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酸溜溜

  德拉科聽著羅恩的發言,覺得很不在理,他也沒少被斯內普訓,更別說高爾他們。

  凡特希爾確實一夜未眠,主要是要收到教授的魔藥筆記,太激動了。

  「那個破特還是小孩子嗎,」德拉科輕蔑地跟凡特希爾說,「要人摸頭才能變聽話?」

  「哈利的頭髮軟軟的,摸起來很舒服。」凡特希爾捋了捋羽毛筆的毛。

  「嗤」德拉科冷笑一聲。

  斯內普剛進教室就聽見了這段對話,看向德拉科的眼神帶著讚賞。

  「德拉科課前複習,斯萊特林加一分。」

  赫敏顯得很委屈。

  下課後,斯內普單獨叫住凡特希爾,把筆記遞給她。

  不出所料,第一頁的簽名被撕掉了。

  「希望你的魔藥學能稍微好那麼一點。」

  「當然,謝謝教授。」

  不僅魔藥學能好點,魔咒學應該也能好點,凡特希爾在心裡默念。

  天氣漸漸回暖,略顯臃腫的小巫師們也漸漸消瘦。

  一個萬里無雲的下午,凡特希爾和哈利他們一起坐在海格的小屋裡。儘管今天是幾個月以來最溫暖的一天,小屋的壁爐里還是燃燒著熊熊的旺火。

  凡特希爾要熱窒息了,海格還在盡情地抖摟著關於魔法石的秘密。

  「你從哪弄得火龍蛋,海格?」凡特希爾決定加快對話的進程,「我在書上見過它,這是一隻挪威脊背龍的蛋吧。」

  「奧,對,說的沒錯,」海格簡直喜極而泣,沒想到凡特希爾也對神奇動物有興趣,「是我和一個陌生人玩牌贏來的——我從圖書館借了書——知道怎麼養它。」

  「可是你住在木頭房子裡,海格,」赫敏很不可思議,「它會把你的房子點著的。而且,養火龍是違法的。」

  「奧,沒事的,」海格滿臉溫柔地看著火龍蛋,「它是個聽話的小傢伙。」

  「它現在還是個蛋,你沒辦法確定它聽不聽話。」羅恩面露驚恐。

  直到他們離開,海格還在向他們保證,養著它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赫敏總是抓著哈利和羅恩複習,甚至為他們制定了複習計劃。

  「如果你們的成績像凡特希爾一樣好,」赫敏抱怨道,「也不用我擔心你們的成績了。」

  一天吃早飯的時候,海德薇給哈利送來一張海格的紙條,告訴他們火龍快破殼了。

  「我們必須去看小火龍的出殼,赫敏,」羅恩試圖說服赫敏上草藥課的時候去海格的小屋,「我們一輩子能看到幾次火龍出殼啊。」

  「不行,羅恩,我們必須正常上課,」赫敏頭腦清醒,「如果我們翹課被發現,會連累海格的,他會受到更重的處罰。」

  「別說了。」哈利小聲警告。

  馬爾福就站在離他們幾步遠的地方,聽他們說話,他們甚至不知道他聽去了多少。

  通過羅恩的不斷努力,赫敏最終答應草藥課下課的時候去海格的小屋看一眼。

  為了保證事情的順利進行,凡特希爾沒去看火龍出殼,為此海格十分遺憾。

  看德拉科回來後魂不守舍的樣子,凡特希爾知道,德拉科也跟著去偷看了。

  接下來的兩個星期,哈利他們和德拉科之間的氣氛都很奇怪,像是德拉科捏住了哈利什麼把柄。

  期間羅恩還被諾伯咬了手,德拉科狠狠地嘲笑了他一番。

  星期六的晚上,凡特希爾和哈利他們去送別諾伯。

  海格已經把諾伯裝到一個大板條箱裡,趴在板條箱上和諾伯說著依依不捨的話。

  「再見,諾伯!」海格抽抽噎噎地進行最後的道別,「媽媽不會忘記你的!」

  哈利幾人用隱身衣罩住箱子,然後鑽到袍子底下。

  凡特希爾隱身後在一旁協助他們。

  午夜臨近,他們抬著箱子,穿過走廊,來到塔樓下。

  「關禁閉!」麥格教授的聲音在前面冷不丁響起來。

  哈利以為是對他們說的,嚇得差點把諾伯扔出去。

  「斯萊特林扣掉20分,」麥格教授揪住德拉科的耳朵,大聲喊道,「你怎麼敢,半夜三更到處亂逛——」

  「是哈利·波特,麥格教授。他帶著一條火龍——他們要送它離開——」

  「胡說八道!跟我走,我倒要看看斯內普教授怎麼處置你——」

  麥格教授的聲音漸行漸遠,他們放鬆下來,向塔樓走去。

  到達塔樓頂上的時候,查理的朋友還沒到,哈利一邊等著,一邊與羅恩嘲笑馬爾福。

  哈利他們越聊越過分,甚至罵到了斯內普的頭上。

  凡特希爾乾脆提前悄悄溜走了,看哈利的隱形衣隨意地丟在一邊,絲毫沒有提醒的意思。

  凡特希爾悄悄跟上前方的麥格教授,她正押著德拉科走在前面,德拉科臉色蒼白,覺得天都塌了。

  「斯內普教授,」麥格教授壓抑著火氣,「你最優秀的學生犯了大錯,我希望他能受到應有的懲罰。」

  麥格說到最優秀的學生時,斯內普的眼神往角落裡瞥了一眼。

  德拉科低垂著頭,不敢看斯內普。

  「切~」凡特希爾酸溜溜的。

  「什麼聲音?」麥格嚇了一跳。

  「沒什麼,是坩堝的聲音,」斯內普打斷了麥格,「馬爾福確實犯了錯,他就交給你處理了,麥格教授。」

  「那就罰他關禁閉吧。」麥格滿意地離開。

  「 斯萊特林夜遊,」斯內普看向一旁的空氣,「扣五十分。」

  「教授!??」德拉科猛地抬頭,花容失色。

  「凡特希爾先邁左腳,」凡特希爾關上隱身項鍊,「斯萊特林加五十分。」

  德拉科簡直要哭了,憑什麼都是夜遊,他要被關禁閉、扣分,凡特希爾就不用。

  「你們兩個,」斯內普嫌棄地看了一眼德拉科,「現在回斯萊特林休息室去。」

  「走吧,最優秀的學生——德拉科。」凡特希爾加重『最優秀』的讀音。

  德拉科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跟在凡特希爾後面往回走。

  「放心吧,今晚有人比你還慘。」凡特希爾看不下去了。

  「誰?」

  「哈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