南葦看著方定武臉上豆大的淚珠往下掉著,情緒也有些失落了,她沖方定武勉強笑了笑,「你看,我們這不是都好好的嗎?」
「好,好好的……」方定武使勁點著頭,隨機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緩緩低下了頭,「我……我回鏢局去看了……老爺子他……他……」
「我知道的……」池南葦笑得很勉強,卻還是安慰著方定武,「我都知道……定武哥,都已經過去了。」
「……過去了?」方定武抬起頭來,看著池南葦的眼裡有些茫然,「什麼意思?」
葉北枳此時走到雪沏茗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雪沏茗睜開眼,抬頭看他:「怎麼?」
「……還有個人呢?」葉北枳問道。
「隔壁房——說是自己要煉藥,除了送吃的喝的,都不許去打擾他。」雪沏茗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然後又指了指那邊桌上的東西,「先前這倆姑娘去給他買煉藥的東西,還順帶買了一大堆胭脂水粉回來,你也不管管?」
葉北枳轉頭看了看桌上那堆東西,又看了看一邊強顏歡笑的池南葦,搖了搖頭:「……不管。」
「你不管誰管?」雪沏茗瞪著眼睛,不禁提高了聲音。
興許是吵著了雪娘,小女孩在雪沏茗懷裡拱了拱腦袋,呢喃著讓人聽不懂的話,繼續沉沉睡去。雪沏茗見小女孩沒再動了才壓低了聲音繼續對葉北枳說道:「你知道那些東西有多貴麼!你家的錢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葉北枳側頭想了想,當初離開京城時,夜凡足足塞了幾千兩的銀票給他們,一路到此也才只用了小半,於是他點了點頭,肯定地說到:「……是的。」
雪沏茗張口結舌了半天,硬是沒再說出話來。
另一邊,池南葦和方定武的對話還在繼續。
方定武茫然問道:「過去了是什麼意思?你們知道是誰害了鏢局了嗎?難道不打算報仇了嗎?」
池南葦微微側頭,看向床上的楊露,她神色黯然地說道:「是當朝右相戚宗弼,我和啞巴已經去找過他了,報仇……」
「宰相?!」方定武倒吸一口冷氣,「他為什麼要滅我們鏢局?那——你們成功了?」
池南葦搖頭,她咬了咬嘴唇:「失敗了……看到那兩個人了嗎,那位楊露姑娘受了重傷,至今未醒,百里公子和啞巴也是身受重傷,養了好些時日。」
池南葦哂然一笑:「宰相啊……哪能那麼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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