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響起赫敏的呼喚。
等凡特希爾有意識的時候,她已經安安全全地躺在地板上。眼前的景象讓她心裡一暖。
三顆小腦袋湊到一起,臉上焦急的樣子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有點好笑。
「你還笑得出來,」赫敏的眼淚硬生生憋了回去,「你差點就死了!如果我再晚一點想起咒語——」
凡特希爾緩了一會兒,便又加快進程順著走廊往裡走。
兩側的牆壁緩緩滴落著水滴,在靜謐的環境裡敲打他們緊繃的神經。
「喂,各位,前面好像有什麼動靜?」羅恩眼裡的恐懼快要化成實體了,「我聽見有什麼東西在飛。」
走廊的盡頭是一個燈火通明的房子,頭頂是高高的拱形天花板。無數金光閃閃的東西撲閃著翅膀,毫無固定軌跡地亂飛。
「這是——鑰匙,」哈利看見一旁上了鎖的大門,沖羅恩和赫敏喊道,「我們騎著飛天掃帚抓住它——」
房間右側牆壁上掛著幾把掃帚,哈利赫敏和羅恩一人抓了一把,翻身騎上。
他們直接忽視了凡特希爾,凡特希爾能騎著掃帚將自己安安穩穩地載上天就不錯了,更何況要抓住吱哇亂飛的鑰匙。
他們對著一個古銅色的鑰匙又撈又抓,凡特希爾在下面看得膽戰心驚,無數次他們差一點就相撞了!
最後鑰匙還是被哈利抓住了,畢竟他是魁地奇找球手,這關根本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或者說這三關本就是為他們三人打造的。
大家一鼓作氣打算進入第二個房間,凡特希爾待在原地沒動。沒記錯的話,第二個房間是下巫師棋,自己非但幫不上一點忙,還可能打亂羅恩的棋局。
最主要的是,自己可能會受傷啊,看羅恩傷成那樣就知道自己好不到哪去。
第一個房間蹭蹭融合點就行了,後面就不強求了。融合點哪有自己重要。
「你怎麼了,凡特希爾?」哈利神情里有掩飾不住的慌亂。
凡特希爾給了哈利一個安撫的眼神:「以後的房間我就不參與了。我剛剛看見巫師棋了,下一個房間應該是用巫師棋通關,羅恩,靠你了。」
凡特希爾不是故意煽情,只是,幾個十一二歲的孩子,要通過這樣的考驗,實在需要一些鼓勵。
「你放心,凡特希爾,」赫敏的眼眶通紅,聲音沒有一絲顫抖,「我們一定會把哈利安安全全地給你帶回來!」
不(er),大妹子你說這話怎麼有點歧義呢。
但是不好意思,回來的不咋安全。
「我一定會通關的,」哈利眼神堅毅,「不讓斯內普得逞。」
凡特希爾砰地把門關上,煽情不了一點。
快走吧你,進去跟你的親親奇洛擁抱去吧。
看不見哈利之後,凡特希爾才徹底放鬆下來。
天哪,自己剛剛差點死了啊,自己只是一個清澈而愚蠢的大學生而已,居然還體會了一把半步閻羅殿的感覺。
凡特希爾從房間拿起一把哈利隨手扔在地上的掃帚,慢悠悠地回到路威的房間。
路威乖乖地縮在牆角,三個頭面向同一方向,發出害怕的嚶嚶聲。
鄧布利多第二次看見有人這麼騎飛天掃帚,驚奇地看向斯內普。
「唔~,一脈相承?」
「馬爾福可不這樣。」
「教授,鄧布利多校長。」凡特希爾從掃帚上跳下來,跟房間中心的兩人打招呼。
她的腿不是個合格的起落架,在無數次蹙到膝蓋後,她找到了一個完美的降落方法。
掃帚懸停在地面上方二十厘米左右,一個掃堂腿跳下來。
「你怎麼提前上來了,凡特希爾,」鄧布利多笑眯眯的,「不多玩一會兒嗎?」
???
我差點死那,你問我怎麼不多玩會兒。
「不了,先生,」凡特希爾露出職業假笑,「我還是早些上來比較好。」
「其他人呢?」斯內普依舊緊繃著臉,「只有你自己上來了?」
「赫敏和羅恩一會兒就來,哈利估計得等一陣兒。」凡特希爾如實回答。
「你最好保證他沒有事,鄧布利多,」斯內普咬牙切齒,「我們都知道底下是誰。」
斯內普沒有理會凡特希爾,只一心關注活板門下的動靜。
凡特希爾的笑容變得僵硬,牽強地扯了下嘴角。
霍格沃茨的掃帚都歸掃帚棚屋管,凡特希爾把掃帚放回棚屋,往醫療翼走去。
魔鬼網勒得太緊,她的嗓子一直不舒服,打算去找龐弗雷女士看一看。
「怎麼了,親愛的?」龐弗雷女士聲音,「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一道檢查身體的小咒語在凡特希爾身上遊走一遍,暖融融的,和龐弗雷女士給人的感覺一樣。
「哦,你可遭了不少罪,孩子,」龐弗雷女士拿了兩瓶魔藥給凡特希爾,「快把這個喝了。」
「嘔~」
凡特希爾差點沒忍住吐了出來。
她從沒喝過這麼難喝的東西,就像菜花榨成汁再拌上牛油果和折耳根的味道,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喝第二遍。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急促的聲音。
「龐弗雷女士。」斯內普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哈利飄在他前面,昏迷不醒。
「嗯?又有一個學生?」龐弗雷女士把哈利放在病床上,「哈利?他怎麼弄成這樣?」
「他碰上了伏地魔。」鄧布利多沒有斯內普那麼擔心,有莉莉的愛,現在的伏地魔可傷不著他。況且他還能通過厄里斯魔鏡看著。
「還好,都是些皮外傷,」龐弗雷女士鬆了一口氣,「只是受了點驚嚇,可能要多睡一會兒。」
龐弗雷女士給哈利做了簡單的治療,又餵了一瓶魔藥。
斯內普安下心來,這才反應過來龐弗雷女士剛開始說的話。
又一個學生?
凡特希爾看著哈利近乎毀容的臉,還在感嘆這救世主當的真不容易。
一抬頭,發現斯內普正盯著他。
斯內普這才注意到凡特希爾手裡拿著兩個空了的魔藥瓶。
呼吸藥劑?
這是治療溺水或者窒息的,發生了什麼,鄧布利多不是說不會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