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內,幻心宗侍女、弟子都已然退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幻心老祖的話音落下之後,出現了幾個呼吸的寂靜。
赤心老祖的話又打破了這種寂靜:「這麼說你已經知道了?」
「是,我的確已經知道了。神心和魔神兩人聯手,並且意圖並不是簡單地想要擊敗藺雲舒。」幻心老祖承認道。
「那上一次在天香秘境之內,你為何順著他們的話說,說要幫著他們一起對付藺雲舒?」赤心老祖說道,「烈日只怕就是相信了他們兩人的話,被他們騙到翠霞宮藺雲舒面前,才被藺雲舒殺死。」
幻心老祖微微搖頭,臉色露出一分不屑,不以為然地說道:「烈日?劉大剛那個鐵匠?他懂什麼?也能和我,和我們相提並論?他只是被神心給迷昏了頭,這才送了自己的命。」
「你和我,誰會對神心那個女人動心?」
不悅地皺起眉頭,赤心老祖看向幻心老祖:「我和劉大剛怎麼說年輕時候都是同伴,身份相差不多,你拿他的身份說話,難道也同樣瞧不起我嗎?」
「呵呵……」幻心老祖沒想到赤心老祖心中還會在意這種不知道多少年以前的所謂同伴,哈哈一笑,「我並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只不過是感覺一個神海境界武者、世界頂端的大好男兒,竟然倒在女人的身上,實在是荒謬可笑,太過無能。」
見赤心老祖還是那副不太高興的模樣,幻心老祖迅速跳過這個話題:「先不說這種事情,赤心,我先對你解釋一下天香秘境之時,我忽然轉而支持神心和魔神的事情。」
「因為我感覺他們兩人明顯聯繫密切,是我們所不能及的。因為這種密切的聯繫,我們也猜不到他們究竟要做什麼。我們反對,他們要做的事情也不會因為我們的反對而停止,所以我才特意想要看看他們究竟是什麼意思。」
「目前來說,我算是看出來了,想必赤心你應該也已經看出來了。這個世界的神海境界老祖太多,魔神和神心兩個人的根本目的就是先滅掉藺雲舒,再對我們下黑手,最後達到前所未有統治整個世界的想法。」
「我這樣說,你認同嗎?」
赤心老祖沒有回答,靜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你這個說法,我是認同了。神劍死在翠霞宮、烈日死在翠霞宮,這兩起就足以說明魔神和神心正在刻意剪除神海境界武者的數量。」
「譬如神劍悄然投靠魔道,若是真的為了魔道著想,魔神和神心怎麼會不和我們商議,悄然派神劍去翠霞宮,導致神劍被殺身死?」
「從那時候起,魔道四宗就已經不可能再共進共退。神心宗和魔神宗已經選擇站在了一起,有自己的想法,我們怎麼可能還是一路人?」
「我只是擔心一點,幻心你真的相信了他們,你們三對一來對付我,到時候我固然是下場慘澹,你又何嘗能有什麼好下場?」
幻心老祖笑起來:「赤心,你這擔心大可不必,我又豈會愚蠢到這個地步?」
赤心老祖笑了笑,心中卻想到:誰又能知道你的真正想法?若是你真的以為投靠神心和魔神能夠獲得好處,對方還不會難為你,你說不定就會和他們一起算計我。
這種事情,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會確定。
赤心老祖來找幻心老祖,聽到他的回答之後雖然無法確定這究竟是他的真心話還是假話,心中多少還是有了一點安慰。
幻心老祖這麼說,足以證明他心中還是有一定的理智。既然這樣,就應該不太可能去投靠神心老祖和魔神老祖。
先說過了這件最重要的事情,赤心才談起兩日之前收到的消息。
「這一次天階異獸燭被神心殺死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吧?幻心。你感覺他們這有是要做什麼?」
「不知道,或許是看中了燭的身上有什麼好處。」幻心老祖說道。
「赤心宗化神境界武者包有為死在了此次取靈藥的過程中,魔道四宗連同天機樓的弟子們去取靈藥,結果半點收穫都沒有。」赤心老祖說道,「非但如此,天階異獸燭一死,以後也別想從哪裡獲得好處了。」
幻心老祖也是詫異莫名,輕聲道:「赤心,你的疑問我明白,我也是一樣的疑問,神心和魔神,這究竟是要幹什麼?怎麼突然又去殺天階異獸?」
「而且神心還被天階異獸燭打成重傷,出手的也只有她一個人,魔神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參加。」
「他們究竟要幹什麼,有什麼目的?」
兩名神海境界武者站在幻心宗大殿之內左思右想猜測不到,最後就只是互相口頭約定一下,共同對抗神心老祖和魔神老祖的陰謀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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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要幹什麼!有什麼目的!」
差不多同樣意思的話,從神心老祖的居處響起。
蓄著短須的魔神老祖這時候正氣沖沖地背負著手臂,在神心老祖的病榻前快步走來走去。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沒有像是這樣焦慮、擔心、憤怒、懷疑等諸多情緒雜糅在一起了。
神心老祖在病榻上躺著,面帶微笑望著他。
魔神老祖抬手指了指她:「張玄出現在西海這件事我知道,你從那時候趕往西海,就不知道事先跟我說上一聲嗎?」
「你趕到西海,發現張玄、藺雲舒和天階異獸有關,然後天階異獸和你動手。你就動手?你實力怎麼樣你自己不知道嗎?」
「就被打成這個樣子,簡直就是活該!你但凡是和我說一聲,就怎麼也不至於險些連命都丟掉吧?」
「行啦,行啦,我知道你擔心我……」神心老祖笑道,「你就不要說了吧?我知道錯了。」
「錯了?」魔神老祖怒氣未消,氣沖沖坐在神心老祖的身邊,「你是不是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計劃?這種事情你怎麼能不向我稟報就自己行動?」
神心老祖坐起身來,帶著病容肅然說道:「那絕對沒有,你相信我,起因就是張玄的現身,我追查過去,然後發現對方的陰謀,便身不由己地和對方開始戰鬥。」
「陰謀?」
魔神老祖的火氣總算是漸漸平復下去,他讓神心老祖躺下養病,然後才緩緩說道:「能夠對付陰謀的,必定是更大的陰謀家。藺雲舒之前裝作與世無爭,張玄裝作無門無派,說到底還不都是因為他們有更大的陰謀。」
「我們屢次算計翠霞宮,屢屢被識破或者不上當中計,現在看來也絕不是什麼巧合可以概括,而是翠霞宮內的陰謀詭計足以和我們有來有往。」
「神心,你說說,他們的陰謀是什麼?」
說到這裡,魔神老祖看到屋內還有一個化神境界的白衣中年男子站著,似乎是神心宗的弟子,莫名地感覺有些礙眼,便揮手讓他退下去。
白衣中年男子笑了笑,沒有說什麼,退到了屋外。
神心老祖見此情形,先看了一眼離去的白衣中年男子,又回想張玄之前和主人竇心生的對話,還有之前就想好編造的謊話,開口說道:「藺雲舒、張玄他們已經知道我們魔化世界的計劃,也明白我們為什麼對付他們,他們找天階異獸燭,就要拉攏一個盟友來打斷我們的計劃……」
魔神老祖聞言,先是有些吃驚:「他們已經知道了?」
隨後又有些釋然:「知道便知道了,知道了又能如何?」
再之後仔細品味神心老祖的話,又是笑起來:「他們這樣做,也是無法可想了!想當初正魔兩道十二名神海境界武者,互相之間各有各的打算,轉眼間已經死了一般,還剩下六個。」
「這六個裡面,四個是魔道宗門,一個是天機樓那個鐵了心當牆頭草、沒骨氣的傢伙,最後一個才是藺雲舒自己。藺雲舒固然聰明,實力強大,可是他終究也是勢單力薄。」
「從這種事情上,我們便足以看出他的窘境來。越是如此,就說明我們距離成功越近,他們越是沒有辦法阻擋我們了。」
「是啊,就是如此。」
神心老祖說著,心中暗暗想到:魔神所說的,和主人所說的雖然不太一樣,倒是差不多的意思。
藺雲舒也好,張玄也好,看上去真的是沒有辦法阻擋他們了。
或許之前在西海之上,張玄是距離擊殺自己和主人最近的時候,可惜他被主人的黑煙迷花了眼睛,錯過了最後一次機會。
魔神老祖又看了看她,沉聲說道:「你好好歇著養傷吧,以後再遇上這種事情,前往莫要逞強。」
「要知道我們兩人是一體的,也是共進退的。」
「是,我知道了。」神心老祖輕聲說道,姿態很是柔順。
魔神老祖見她這樣,心中疑慮終於緩緩消去——神心到底還是愛我的,這一次只是她太過於唐突大意。
換做是誰也想不到,天階異獸竟會幫助張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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