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質疑實力

  凡特希爾心虛地站在一邊,把自己八輩子做過的錯事都想了一遍,但很遺憾,她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惹斯內普生氣的事。

  應該不是夜遊,不至於,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做了什麼嗎,教授?」凡特希爾真誠地看著斯內普。

  他拿出一個小鍊金器,是聖誕節有人匿名送給他的。

  凡特希爾探頭望了望,有了幾分猜測。

  斯內普沒說話,沉默地看著她,眼神時不時落在凡特希爾的隱身項鍊上。

  凡特希爾決定最後在掙扎一下。

  「你想要嗎,教授?」凡特希爾將隱身項鍊摘下,放到斯內普桌上,「想要的話就送你啦。」

  斯內普看著桌上倆個一模一樣的項鍊,把它們兩個擺成一排。

  「Well,難道你要告訴我,」斯內普的語調很慢,「這兩個一模一樣的、有著罕見的魔力波動的鍊金器,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也就是你,瑞丁小姐。」

  凡特希爾見瞞不過去了,只好坦白。好在,當看到這兩個鍊金器模樣一樣時,凡特希爾就知道瞞不了多久。

  其實是因為這兩個鍊金器的作用差不多,只是給斯內普的那個更高級,自己的這個只是隱身,而他的相當於完全隱匿,概念版的,再厲害的巫師也無法探查。

  「好吧,教授,」凡特希爾抬眼看著嚴肅的院長大人,「這個確實是我送給你的。」

  隱身項鍊飄到凡特希爾身前,凡特希爾思考了兩秒,伸出頭去。

  項鍊猛地掉在地上,斯內普眼裡的嫌棄簡直能溢出來。

  凡特希爾毫無所謂地撿起來,將項鍊重新戴上。

  「那麼,你是從哪裡得來的,」斯內普一字一頓,「這種,罕見的東西?」

  「買的,教授。」凡特希爾說的確實是實話。

  「你為什麼會想起來給我這種東西?」斯內普的眼神犀利,「你知道些什麼?」

  「為了您以後再跟蹤誰的時候,不用再那麼鬼鬼祟祟。」凡特希爾目光真誠。

  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斯內普不至於再為難自己吧。

  斯內普深吸了一口氣,忍了下來,將隱匿項鍊又放回口袋。

  「教授,其實我還有挺多好東西的,」凡特希爾拉過一旁的凳子坐下,「我可不可以跟你換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斯內普看著凡特希爾期待的眼神,預感不妙。

  「一張您批改作業的照片。」凡特希爾瞄了一眼乾乾淨淨的桌面。

  「颼」 「砰!」

  凡特希爾被扔出去了,大門狠狠的關上。

  「我開玩笑的,教授。」凡特希爾一骨碌爬起來,推開辦公室的門又進去了,好歹斯內普沒用魔法將門鎖上。

  「我想要您以前魔藥課的筆記。」凡特希爾低著頭,顯得很乖巧。

  如果不是這麼多次,『毫無顧忌』的夜遊、跟蹤,哦,對,還有偷拍,斯內普就信了凡特希爾的乖巧了。

  凡特希爾她這替人尷尬的老毛病又犯了,雖然斯內普對哈利說——我是混血王子——的時候真的很觸動凡特希爾,但是不得不說,真的好中二啊。

  (啊啊啊啊啊)(內心扭曲)(紅溫)(腳趾扣地)

  凡特希爾沒被扔出門外,有戲。

  「你拿什麼換?」斯內普原地不動,絲毫沒有拿出魔藥筆記的意向。

  「呃——一個隱匿項鍊?」凡特希爾思考了一下,「止血魔藥?還是蛇毒魔藥?」

  「你覺得我熬不出這兩種魔藥?」斯內普覺得凡特希爾在質疑他魔藥教授的實力。

  「那您熬得一定非常難喝,所以您才不願意喝。」凡特希爾牽強的扯了扯嘴角。

  斯內普忽略後半句奇怪的話:「一條隱匿項鍊,筆記明天給你。」

  凡特希爾從小包里掏出隱匿項鍊,遞給斯內普。

  灑灑水啦,隱匿項鍊不是永久性的,才四百融合點,自己好歹也攢了不少融合點了,哄她的教授開心一下還是可以的。

  躊躇半天,凡特希爾還是決定開口:「你至少留一個給自己,別讓鄧布利多知道。」

  「不然他還不知道要布置什麼任務給你呢。」凡特希爾嘟囔道,聲音抽象。

  斯內普裝作沒聽見她這句大逆不道的發言,有些奇怪凡特希爾的身世。

  凡特希爾顯然和其他學生不一樣,自從她入學,她對他就沒有真正名為恐懼的東西,或者說,她在他面前總是更放鬆,這連凡特希爾自己都沒察覺出來。

  斯內普沒回答,眼神空洞的看著她。

  凡特希爾心下瞭然,教授的大腦封閉術總是運用自如。

  斯內普從神遊中回過神來,見凡特希爾的表情有一絲難過,眉頭緊鎖。

  自己在想她入學後的種種 違 紀 行 為 ,她在想什麼?

  斯內普沒過多糾結這個問題,他今晚還有一個事情。

  「這是軟墊咒,」斯內普拿起魔杖念了一段咒語,「我可不希望,哪天聽到斯萊特林的學生死在夜遊里的消息。」

  「謝謝教授,」凡特希爾眉眼彎彎,掏出別在腰上的魔杖。

  其實凡特希爾早就學會軟墊咒了,她說恐高可不是純騙德拉科的,要不是軟墊咒已經能無杖使出,她肯定不敢天天在天台晃悠。

  不過凡特希爾沒說,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事她可干不來。

  本來斯內普以為凡特希爾真的在好好練習,直到聽見她硬生生拐了一個彎才念錯咒語。

  「颼」 「砰!」

  凡特希爾齜牙咧嘴地站起來,又去拉了拉地窖的門,果然,門被魔法鎖上了。

  「那我回去了,教授,」凡特希爾朝門內喊道,「您也注意休息。」

  注意休息是不可能的,斯內普從抽屜里拿出學生們的作業,開始批改。

  第二天,凡特希爾頂著兩個大黑眼圈,走進魔藥教室。

  「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凡特希爾?」赫敏早早就到了,正在複習以前的內容。

  「毫無疑問,」哈利已經見怪不怪了,「她昨天晚上肯定夜遊去了。」

  「沒有哦,小哈利,」凡特希爾揉了一把哈利的頭,坐到座位上,「你這是有偏見。」

  「斯內普從來不管斯萊特林,他只知道給格蘭芬多扣分。」羅恩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